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俞飞飞再次进到卧室,贺归舟抢先说道:“头疼得很,睡不着了,陪我聊聊吧。”
俞飞飞在依旧虚弱的贺归舟面前,说不出拒绝的话,点头答应:“好,聊什么?”
贺归舟早就想让俞飞飞了解一些自己的情况,沉吟片刻说:“上次你跟我说了你家里的一些事,我也跟你说说我的?”
俞飞飞点头,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贺归舟的父母哥嫂,都在S省海/军/舰/队,还有个8岁的小侄子。
家里三兄妹,大哥贺一航38岁,跟姐姐贺一帆,是龙凤双胞胎。
父母过去常年在海上,姐姐贺一帆,5岁的时候生过一场病,因为保姆用药不当,双耳几乎失聪,带上助听器才勉强能听到。
大哥进了S省海/军/舰/队,子承父业。
母亲因为姐姐失聪心怀愧疚,申请调了工作,专心照顾失聪的贺一帆和幼小的贺归舟。
贺一帆因为耳朵不好,性格内向,不大跟同龄的孩子出去玩,又比贺归舟大8岁,总在家帮着母亲照顾年幼的弟弟,直到现在也没结婚。
贺归舟懂事后,也格外照顾姐姐,姐弟俩关系融洽。
大约是因为愧疚,贺归舟父母的所有耐心、关注和疼爱都给了有残疾且内心敏感的贺一帆,把贺一帆宠成了公主,却把贺归舟从小扔到部队接受魔鬼训练。
直到贺归舟高考,违逆父亲填报军校的意思,偷偷填了P大。
贺父气得断了他的学费和生活费。
贺归舟靠京城姑姑的偷偷支援和奖学金在P大生活,后来就开始做项目赚钱。
因为跟父亲关系不好,直到现在也只有过年才回去一趟。
也正因如此,贺归舟听了俞飞飞的情况之后,有种感同身受的亲近感。
他们都是家里最小的儿子,本该最受宠爱,却因为种种特殊原因,不得不从小独立,在成长过程中,反倒要处处照顾亲人。
贺归舟还有大哥,俞飞飞却没有,贺归舟很心疼俞飞飞。
俞飞飞听完,对贺归舟也是既佩服又心疼。
见不得他皱眉喊头疼,早已忍不住跪坐在床头,给贺归舟按揉太阳穴、按摩头皮。
贺归舟又跟俞飞飞讲了他跟倪趣途从大学开始,做的一些创业项目,俞飞飞听得很是神往,看着贺归舟的眼睛都透着崇拜的光。
“嗓子疼,小飞,再帮我倒杯水。”
贺归舟说得口干舌燥,嗓子都有些微哑。
俞飞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倒水,回来有些抱歉地说:“不该让你说那么久的话。”
贺归舟喝完水,又出了一身汗,俞飞飞一量体温,竟然又烧到了三十九度五,十分懊恼自己听得忘了关注贺归舟的身体状况。
急急忙忙扶他躺下,又去了卫生间拿了脸盆和毛巾,准备再给他擦一遍身体。
第50章 换一条
也不知是因为聊天亲近了许多的缘故,还是因为是第二次,俞飞飞再次解开贺归舟的睡衣擦身体时,两个人都坦然许多,大大减少了先前的尴尬。
因为嗓子跟溃疡都疼了起来,俞飞飞贴了口腔溃疡贴片之后,贺归舟便不再说话。
偶尔听俞飞飞低声问话,含糊不清地嗯哼两声算是回答,卧室里一片安静温馨。
刚擦到一半,贺归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俞飞飞一个激灵,看过去,推了推贺归舟:“舟哥,是你手机!”
贺归舟应了一声,含糊道:“看看是谁。”
俞飞飞下床拿过手机一看,是倪趣途,连忙递到贺归舟眼前:“是倪总!”
贺归舟知道,倪趣途晚上找他,十有八九又是喝酒聊天,连电话也不想接,对俞飞飞说:“你接,告诉他我病了。”
俞飞飞吓得差点把一直响的手机扔了:“我?”
贺归舟皱眉道:“头疼,嘴也疼,不想说话。”
俞飞飞只得拿起手机,迟疑了一会,按了免提接通:“喂?”
