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产之前,要尽量让孕妇心情愉快,多给安全感和家庭关怀,减少刺激。
贺归舟沉默了一会,妥协道:“姐,你跟程璐毕竟没有一起生活过,不一定就能合拍。这样吧,让她在这先陪你几天看看。”
贺一帆见贺归舟答应,高兴地直点头,见程少良拎着一盒甜点进来,笑道:“少良,买到了?”
程少良笑着把甜点拿出一盒,递到贺一帆手里,又对贺归舟笑道:“我多买了两盒,小舟和飞飞也吃点?”
贺归舟绷着脸道:“不用了,我们不爱吃甜点。姐,大夫嘱咐了,太甜的,你也不能多吃。”
贺一帆连吃了两块,恋恋不舍地放下盒子:“好,我就吃这两块。”
程璐要过来住,三间卧室有些不够用。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贺一帆住最大的主卧,程璐住一间次卧,另外一间两个保姆一起住。
程少良一般只有周末过来,自己提议就在主卧搭一张简易床,就像在医院陪床一般,也方便照顾安慰时不时会在夜半惊醒的贺一帆。
两个人毕竟没有结婚,当着贺归舟的面,贺一帆不好意思说让程少良陪自己睡主卧的大床。
一切安顿好,吃过晚饭,程璐去酒店取自己的行李,程少良陪着贺一帆去楼下散步,贺归舟叮嘱钟阿姨几句,拉着俞飞飞回到楼上。
俞飞飞上了趟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贺归舟一个人在阳台抽烟,绷着一张脸,眼神沉郁。
俞飞飞走了过去,也点了一根,陪着抽了半根之后开口道:“舟哥,我看姐姐最近已经好多了,家里还有钟阿姨她们在,你别太担心了。”
贺归舟皱着眉道:“程少良把他妹妹带到我姐身边,我有点不放心。”
俞飞飞道:“看程少良的态度,还是想争取跟姐姐结婚的。也许他是想让妹妹脱离之前不太好的环境和社会关系,将来谈婚论嫁也少一些障碍。”
贺归舟看着俞飞飞,温和地说道:“小飞,你总是把人往好处想。”
俞飞飞眨了眨眼,又说道:“即便他们是为了钱,只要这几个月他们兄妹能好好陪着姐姐度过孕期,顺利生下宝宝,我们就当是请贵一点的保姆照顾姐姐了!我看姐姐也是个明白人,她只是孕期有些脆弱,说不定生完宝宝就会想明白的。”
贺归舟掐了烟,抱住俞飞飞,低头笑道:“姐姐安顿好了,我打个电话给家里说一声?”
俞飞飞笑道:“那你打,我去收拾一下衣服,准备洗澡。”
贺归舟直接把人凌空抱起,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笑道:“每次打电话,妈都要问你,还是一起吧!我姐的事,她说你比我了解,每次都喜欢听你说……”
俞飞飞无奈地笑:“那是因为你每次都只说挺好的,阿姨想听的可不只是这几个字。”
贺归舟用手指抚了抚俞飞飞的唇,低笑:“你这张嘴说的她都爱听。等下多说几句。”
贺归舟打通电话,说了出院的事,听贺夫人问起贺一帆的饮食起居,直接道:“妈,让小飞跟你说……”
俞飞飞无奈地瞪了贺归舟一眼,对着开了免提的手机开始汇报:“阿姨好,姐姐最近精神好多了,心情还不错,食欲也好多了,刚才还喝了粥,吃了甜点……是,甜点就吃了两块,没让她多吃……蔬菜和水果……我记一下,好,我会跟阿姨说……”
足足聊了半个小时,才挂了电话。
贺归舟早就等得不耐烦,挂了电话,抱起俞飞飞就往浴室走:“今天一起洗,能快一点!”
