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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匣[刑侦](190)

作者:初禾二 时间:2022-12-08 09:50:23 标签:强强 业界精英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季沉蛟一惊,眉心立即蹙起,“怎么回事?”

  凌猎说,就是被带回喻家之后。喻家别看是个豪门,但来历不明的小孩其实得不到太多关注。领他回去的舅舅喻潜明和名义上的母亲喻勤都是大忙人,他没有太多和他们相处的机会。

  当年他身体很差,冬天倒是好过,但一到夏天就总是中暑、发烧,还浑身发疹子,看着像个红色的小怪物。喻勤没有送他去医院,只叫来家庭医生。家庭医生带来的设备有限,也没发现他过敏,几瓶药输下去,要不是喻潜明听说他病了,来看看情况,他就要被药搞死了。

  季沉蛟听得心里发沉,记忆里的阿豆瘦小孱弱,怎么经得起乱用药的折腾?

  凌猎倒是说得云淡风轻,“后来我一般就不用药了。季队长,我刚才不是不信任你,你肯定不会毒我。我只是,不喜欢药。”

  突如其来的正经让季沉蛟不知道接什么。

  凌猎啪一声关掉床头灯,在黑暗里说:“睡啦睡啦,羊肉串和感冒药一起吃还不错,建议各大药商都推出一种新糖衣——孜然味儿。”

  季沉蛟:“……”

  清晨,天还没亮,沈维轻手轻脚离开借住的房间,没跟周哥打招呼,背着来时的包,向丰安县北边走去。那里和长途客运站是两个方向,时间离发车还有三个多小时。

  沈维买了香烛和纸钱,来到谭法滨的墓前,“哥,我今天要回去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沉默下来,只是点烛、烧纸,将一瓶葡萄酒放在墓上。

  回来的这些日子,他已经来看过谭法滨两次,今天是来道别的。火光在他眼里摇曳,映照出他脸上的皱纹。

  他才四十来岁,不算年纪大,但和同龄人比起来,他苍老许多,眼神也很是疲惫。烧完最后一叠纸,他将墓碑周围打扫干净,打开葡萄酒,自己喝了两口,剩下的全洒在泥土里。

  谭法滨生前不爱喝白酒,喜欢学着绅士的格调,喝点红酒。沈维以他为榜样,也只喝红酒。但那味道他始终喝不惯,学医的人,骨子里对酒精就有些抵触。

  告完别,沈维看着在岁月的打磨下模糊不清的照片,轻声说:“哥,我今年春节可能回不来了。但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

  天光渐明,天边荡起乌青,沈维离开墓园,向长途客运站走去,九点,准时上了开往丰市的大巴车。

  市局的刑警已经在“老沈盒饭”等着他。

  中午,沈维拉开卷帘门,凌猎在他身后喊:“老沈。”

  沈维转身,眸光稍稍闪烁,但仍旧站得笔直,“有什么事吗?”

  “牟典培那案子出现一些新情况,可能与你和卢飞翔有关。”凌猎这次不绕弯,直接抛出嫌疑,同时出示相关手续,“需要你跟我回市局坐坐。”

  沈维情绪还算平静,看向店里。虽然几天没有营业,但里面收拾得井井有条,没有普通小餐馆常见的脏乱差。

  凌猎问:“你有什么要收拾的?行,我在这儿等你。”

  沈维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凌猎,“那劳烦你等下,我进去看看。”

  凌猎没接,笑道:“不兴这样。”

  沈维点点头,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他往后厨走去,门帘遮住视线,凌猎看不见他在找什么。但店铺拢共就这么几平方,沈维五分钟后就出来了,什么都没有拿。

  凌猎想到昨天的卢飞翔,也是在店里检查一番,两手空空。

  他们都在确认百草枯还在不在?

  沈维:“我检查了下电路,走吧。”

  路上没人说话,沈维似乎有些坐不住,“我和牟典培只是同乡,没有深交。”

  凌猎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沈维茫然,“怎么?”

