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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匣[刑侦](170)

作者:初禾二 时间:2022-12-08 09:50:23 标签:强强 业界精英 现代架空 悬疑推理

  “你……”

  凌猎抿了抿唇,煞有介事地说:“初吻给小季了。”

  季沉蛟皱眉,近来他与凌猎的关系本就有些不受控制,凌猎又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凌猎笑:“你怎么看起来凶巴巴的?”

  季沉蛟摸了下额头,心跳逐渐平复,有一点他无法骗自己——刚才被凌猎亲时,他那些突然亢奋的情绪并不是因为讨厌。

  “嘿,你还擦。”凌猎说:“难道这是你的初头?”

  “……”神他妈的初头!

  炎炎夏日,凌猎和季沉蛟驱车从丰市出发,来到当年的案发地丰安县。

  外地人刚来到这个小县城,不免会产生恐惧的情绪,因为大街小巷里都是白事道具,整整一条街摆满花圈纸人,就算白天看着也很渗人。

  车停在第一位被害人谭法滨曾经的院子前,院子已经推倒重修过了,现在是另一个个体户作坊。

  这一条街位置很好,交通便利,是丰安县生意、“风水”最好的地方,而谭家的院子虽然没了,但从重建的痕迹看得出,谭家作坊的规模是周围作坊的两倍有余。

  白事生意一般早上客人多,下午手艺人在作坊里做工,负责看店的三五成群在院子聊打牌聊天。

  凌猎装作外地人,走进谭家的院子里——这院子现在一边姓周,一边姓王,打牌的中年人打量他,觉得他不像来买东西的。

  “干啥的?”其中一人说。

  凌猎拿出自己的直播架子,自我介绍说是文化主播,来参加今年丰潮县的“万鬼巡岛”活动,顺道来白事之乡丰安县取材。

  现在的小生意人也都知道在网上吆喝,一听凌猎是个主播,立即热情起来,倒水端瓜子,领着凌猎去作坊里参观。

  凌猎与他们聊了好一会儿,把丰安县的历史知道了个七八成,这才说道:“我来之前查网上的新闻,听说丰安县曾经有个白事天才,叫谭老师,后来被人给害了,网上的报道语焉不详,周哥,王姨,你们能跟我说说吗?”

  周哥和王姨便是这院子现在的主人,两人相视一眼,周哥说:“那你找对人了,你现在站着的,就是谭家原先的地盘。”

  凌猎立即露出好奇又激动的神情。

  周哥和王姨你一言我一语把案子经过说了,这和凌猎在市局案卷上看到的一致。随后,他们又说起谭法滨的家庭。

  谭法滨十多岁就接过了谭老爷子的衣钵,谭家虽然早就是丰安县最好的白事家族作坊之一,但谭家人丁不旺,谭法滨这一辈只有他一个孩子,他父亲也早早亡故,谭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差。

  但谭法滨有个从亲戚家抱来养的远房弟弟,叫沈维,比他小几岁,也跟着学手艺。

  谭法滨二十几岁把谭家作坊做成了县城第一,工人有三十来个。但谭法滨似乎不太想弟弟也做这一行,让他在外地读书。

  谭法滨遇害时,沈维二十多岁了,还在读医学研究生。

  说起沈维,王姨很是感慨,直夸他仁义。当年警察没能找到凶手,沈维休学回到家乡,坚持调查,逢人便问。谭家的亲戚很多都附着在谭法滨身上吸血,谭法滨人一没了,那些人就想着瓜分遗产。

  沈维有个学法律的同学,王姐记不得他的名字了,似乎是姓傅,沈维请傅同学帮忙,搬法条讲道理,才保住了谭法滨的遗产。

  沈维没有私自占用,钱全部花在了追凶上,一听说哪里有凶手的线索,他就去,为此荒废了学业。

  就这么忙活了几年,沈维终于放弃了。谭家剩下一个荒芜的院子,沈维想把院子卖掉,想买的人都找理由压价,说什么死过人,是凶宅。

  周哥和王姨看不下去,凑钱用正常价格把院子买下来。沈维离开丰安县,每年只在谭法滨的诞辰回来烧纸。

  凌猎问:“那沈维现在在哪里?”

