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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匣[刑侦](331)

作者:初禾二 时间:2022-12-08 09:50:23 标签:强强 业界精英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柏岭雪将抢丢给“呐声”,摇摇头,“没事。”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恸哭了许久,但“呐声”看得很清楚,他的眼中并无泪水。

  他想像那个人一样悲伤。但他到底不是那个人。

  “呐声”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柏岭雪说:“炸弹都找到了吗?”

  “呐声”点点头,“现在引爆吗?”

  柏岭雪说:“我还有一个人要见。”

  没有更多杀手上楼围剿时,凌猎就料到事态有变。当楼下枪声成片响起,喻夜生原本像个鹌鹑,害怕得直往他背后躲,突然福至心灵,“警察来了!警察来救我们了!”

  凌猎一把将他按下去,“警察在这里!”

  喻夜生畏缩地嘀咕,“但你不也被困住了吗。我们赶快下去,一群警察来救我们了!肯定是我爸通知的警察!”

  凌猎却踹了他一脚,威胁再吵就直接敲晕。

  喻夜生又哭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保证绝不出声。

  凌猎警惕地下楼,在特别行动队时,他经历过听辨枪声的训练,刚才的枪声绝对不是来自警方,枪、子弹都是外国制造。而且如果是警方攻了进来,不会在一边倒的情况下密集射击。

  沙曼想要给“浮光”设套,来的很可能是“浮光”。

  凌猎胸口燃起一簇火,此等危急时刻,他竟是有些兴奋。

  来的会是柏岭雪吗?柏岭雪就是阿雪吗?“浮光”不断给他下套,将他拉扯入一个个漩涡,就是因为当年他从悬崖上掉下去,独自离开了那个总是在寒冬里的村子?

  越往下,喻夜生越是害怕。他已经反应过来,来的不可能是警方,太安静了,如果是警方,此时已经上楼搜救。

  “这是什么味道?”喻夜生被熏得难受,掐着声音问。

  凌猎说:“血,脑浆。”

  喻夜生:“………………”妈妈!

  他们离沙曼被杀死的地方已经不远,楼里所有窗户紧闭,断电,换气设备无法启动,所以腥臭四处弥漫。

  喻夜生觉得自己也许还没有被杀死,就会被臭死或者吓死,正这么想着,墙面突然出现五六个穿着防弹衣的人,还全都有枪。喻夜生经不起吓,此时已经绷到极限,那些人一过来,他就吓得晕了过去。

  凌猎站着没动,目光落在为首那人身上。他认出那就是“呐声”,一个总是在柏岭雪身边出没的人。

  “呐声”正要开口,凌猎抢先一步,“你为什么叫‘呐声’,不叫‘声呐’?”

  “呐声”卡壳了,“啊?”

  凌猎嗤笑,“想取个代号,又有点文盲在身上,把字弄反了?”

  “呐声”黝黑的脸竟然当场就红了。事实还真是这样!

  他对这个一来就刺人短处,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一点B数的人很是好奇,难怪柏先生总是盯着这人。

  “跟我来。”为了不再暴露文盲的短处,“呐声”尽量少说话,领着凌猎往前走。

  凌猎没问是要去哪里,走出一截后才“哦”了声,指指晕倒的喻夜生,“我说,你们还是扛他一下,如果不想让他被炸死在这儿的话。”

  “呐声”诧异地瞪了凌猎一眼,跟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倒回去,扛起喻夜生。

  经过一条走廊,“呐声”打开门,柏岭雪从水池边抬起头,手上脸上都是水珠,血迹已经洗掉了。

  凌猎站在门边,他便看向门边,像是看着一个熟悉的老友。他拿起搭在水池边的毛巾,擦掉水,这才冲凌猎露出微笑,“好久不见。”

 

第157章 玉戈(37)

  凌猎说:“这个‘好久’是多久?”

  柏岭雪挑起眉梢。

  凌猎:“是从枫意山庄的大巴算起,还是从我掉下悬崖时算起?”