倪趣途那头似乎没听出来,抱怨的声音直接砸了过来:“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我说,那个郭媛媛,真不是一般的能撩!我问你,你跟她,是怎么回事?别否认,就你那态度,在P大有过什么爱恨情仇,快说说!”
听那声音语气,明显已经被郭媛媛撩得心猿意马,不能自已,却又顾忌着贺归舟,这才急不可耐地打这通电话。
俞飞飞被这一串话问懵了,尴尬地看着贺归舟,贺归舟皱眉,摇了摇头,闭上眼,示意他还是按之前说的接电话。
那头已经急了:“喂,怎么不说话!”
俞飞飞只得战战兢兢应了一声:“倪总,我是俞飞飞!”
倪趣途那边瞬间安静了,惊讶多过了尴尬,问:“飞飞,怎么是你,贺归舟呢?”
俞飞飞答道:“你们走之后,舟哥就发高烧了,三十九度五,这会还烧着。”
倪趣途立刻问:“去医院了吗?”
俞飞飞为难道:“他不肯去。晚上喝了点粥,降了点,现在睡了。”
倪趣途敏锐地问道:“你一直在那照顾?”
俞飞飞耳朵不知怎地红了,低声嗯了一声。
倪趣途不知怎么就笑了:“他难得生一次病,让你赶上,辛苦你了!我晚上还有事,明天再过去看他。飞飞,今天晚上就拜托你了!”
俞飞飞还能说什么?只能低声答应,那头已经先挂了电话。
贺归舟虽然闭着眼睛,倪趣途说的话却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头更疼了。
这会他可不想让俞飞飞对他跟郭媛媛的关系有所误会,睁开眼,直接哑着嗓子忍着疼解释:“郭媛媛,是我本科宿舍一哥们的女朋友,后来又跟了另一哥们,我那两哥们为她闹掰,她却不声不响出国了。这种女孩,我避之不及……”
俞飞飞听完,低声问:“那要不要再给倪总回个电话?”
贺归舟嗤笑:“不用,这种事,他游……他有分寸。”
贺归舟本来想说游刃有余,话到嘴边,改成了有分寸。
前面刚说完他跟倪趣途是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创业的好哥们,现在在俞飞飞眼里,他俩就是一种人。
贺归舟还没烧糊涂,可不想让俞飞飞误认为自己是个跟倪趣途一样的海王。
俞飞飞心里莫名一松,也不再多问什么,温声道:“别说话了,我再给你擦擦。”
毛巾擦到腰际人鱼线边缘时,俞飞飞闻到一股浓烈的汗味,夹杂着男性特有的荷尔蒙气息。
这股气息钻入鼻孔,直冲脑门,让俞飞飞的心脏悸动了一下,浑身皮肤都有些微微发麻。
这种微麻,迅速变成了丝丝热流,汇聚到小腹变成了一团热源。
俞飞飞竭力镇定地压制着心里和身体的异样,继续擦拭。
手却不由自主开始发颤,指节触碰到内裤时,才发现贺归舟的内裤已经被汗溻透了,这也难怪会有那么大的味道。
“内裤,也湿了,换一条?”
俞飞飞竭力平静地小声问,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黑色的内裤紧紧裹着整个下腹和腿根,中间却显出了一团不容忽视的巨大轮廓,让人不由地遐想蛰伏在布料下的真正尺寸。
“唔”
贺归舟闭着眼睛含糊一声,应该算是同意,人却躺着没动。
俞飞飞找出一条干净的内裤,轻轻放在贺归舟的手边,贺归舟却仿佛睡着了,还是没什么动静。
俞飞飞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实在没勇气去扒贺归舟的内裤,拿着毛巾绕开内裤裹住的范围,往下擦大腿。
擦过大腿边缘时速度飞快,手却忽然被贺归舟抓住,按着毛巾往上蹭,又重新往下,将内裤带着褪下了大半。
只听贺归舟压着嗓音,带出一丝恳求:“难受,擦了,再换。”
没等俞飞飞反应过来,内裤已经全部褪了下来,挂在了大腿根。
毛巾贴住了腹股沟,那股属于贺归舟的特殊气息,更浓了。
刺激得俞飞飞浑身都绷紧了,咬牙硬着头皮,拿着毛巾贴着腹股沟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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