  王姨叹气,“他啊,本来是当医生的料,被那些事给耽误了,我上回去城里看病,才知道他在三院外面开了个餐馆,专门做菜给病人和家属吃。”

  凌猎忽然想起,前几天他与季沉蛟去三院体检,用餐的地方似乎就叫“老沈盒饭”。

  王姨又说:“对了,沈维现在和香里互相照应,谭法滨有两个这么想着他的人,总是好过被人彻底忘记。”

  “香里?”凌猎念出这个名字,就觉得熟悉。案卷里面有记载,陈香里,是谭法滨的女朋友,没有那场命案的话,两人会在年底结婚。

  王姨说:“香里啊,她现在也在三院工作,做护工。因为谭法滨,她到现在都没有嫁人。”

 

第89章 白事(03)

  王姨口中的陈香里是个朴实善良的女人,陈家也做白事生意,但陈香里的几个兄弟都不成器,陈父大病一场后,失去劳动力,陈家的作坊开不下去。

  谭家的生意当时正在上升期,谭法滨时不时会接济一下乡亲,看陈家艰难,就让陈香里和兄弟们到自家作坊来干活,谭家的产品也放在陈家卖。

  一来二去,陈香里和谭法滨就产生了感情。陈香里想早点结婚,在她的眼里,结婚了才能安定,她也更能辅助谭法滨工作。但是谭法滨一心扑在事业上,说至少要等到三十岁再考虑结婚。

  陈香里虽然没有名分,但还是全心支持谭法滨的事业,谭法滨去外地推销时,她将作坊管理得井井有条。谭法滨热衷传播殡葬文化,在家里的时间也多在制作产品,陪陈香里的时间很少。王姨印象中,陈香里从来没有抱怨过。

  谭法滨遇害对她来说是天大的打击,她终日以泪洗面,大病一场。后来家里的兄弟都劝她赶紧嫁个人,她没有答应,反而和沈维一起寻找凶手。

  眼看着年纪越来越大,陈香里还是没有着落,县里渐渐传出一些不好的声音,说她是个灾星,克死了父亲,兄弟们也个个没出息,病的病,傻的傻,谈个优秀的男人,还没结婚就把男人克死了。

  她在县里生活不下去,沈维去城市做生意,她也跟着去了,听说起初是在沈维摊子上打杂,后来听人介绍才当了医院的护工。

  凌猎离开谭家的老院子,又和其他乘凉打牌的人聊了聊谭法滨、沈维、陈香里。大伙对沈、陈的看法都差不多,觉得他们有情有义,但运气不好,还有点傻,为了一个过世的人,把自己一辈子都搭上去了。

  凌猎在路边摊买了四分之一个西瓜,让小贩切成块,边吃边琢磨。人人都说陈香里和沈维好,案卷里提到过他们,但没有深入调查过他们。至于原因,沈维好理解,案发时根本不在丰安县,几乎没有作案可能。而陈香里,似乎是因为她太不像嫌疑人了。她深爱谭法滨,有什么理由会杀死她?

  可是——

  卫之勇一查再查,整个丰安县都被翻了过来,还是没有找到凶手,那现在反过来推,凶手是不是一早就藏在被警方排除的地方?

  沈维和陈香里,假如陈香里和谭法滨顺利结婚,他俩就是小叔子和嫂子的关系。谭法滨遇害十七年,他俩一个在三院当护工,一个卖盒饭,从犯罪的角度想,他们也许不是王姨所理解的“互相帮扶”。

  凌猎在心里捋顺这条线,打算回丰市之后重点查沈、陈,正要把剩下的一块西瓜吃掉,余光就瞥见一道颀长的身影。

  季沉蛟冷着脸走来,“吃独食?”

  凌猎看着手上的西瓜,觉得冤枉。他和季沉蛟分头行动,他打听第一起案子的受害人,季沉蛟打听第二起案子的受害人毕江,天太热,他不过是吃瓜解暑,就跟买瓶矿泉水一样,怎么就成了吃独食?

  难道他还得打电话通知季沉蛟也来吃?

  这和小女生下课一起上厕所有什么区别?

  季沉蛟听完他的辩解,眉心一紧,对小贩道:“这半块切给我。”

  那小半块正是凌猎刚才切剩的。小贩正在切瓜,凌猎把自己这块递给季沉蛟,“给,省得你说我小气。”

  季沉蛟看看他,又看看瓜。西瓜切的是三角形,上头尖尖的。季沉蛟没拿,低头把尖尖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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