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皱起眉:“有你什么事?小孩摔摔打打的至于吗?没个吃饭的规矩,干脆别吃了。”他这样说,心里细细的触动又不像反感。他见过许多虚伪的讨好和笑脸,却没看过这样感同身受的呵护。
宋白把季随安扶起来,他没料到季随云对于家人的态度都这样冷漠,站在那不知怎么办。
季随云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过去握住宋白的手腕往外带。
宋白被吓到了,打算好绝不对季随云说话的决心也忘了,胡乱地找借口:“我不走!你还没付账!”
季随云懒得解释账款会自动在他名下的会员卡里扣,脚步顿都没顿。
季随安小步追上去,她是想保护一下宋白的:“哥,哥,我们是要回家做毛毛虫了嘛?”
“下次再说。”季随云让司机先把季随安送回了家,季随安不敢跟她哥较劲,乖乖跟接她的保姆进了别墅。
季随安下车的时候宋白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像要贴在车门上,季随云不屑道:“指望一个丫头片子给你发免死金牌,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宋白是真怕季随云,不是见多了就麻木的那种怕,而是每一次跟这个人有新的接触和交流后越来越加剧的恐惧。
季随云揽着宋白的腰乘电梯上去的时候,宋白盯着数字一个格一个格跳上去,脸上彻底没了颜色。
“我来看看,小玩意儿今天是不是真不跟我开口了。”季随云把宋白推搡到套房内,半个手掌压在灯的开关上,七百多平的套房瞬间刺眼的亮起来。
“我知道,你肯定在想,我除了威胁人也没什么能耐。但说实话,一个法子用久了,我自己都觉得没劲。”季随云把宋白摁倒在床上:“你可以不出声,我今天绝对不会强迫你。”
宋白狠狠把唇咬起来,极倔强的姿态。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抵抗,因为陆伏成跟他说过,当没办法阻止一件很恶劣的事发生时,就千万不要让自己收到更多伤害了。季随云不会像陆伏成一样,再生气都不会对自己动手。
宋白的衣服很快就被脱干净了,他仰面躺着,灯光刺的他眼睛疼。还不如那天一片漆黑的好。
“摸一摸。”季随云握着宋白的手贴在他的腹肌上,季随云的肌肉线条很漂亮,不过分突兀夸张,又带着极流畅的线条感。
宋白的手被烫了一样想往回抽,季随云攥的紧紧的,他把宋白的手带下来,摸到已经完全硬起来滚烫硕大的东西:“碰碰?”
宋白受不了,人都要弹起来,死死往外拽着自己的手,骨骼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他那双微圆的眼睛里细细碎碎的水光在闪,却不知道这幅样子完完全全勾起别人的施虐欲。
季随云为了整治他,整瓶的润滑液看都没看,只用套子上自带的一点润滑一点点破开了宋白的身体。
宋白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圈,他的嘴唇都在哆嗦,挣扎着推季随云。
季随云很轻松地把他的手摁下去,猛的干进了最里面。
“出声。”
宋白的额头湿了一片,但仍是摇头。
季随云的动作越发凶狠起来。宋白被顶的胃疼,一下一下的,直想吐。他回忆起那天进浴室时踩到的那玩意儿的触感,感受到季随云凶悍的力度,没忍住干呕起来。
季随云脸彻底绿了,他重重推开宋白,下一秒宋白呕了一床酸水。
季随云把他从床上拽下来,一路拖进浴室,接了点冷水盯着宋白漱口。
宋白把杯子放下的时候以为这夜熬过去了,再好一点,恶心到季随云,下次就不用再被他欺负了。
只是他脸上的轻松还没浮起来,就被季随云推倒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季随云折了他俩条腿,狠狠地进去,带着股吃人的狠劲:“我让你恶心?你他妈跟我装什么清高?十五六岁就跟野男人在校外租房子同居的货色!贱不贱?!”
季随云也许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狠心的。宋白十八岁才跟陆伏成表白,那傻子都不敢乱碰他。
宋白疼的太厉害了,身下又冷又硬,他突然知道为什么成成不舍得让自己靠在墙壁上了。但地上更冷啊,怎么没有人把自己抱起来裹进大毛巾里带走呢?