俞飞飞挣扎着反驳:“胡说,每次一起,都要那么久……”
第300章 嫌疑人
周岚周一请了一天假在家休息,周二硬撑着到了公司上班,却听冯悦说倪趣途手腕骨折住院了。
周岚心里愧疚得厉害,又担心倪趣途的伤,也顾不得尴尬,下班之后特地去了趟医院探望。
开始周岚还以为冯悦说倪趣途骨折,只是为了掩盖被下药的事,临时编的借口。
等到了医院,看见倪趣途手腕上的石膏,才知道是真骨折了,再也绷不住情绪,难受得眼圈一下红了。
这样子倒把倪趣途吓得有点手足无措,硬挤出一脸笑,装作开玩笑似的说道:“哎哎,可别掉眼泪,我最受不了美女哭了!万一让照顾我的小护士看见,误会我欠了什么风流债……”
两句话把周岚的眼泪愣是给逼了回去。
周岚看着倪趣途,一脸抱歉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倪趣途笑:“我就住两天,明天就出院,医药费不贵,别搞得像欠了巨款还不起的样子。你请我吃两顿好的,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咱们就两清。”
周岚镇定下来,平静地看着倪趣途道:“你问吧。”
倪趣途收敛了玩笑的神色,问道:“春节回来之后,陈佑,是不是一直纠缠你?”
周岚来之前就有心里准备,知道倪趣途要问陈佑的事,点头道:“开始两个月是找过我几次,后来让宁涛撞上了一回,之后他就没再找过我,直到周五那天晚上。”
周岚的这番话,倒是证明了施宁涛这一段的叙述并没有撒谎。
倪趣途接着问道:“那天晚上,你确定见到的是陈佑,是他下的药?”
周岚道:“是陈佑。周五那天,他跟踪我到家门口,我以为他只是跟之前一样纠缠,吵上几句就会离开,没想到他突然扎了我一针,当时我没有立刻晕过去,他大概怕我叫喊,又捂住了我的嘴,没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识。”
倪趣途那天到周岚家里的时候,在黑暗中直接被弄晕了,根本没见到下黑手的人。
一直有点怀疑会不会是施宁涛做的手脚,现在听周岚很肯定地说是陈佑,这个疑点也就被排除了。
倪趣途接着问了个最想知道的问题:“你醒来的时候,是跟施宁涛在一起?”
倪趣途问得十分含蓄,周岚却明白他想问什么,脸一下红了,垂下眼眸轻轻嗯了一声。
倪趣途听见这一声,心痛如绞,脸色一下暗淡下来,压抑了半天,竟然顾不得丢人,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一般,苦涩地讽刺道:“施主任办事周到,不仅及时解决你的问题,还体贴地给我找了个女人。”
周岚惊愕得脸色大变,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涨红着脸难以置信地说:“什么?怎么会?”
倪趣途郁闷道:“我也想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那天晚上的事,我一点都想不起来,这还是施主任来我家好心告诉我的。这么难堪的事,我没必要骗你。”
周岚怔怔看着倪趣途,心口闷得有种窒息感,好一会才无力地说:“倪趣途,对不起。”
倪趣途盯着周岚,问道:“为什么说对不起?如果是为下药的事,那不必了,原本就是我收到消息主动过去的,算我活该。如果是为施宁涛,你是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女朋友还是未婚妻?那真是对不住了,他干的这件事,我不接受道歉。”
周岚承受不住倪趣途的目光,涨红着脸,心慌意乱地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倪趣途不甘心地捉住周岚的手臂,问道:“他向你求婚了?你答应了?”
正值初夏,天气炎热,周岚穿的是短袖。
倪趣途炙热的掌心直接贴着周岚手臂的皮肤,周岚只觉自己被那掌心灼热的温度烫得心慌,可这种触碰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周岚忽然想起了连续这几天晚上的荒唐梦境,登时有种羞窘到无地自容的感觉。
也顾不得再说什么,用尽全力甩开倪趣途的手,落荒而逃,冲出病房之后,已经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周岚抽出纸巾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这眼泪饱含了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和情绪:心疼、愧疚、抱歉、委屈、羞耻、无能为力……
回到家后,整整一晚上,周岚做了无数遍的心理建设,周三才有勇气去公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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