  短暂的无声之后,柏岭雪说:“好久不见,阿豆。”

  凌猎早已料到,“果然是你,阿雪。”

  两人隔着半个房间,身上都有枪,却谁都没有攻击的举动。

  下午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带来一丝旧日的光晕。

  二十多年前,他们也曾经一同待在一个房间里,不同的是,那时他们周围还有很多同龄人,姐姐也还活着,阳光很冷,就算是特别刺眼的阳光,也裹挟着冰雪的萧索。

  他们挤在一起,像小鸡仔一样报团取暖。有小孩快被打死了,屋里充斥着血污和排泄物的味道,他们谁也不能出去,小声地说着今天吃饭时听来的事——谁谁死了,谁谁被带走,雪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停,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时光弹指一挥,同样大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凌猎恍惚记得,以前他与阿雪待在一块儿时,总有一个小孩在不远处偷看他们。

  那个小孩叫什么来着?凌猎想不起来了。

  “沉金”败落,“浮光”取代了“沉金”,阿豆不再是阿豆,阿雪也和记忆中不一样了。

  凌猎说:“为什么?”

  柏岭雪笑道:“你和‘恶后’一样,她死前也问我为什么。”

  凌猎说:“看来你想在这里解决我。”

  柏岭雪却摇头,“阿豆,我原本没想过要你的命。”

  凌猎对这个答案并没有表达出兴趣,无所谓。

  柏岭雪却对他的反应很是好奇。

  “自从我得知尹寒山曾经无缘无故在卫梯镇消失,我就猜到你真正的目标是喻勤。哦,她真正的名字叫沙曼。”凌猎说:“至于我,不过是因为和沙曼有一层伪母子关系,而被你当做‘支线任务’。”

  再次听到尹寒山的名字,柏岭雪脸上的玩世不恭和浑不在意都消失了,他肃然地看着凌猎,片刻道:“阿豆,我从来不曾恨过你丢下我们离开。”

  凌猎下意识想要解释,坠崖是意外,那不是他计划中的事,他是想要带上阿雪一起逃走……

  但时过境迁,任何解释都已经变得苍白。

  凌猎什么都没说。

  “我恨命运不公的是,你在离开‘沉金’之后,能够遇到卫之勇那样的警察,你掉入喻家的虎口后,又能遇到那个特别行动队,你就像被神明眷顾一样,做错的每一步都有人替你修改。”

  柏岭雪以平静得近乎哀伤的语气叙说,那腔调就像吟唱着一首诗。但凌猎眼里渐起微澜,一个个名字在他眼前闪现而过,卫之勇、老院长、萧遇安、符衷……还有季沉蛟。

  某种角度上说,柏岭雪说得没错,他确实像得到了神明的垂青。

  “你离开之后,我们所有人承受了本该由你承受的责罚,死去的小孩更多了,教官们说,是我们合力欺骗大人,将你送出去通风报信,我是被折磨得最狠的一个,因为我看着你离开,教官们认定我是你的‘共犯’,小孩们挨了打,也把气撒在我身上。”

  那必然是一段残忍得无以复加的年岁,但在柏岭雪的话语中,它们竟是变得苍白而无关痛痒。

  凌猎设想过阿雪的处境,但是当年的自己连自保都难,又怎么帮得了阿雪?

  “以前都是姐姐和你保护我,你知道的,在全村的孩子里,我是最笨的那一个。你们都不在了,没有人再为我遮风挡雨。但是阿豆,我没有因为这件事恨过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丢下我,我希望你活下来,去看看姐姐说的南方的春天。”

  柏岭雪又拧开水龙头,玩着清澈的、凉爽的水,“记不记得,姐姐说在南方我们可以像这样肆意地玩水?”

  凌猎点头。在“沉金”的小村子,水是冰雪融水,冷得能冻掉一层皮,他们想象不出能玩的水是什么样子,汩汩流淌的液体仿佛只有新鲜的血液。

  “我感激那时遭遇的残忍对待。”柏岭雪话锋一转,“如果没有经历过那样地狱般的生活,我无法从所有小孩中脱颖而出,被‘沉金’的高层选中。所以说阿豆,你的离开反而为我打开了一扇门。在他们将我从村子带走后,那个村子被剿灭了,所有人都被杀死。国际刑警连小孩都没有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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