水池里的水满了,刚刚一直没人关水。季随云把宋白从地上提起来,一把把他的头摁进一池冷水里。
宋白猝不及防被呛到,他来不及屏住呼吸,窒息的恐惧让他的双手猛烈挣动起来。季随云一只手掌攥住宋白两只手腕,一手把宋白的头紧紧摁在水池了。这种极致的征服欲使季随云恶劣到几点,他在宋白猛烈痉挛挤压的甬道中射出来时才松开了钳制宋白的手。
宋白滑坐下来,大声的咳嗽着,满脸惊惶。季随云微微低下头,声音又平和下来。
“开口吗?”
宋白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声音很小很小地喊了声:“季先生…”
第18章
宋白呛了凉水,后半夜就烧上来。季随云被他一阵强过一阵的咳嗽声吵醒,心烦的厉害。季随云睡眠不好,平时从不和别人一起睡,只是昨晚折腾的太晚,就懒的走了。
季随云不耐烦地推了把宋白:“别出声。”
宋白颤着蜷了一下,他半梦半醒的难受着,忍了一会儿又咳起来。
宋白浮肿的眼皮能掀起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身体和意识似乎都分离了,轻飘飘的感觉不出来多难受。睁着眼发了一会儿呆宋白才想起来什么猛的坐起来去找手机,力度大的手背上的输液管挣得血都回流了。
“欸您别着急!”坐在一边玩手机的女助理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忙去拦宋白:“怎么了您和我说。”
景晓燕是凌晨三点半接到老板电话过来的,她才到季随云就走了,留着她又请医生又买药的,熬了一宿。
“我得请假。”宋白的嗓子沙哑的厉害。
“我跟金老板打过招呼了,我说安安逼你带她玩,吹了冷风病了,他也没多问。”景晓燕知道不多不少的一点内情,看宋白觉得可怜:“季先生平时忙,找你的时间也不多,你就尽量见他的时候软和点。”
宋白没听进去她的话,只想着幸好请了假,重重地又躺回去了。
药水有些凉,宋白一条胳膊都是僵的,睡着的时候还没感觉,一醒来哪里都不舒服。宋白把自己往被子里团着裹了几下,还是冷。
药水快输完的时候有手机铃声微弱模糊地响起来,宋白在景晓燕诧异的眼神中狠狠把自己手背上的针头扯了,血珠顺着手背滴了一串,从床单到地毯。
“我找我找!”她几乎要被吓毛了,这是什么来电啊还能把人逼的像中了邪。
但宋白很快安静下来,他找到了手机,他跟景晓燕隔了几步,宋白用一种提防中夹着隐约暴戾威胁的目光盯了一眼她,然后才接了起来。
让景晓燕意外的是宋白对电话那边的语气,柔软又无害,甚至还掺着微弱撒娇的意思,他嫌自己生病声音不好听,才说了几句就羞赧腼腆起来。
“我没事呀,昨晚熬夜久了,嗓子哑…行啦我知道不能生病,生病会好的很慢的…你不要太累啊,出门记得一定要戴帽子戴手套…我也想吃马迭尔!…你真烦,谁稀罕雪糕棍呀!…”
“我也爱成成啊…”
“哈哈没错,就是因为想你昨晚才失眠了…”
景晓燕看着宋白温柔雀跃的说着话,眼泪却成着串顺着那张很好看的小脸往下流,她忽然很心疼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孩,觉得季随云这次确实有点缺德了。
宋白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去上班了。那天陆伏成微信给他发了很多图片,有冰雪大世界的冰雕,有陆伏成偷拍的包工头穿着貂狗熊一样的背影,最后一张却是两根棍儿,马迭尔冰棍的棍儿。陆伏成自己刻的字——“给阿白的”。
另一根刻的字有些多,宋白放大了图片才看清,是改编木心的一句。
“你的眉眼笑语使我病了一场,热势退尽,哈尔滨更冷了。”陆伏成实在不适合卖萌,笑话讲的都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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