  凌猎说:“等到了市局,我们再好好聊聊,正儿八经录个证词。”

  沈维嘴唇动了动,低头,“好吧。”

  到了市局,负责问询的却成了季沉蛟,沈维皱眉,“有什么你们就问吧。”

  季沉蛟:“我们在牟典培身体里检测到致死剂量的百草枯,七月十二号下午,他曾经带着百草枯到你的店里用餐,离开时没有带走,回来找过,但没有找到,有没有这回事?”

  沈维没有立即作答,似乎正在回忆和思考。季沉蛟也没催他,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

  “是。”几分钟后,沈维语速平缓地说:“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回来找,也没有提是什么。他先是问小卢,小卢没看见,又来问我,我还帮他找过,确实没找到。”

  季沉蛟:“如果你知道那是百草枯,你会怎么做?”

  沈维蹙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牟典培死于这瓶百草枯,你猜他为什么会中毒?”

  “我不知道。我说过,和他只是老乡关系。”

  “但据我所知,你们不仅仅是老乡关系。谭法滨和毕江的案子,牟典培都曾经被重点调查过。”

  提到谭法滨,沈维竭力维持的冷静正在龟裂,他在座位上动了几下,不与季沉蛟对视,“警察说他没罪,杀害我哥的不是他。”

  “那你自己怎么想?”

  “……”

  “你放弃学业和人生,这十七年来都用在追凶上,在谭法滨的案子上,你比当时负责案子的警察更有发言权。”

  沈维仍旧沉默以对。

  季沉蛟说:“找不到凶手,但凶手必然存在,你怀疑谁?”

  沈维肩膀很不明显地收起来,是防备的姿势。

  “我们上一次见面,当你得知谭法滨案已经重启侦查,第一反应是激动,但是当我问你有什么头绪时,你却不愿意说了,还有你的店员卢飞翔,也在暗示你停下。你们其实已经找到凶手,可惜的是,凶手当时已经死亡,是吗?”

  “不是!”沈维声音轻微发颤,“小卢只是在我店里打工,他不知道我老家的事。”

  季沉蛟打乱问题顺序,“你真没捡到那瓶百草枯?”

  “没有。”

  “你能保证卢飞翔也没有?其实昨天我已经去见过他了。”

  沈维睁大眼,担忧、紧张,“他说什么?”

  季沉蛟:“他也说没有捡到。”

  沈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季沉蛟却又问:“那其他人呢?你认识的其他人有捡到瓶子的可能吗?那天陈香里来吃过饭吗?”

  沈维再次警惕起来,“没有,和她更没有关系。”

  “你对陈香里了解多少?”

  沈维迟疑片刻,“她是个很好,但命很苦的女人。我哥走了,我能帮衬她就帮衬一下。”

  季沉蛟说:“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认识傅顺安吗?”

  沈维露出警惕的神情,季沉蛟可以肯定,他认识傅顺安。

  但半分钟后,沈维却像是没有准备似的,匆匆摇头,“不认识。”

  之后,沈维的嘴巴越来越紧,几乎都以“不知道”、“不记得”回应。他和卢飞翔的嫌疑基本都来自季沉蛟和凌猎的推理,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只能放他回去。

  不过稍晚,沈栖兴奋地打来电话,“哥——”

  接季沉蛟手机的是凌猎,“哎小老弟。”

  沈栖听出凌猎的声音,丝毫不觉得奇怪,“猎哥猎哥,我查到傅顺安的背景了,他是筝市大学法学院毕业的,四十二岁!”

  沈维当年就读的正是筝市大学医学院。从年纪看,沈维和傅顺安很可能是同学。

  凌猎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有趣起来了。”

  傅顺安的背景已经被沈栖查出大半。

  他出生在筝市下面的一座村庄,本科期间每年都拿助学金,家庭条件似乎非常糟糕。他在研二时休学一年,后来回到学校完成学业。

  毕业后,傅顺安起初在筝市工作。筝市作为省会,各方面发展得都比丰市好,他入职的律所在全省也排得上号,尤其是在刑事诉讼上算是全省第一。但他只在筝市工作了五年,就来到丰市,起初建过自己的工作室,没做起来,又去公司做法务,七年前进入“正风清越”,一直干到现在合伙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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