但分手之后,我确认自己对他不再存有幻想了,他再耀眼再光芒万丈,在我眼里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终于放松下来。
“什么时候回国的?”居然是庄墨先和我说话,他的语气听起来不算平静。
我垂着眼睛,敷衍道:“过完年就回来了。”
庄墨想上前,但林蔚然挡在我和他之间,不让他过来。他说:“我一直想找你,当初的事情,我想和你解释清楚。”
我小声嘟囔着:“你都解释过好多遍了,不用再解释了。”
为什么他还要提之前的事?
我承认当初是恨他的,那几天甚至不敢照镜子,怕看到自己那张肖似洛星的脸。
但过了这么久,再难走出来,我也已经走出来了。
电梯到了,门打开之后,我和林蔚然都按兵不动,等着他们先走。
助理一点眼色也没有,率先进了电梯,还一直按着开门键,朝庄墨和我招手:“庄哥,俞点老师,你们快进来啊。”
林蔚然拉住我,替我回答了他:“你们先走。”
“好的。”助理也没多想,似乎除了庄墨的经纪人,连他也不知道我和庄墨的事,只知道庄墨有个身份神秘的“男朋友”。
“庄哥,我们快走吧,录音棚那边在等你呢。”
庄墨还是没有动:“我等点点一起。”
助理讪讪地出了电梯,站在庄墨旁边,很疑惑地看了看庄墨,又看了看我。
算了,一起乘电梯而已,又不会掉块肉。我无奈地进了电梯,其他人也陆续进来。
林蔚然冷道:“真是阴魂不散,点点也是你能叫的?”
庄墨神色平静,半晌才道:“我记得你们早就分手了。”
“分手了还能复合。”林蔚然扯了下唇角:“不过你别想了,他是我的。你猜我们为什么来酒店,都干了什么?”
我听不下去了:“林蔚然,别说了。”
助理在电梯里吃瓜吃得人都傻了,下巴差点合不上。
庄墨的脸色有些僵硬,直到电梯打开,他都没有再开口。
我以为这场“公开处刑”已经结束了,迫不及待地拉着林蔚然要走。
林蔚然反倒不急着走了,语气冰冷地和庄墨说:“别人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你拿去当替身,这是人品败坏。”
“真不知道点点以前怎么会把你这种人当偶像。他那么多年付出的感情成了笑话,你就没有一点内疚吗?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他面前!”
我强行拉着林蔚然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回公司的路上,车上的电台居然开始放庄墨的歌。之前他的专辑还没发行时,他打电话单独给我唱的情歌。
我那么喜欢听他唱歌,听了很多年,上课的时候听,走路的时候听,睡觉的时候也要听。
在追星成功之前,我幻想了无数遍和他见面的场景,连自我介绍都想了几百个不同版本,尽管心里清楚,如果真的见面,大概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还会想象这个清冷淡漠的少年,在现实生活中会是什么样的,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可能我是个平凡的人,但我觉得我对他的喜欢一点也不平凡。
现在我失去了这份喜欢,我的梦完了,我又变成了一个平凡的人。
人在突然失去一样事物的时候,感情太迟钝,经常是反应不过来的。
直到现在,听到那首熟悉的歌,想到当初自己涨红了脸,抱着手机听庄墨在电话里给我唱歌,那时候我觉得不会再有更快乐的事了。
不知不觉,早就泪流满面。
我回家之后,打开电脑,第一次在网上搜了洛星的名字,看了一个多小时。
洛星已经过世好几年了,一部分庄墨的粉丝还记得他,知道庄墨有一个已经过世的关系很好的朋友。
因为前几年洛星很喜欢在社交平台上和庄墨互动,两家粉丝还嗑过他们的cp。
但洛星过世之后,庄墨从未在社交平台上、或者采访中缅怀过洛星。
作为一个曾经的粉丝,我对庄墨的性格也有一些了解。他很少在人前表露自己的情绪,更不喜欢自己的私事闹得人尽皆知。
他对洛星即使怀念,也是静悄悄的,痛苦也是静悄悄的。
正因如此,当初庄墨在社交平台上官宣自己谈恋爱,上了好几轮热搜的时候,我才那么震惊,因为我认识的庄墨一直很低调,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那时候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还信了他那套“怕我跑掉”的鬼话,一时上头,脑袋都不清醒了,他说什么都点头答应。
我还抱着他叫“老公”,主动索吻,被那么多人看到了。
这辈子我已经丢过太多次的脸,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悲惨得有些麻木了。
段尧以为我在书房工作,见时间太晚,站在门口催我睡觉。我一看到他就连忙合上电脑,显得非常心虚。
段尧审视地盯着我:“你在干什么?”
我竭力维持平静:“做PPT,你要帮我做吗?”
段尧过来打开了电脑,我来不及阻止,他已经看到了关于庄墨和洛星的娱乐新闻。我悄悄瞟了一眼,屏幕淡蓝色的荧光映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种冰冷的质感。
“你还没对庄墨死心?”段尧按住想要逃跑的我。
“不是,今天碰巧见到庄墨了,忽然想起来之前的事,顺便上网搜一下。”
“在哪里见到他的?他对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他还能有什么话说。”跟段尧相处这么久,我已经学聪明了,知道怎么让他转移注意力。
我故意用腿慢慢蹭他,勾引他。
段尧顿了顿,果然把我抱到书桌上,我熟练地盘上他的腰。
段尧亲了我一会儿,继续问:“在哪见到庄墨的?白天的时候你应该在公司。”
我瞒不过去,只能小声说:“酒店。”
段尧的眼神有一瞬间冷得可怕,我有点被吓到了,发愣地看着他。段尧看出我害怕,很快收敛了神色,继续问:“跟谁去的?”
我已经怂了,再次试图转移话题:“忽然想吃冰淇淋了,我去冰箱里拿,尧哥你吃不吃?”
段尧把我按回去:“又是林蔚然。你跟他上床了?”
我愣住了,奇怪他居然知道林蔚然的事,而且一直没有提过。
但也来不及考虑更多,坚定地摇头:“没有!”
我憋得都流鼻血了,也没有碰林蔚然一下。
段尧道:“你的意思是,林蔚然把你带去酒店了,但是没有碰你。”
我急了:“我知道这件事很离谱,但事情就是这样。”
段尧没说相不相信,只是情事过后,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忽然起身从床底下拉出了行李箱。
我被他的动作惊醒了,从床上坐起来:“你要去哪?出差吗?”
他低低应了一声。
我信以为真:“这也太突然了。”
然后下床按亮了灯,坐在床边一边打哈欠,一边玩手机。
余光瞥见他合上了行李箱,我收起手机,正要问他去哪,就看见他摘下了戒指,在手里摩挲了很久,很珍惜的样子。然后就把戒指放在了桌子上。
那是我妈妈送给他的戒指,我的那个还被秦时温扣着。
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尧哥,这是什么意思?”
段尧道:“如果你想分手,不用考虑我的感受,直接说就可以。我不想你因为不好意思提分手,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
这是林蔚然说的话,他当时听了没什么反应,心里居然这么在意。
“我没有勉强啊。”我说:“我没想跟林蔚然在一起。”
“但是你放不下他,纵容他一次又一次地接近你。他第一次去公司找你,我就知道了。”
“当时你有一份文件落在了车上,我给你送过去的时候,看见他把你压在车上,手还在你的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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