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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匣[刑侦](282)

作者:初禾二 时间:2022-12-08 09:50:23 标签:强强 业界精英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周医生以为成功开解了她,其实根本没有,因为她仇恨的根源从一开始就不是前夫。

  可那是什么?

  在榕美图书馆研读那些心理学书籍时,她豁然开朗。

  在和《青茶缸》的导演交流时,凌猎也终于抓到了她仇恨的影子。

  不是前夫,甚至不是第一个向《西岭断雨》泼冷水的“沙山之王”,而是那些盲目的,没有五官的人,那些肆意发泄恶意和拱火的人。

  听完凌猎的分析,季沉蛟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道:“但是我们早就将江云朵、牟应的背景查清楚,她们没有抨击过孙镜。至于陈帝……”

  “陈帝还和‘沙山之王’有矛盾,孙镜不应该仇视他们。”凌猎转着季沉蛟的椅子,忽然在面对季沉蛟时停下,“但是小季,报复就一定要向伤害自己的人报复吗?那些抨击孙镜的人,孙镜伤害过他们吗?时不时发生的报复社会,那些死去的人伤害过作案的人吗?”

  季沉蛟倏然皱起眉。

  凌猎站起,很有领导范儿地在季沉蛟肩上拍了拍,又跟个老干部似的背起手,“孙镜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跟,你理解不到这件事的内核也情有可原。”

  季沉蛟:“……”

  凌猎:“那些仇视她、诋毁她的人是不是盲目拱火?被伤害的是不是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伤害、拱火这行为本身。所以她反射的箭也无所谓目的,令她畅快、疯狂的是报复本身。甚至她为这种不确定性、无目的性而兴奋——上一个受伤的是我,下一个轮到谁?”

  季沉蛟消化了会儿,“她的心理问题根本没有得到治疗,变得更加严重。”

  “不错,而且经过在榕美和学习和医治,她越来越明白如何刺激一个人,让这个人走向……”凌猎顿了顿,“死亡。”

  这样的恶意让人窒息,三年前,孙镜是否就被恶意所淹没?也许从那时起,原本的她已经死去,活着的只是个被仇恨改造的恶魔。

  季沉蛟说:“但是现在还缺乏证据。”

  凌猎看看时间,“席女士很快就会带回线索,到时候我们就有理由申请拘捕令和搜查令。”

  席晚从凌猎那儿接到的任务是去名单上的患者家里做排查,凌猎事先已经划出了重点人群,都是女性,工作性质或多或少会与公众打交道,但其中有个例外,就是家庭主妇潘君舒。

  凌猎最后才勾画上她,按照顺序,席晚也是最后才拜访她。

  潘君舒的家在夏榕市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娘家本就富裕,嫁的丈夫更是有钱。婚前她在娘家的公司做普通职员,婚后当起全职太太。丈夫青年才俊,两个孩子乖巧可爱,她在家里不用做任何家务,只需要陪陪孩子,每天的日常就是逛街、聚会、学习,外人都以为她过的是神仙日子。

  但这样的“神仙”,却在今年初住进了榕美。榕美出事后,才回到家中。

  席晚来到豪华得像欧式庄园的别墅,偌大的房子却只有潘君舒一人。即便是在自己家里,她也穿戴整齐,耳环、项链、戒指一样不少。

  面对警察,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席晚是女性,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些。席晚和她聊榕美发生的事,又聊到她去榕美的原因。她犹豫很久,还是说了。

  原来,她的生活就像一个脆弱的假象,在这个家里,她是最不快乐的人。她与丈夫当年也曾两情相悦,因为门当户对,所以很快结婚,婚后她理所应当地辞去工作,成为丈夫的附庸,丈夫在她的支持下,事业蒸蒸日上。

  不久,他们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就在她以为生活将一直像这样幸福下去时,却发现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

  她从小就是菟丝花一般的性格,凡事不会争抢,只会掉眼泪,她请求丈夫回心转意,换来的却是丈夫的肆无忌惮。他们的感情已经名存实亡,但是无论是她还是丈夫,都不想离婚。丈夫不能失去她娘家的支持,她不愿意被发现是个留不住丈夫的失败女人。

  她装作像以前一样,在需要自己的场合和丈夫成双入对,耐心教育两个孩子,参加富太太们的活动,还刻意在一个平台上注册账号,每天晒自己的幸福生活。

  因为是假的,所以想要让更多的人相信那是真的。

  但是随着孩子们长大,渐渐有了自己的思想,就越发看不起她这个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母亲。他们不愿意和她说话,明知爸爸出轨,还愿意站在爸爸一边。因为爸爸是这个家庭的强者。

  潘君舒很痛苦,每一天光鲜亮丽的生活对她而言都是折磨,她变得愈加敏感,听不得任何质疑她婚姻的话,认为那全是冒犯,是诅咒。慢慢地,富太太圈子与她渐行渐远,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回事。

  今年初,潘君舒情绪崩溃,终于在家里发了一次疯。丈夫和娘家人一起将她送到榕美,住院接受治疗。

  潘君舒起初对治疗非常抵触,即便是北区的明星医生,也无法让她敞开心扉。这时,康复学者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他们也曾经是患者,他们的过去和现在就是一部活的治愈史,如果康复学者本人还很有感染力,那就更容易接近患者。

  潘君舒的康复学者正是孙镜。

  季沉蛟看着凌猎勾画的名单,视线落在潘君舒的名字上,“她好像不符合你刚才提的条件。”

  “但我看过她的治疗记录。”凌猎很有把握地说:“孙镜是她的第一个康复学者,在孙镜接触她之前,她对治疗呈绝对的抗拒态度。而且还有一点,她的丈夫对她不忠,这个遭遇和孙镜相似。”

  季沉蛟放下名单,看向凌猎的目光越发深邃。

  近来重案队事务繁多,每个人都在超负荷运转,凌猎的冷静和缜密在这时显得格外难得,而找到这些轻易难以发现的线索对这只聪明的猫来说,似乎只是本能。

  凌猎注意到季沉蛟的视线,原本严肃的语气忽然勾起一起调戏,“小季,眼睛长我身上了?”

  季沉蛟咳了声,收回视线。

  可凌猎却因此兴致盎然,溜到季沉蛟面前,捏捏季沉蛟的耳垂,季沉蛟拍他,他飞快躲开,然后又去捏,简直烦人得要死。

  季沉蛟:“好好当个人会判刑是吧?”

  凌猎溜达一会儿,又跑来抓了把季沉蛟的头发。

  季沉蛟头痛,“不当人好好当只猫也好啊。”

  凌猎今日份欺负小季任务达成,大笑离开。

  席晚问:“你和孙镜是朋友?她起初是怎么带着你走出来?”

  潘君舒似乎对孙镜非常依赖,提到孙镜的名字,她眼里的戒备明显少了些。她说,孙镜告诉她,自己的丈夫也出轨了,并且用非常肮脏的手段将责任推给她,她当时愚蠢,等到名声全毁,离婚之后,才知道真相。

  孙镜站在更低更惨的位置,让潘君舒产生了怜悯,也是靠着这份怜悯,她成为潘君舒最重要的康复学者。后来,医生接替了孙镜,孙镜还有很多别的患者要顾,但在潘君舒心里,她是最重要的一个,如果有机会,她就会去主动找孙镜聊天。

  席晚意识到,潘君舒后面要说的很可能就是关键。

  “你们平时聊些什么?”

  潘君舒回忆道,她喜欢听孙镜讲当初接受治疗的过程,孙镜也毫不介怀地分享,还给她讲一些心理学上的知识,她向孙镜倾述自己走不出丈夫的阴影,孙镜安慰她,早晚会有这一天。

  说到后来,潘君舒皱起眉,似乎有些不舒服。

  席晚问:“怎么了?”

  潘君舒额头出汗,“我……我真的走不出来,不要再戳我痛脚了。”

  席晚脑中迅速闪过潘君舒的治疗阶段,她心中最大的坎是无法在外人面前摘下婚姻不幸的遮羞布。痛脚?是指的这一点吗?是谁在戳潘君舒痛脚?

  “孙镜反复向你提到丈夫的背叛?”

  潘君舒肩膀一僵,眼白发红。那不是脆弱得哭泣的红,是长期继续的仇恨。

  席晚有些错愕,“潘女士?”

  潘君舒一改柔弱,变得歇斯底里,“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我承认?我承认了你们就可以看我笑话吗?我离不掉婚,失去婚姻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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