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柯怔了一下,低下头吃饭。
季柯吃完饭,他食量不大,剩了不少。
傅时闻拿起筷子,将剩下的菜全部吃完了,一点也没剩。
季柯查看了一下航班的情况,暂时没有通知。
窗外依旧下着雨,天气阴沉沉的。
看样子这场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许纯做完手术,打来了电话。
“阿榆,我手术结束了,你在哪儿?”
“在酒店。”
“和傅时闻?”
“嗯。”
许纯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阿榆,你们两个人肯定很无聊,我一会儿过来。”
“好啊。”
傅时闻问:“谁打的电话?”
“许纯。”季柯放下电话,“他说一会儿过来。”
傅时闻蹙了蹙眉:“他过来做什么?”
“怕我们无聊。”季柯如实回答道。
傅时闻看着季柯。
季柯说道:“很久没有和阿纯见面了,中午草草的吃了一顿饭,我过两天就回F市了,所以想和他多见见面。”
傅时闻薄微唇抿,所以,林榆还是要回去么?
他不明白,林榆为什么和他上-床,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而且,他怎么感觉,在林榆心里,他还比不过许纯?
…
傅时闻打开门看到许纯捧着一束花,脸色很臭。
来就来,还送什么花?
许纯对傅时闻的表情视若无睹,他记得傅时闻从没有送过林榆花,这是林榆亲口说的。
他客气地对傅时闻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笑着进了房间。
房间里已经收拾整齐,床上被子平整铺好,地上也没有乱丢的衣服。
完全看不出来在这房间里发生过什么。
许纯将手中的百合花递给季柯,“路过花店,想起你很喜欢百合花,于是顺手买了一束。”
其实并不是顺手买的,而是许纯特地去花店挑的,许纯一直都觉得,百合花很适合林榆。
季柯高兴地接过花,嗅了嗅:“谢谢,我很喜欢。”
许纯将手里的袋子放在了桌上,“阿榆,我带了游戏机和扑克牌,想玩哪个?”
“都不想玩的话,我还带了几本书。”
许纯来准备的很齐全,林榆因为飞机取消航班,被困在酒店里,肯定很无聊。
季柯感觉许纯一点也没有变,和以前一样,对他很好,和他相处起来很轻松。
“扑克牌。”被冷落在一旁的傅时闻说道。
许纯看了一眼傅时闻,“阿榆,玩牌吗?”
季柯点了点头,“可以。”
三个人比较适合玩斗地主。
傅时闻以前偶尔和一些老板或者富二代们玩牌,都是一些逢场作戏的小游戏,很少主动玩牌。
他洗牌的动作很漂亮,一副牌一分为二,两只手分别抓着牌的边缘,傅时闻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微微用力将牌压弯,对齐,再松开,一张张牌一左一右飞快地重叠起来。
来回几次,牌洗好放在桌上。
“玩斗地主吧。”傅时闻说。
许纯:“好啊。”
季柯见两人都没有意见,“我不太会玩。”
“没关系。”两人异口同声。
第一把,傅时闻摸到了地主,许纯和季柯是长工。
“阿榆,我们现在是一波的。”许纯对季柯使了个眼神。
季柯点头,“好的。”
看到两人的互动,傅时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傅时闻手里的牌很好,几乎是压着许纯的牌打。
许纯出对A,他出对2。
许纯出小王,他出大王。
季柯手里的牌不好,说不上话。
最后傅时闻赢了,颇为得意地说,“玩牌得有奖惩,不然没意思。”
许纯知道傅时闻这么说肯定不是想要赌钱。
“你想弄什么样的奖惩?”
傅时闻看了一下四周,最后落在了床头柜上记号笔,“赢的人可以在输的人身上画乌龟。”
许纯嘴角微微抽搐,这绝对是他表哥的恶趣味。
小时候过年时,一群孩子聚在一起,傅时闻就这样捉弄过他们的。
“怎么,不敢来,怕输?”傅时闻看了许纯一眼。
“当然不是。”许纯看着傅时闻,“输赢是谁还不一定,表哥,别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季柯有点不想玩,但是看着两人兴趣高涨的样子,没吭声。
傅时闻又开始洗牌。
这一次的地主还是傅时闻,许纯认真了起来。
季柯的手气不咋地,手里的牌很一般。
许纯和傅时闻两人拼的你死我活。
到最后,许纯手里只剩下一张牌,大王。
他胜券在握:“表哥,不好意思,我要赢了。”
“是么?”
傅时闻笑了起来。
他将手里剩下四张牌摊开,“炸弹。”
许纯嘴角笑容凝固,他没算到,傅时闻手里还有四张3。
“我赢了,你输了。”
傅时闻拿起马克笔,先在许纯额头上画了一只大乌龟。
看着许纯额头上滑稽的乌龟,季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拖你后腿了阿纯。”
“没关系,愿赌服输,”许纯顶着的乌龟,“下次我会赢回来的。”
“没有那种机会,”傅时闻嗤笑一声,看向季柯说道,“你把手伸出来。”
季柯伸出手,傅时闻拿着笔,在季柯手里画了起来,笔尖在手心挠着,很痒。
“好了。”
季柯抬起手,傅时闻在他手心里,画了一只小兔子。
许纯冷哼了一声,不爽地洗牌。
这一把,季柯摸到了地主。
傅时闻和许纯一波,但是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都不顺眼。
傅时闻出一张小牌,许纯立刻顶上一张大牌,随后又给季柯一张小牌顺牌。
傅时闻也不甘示弱,往大的走,故意膈应许纯。
到最后,两人手里大牌走光,剩下一堆小牌,一张大的都没有。
季柯手里的牌一般,不算好也不算差,但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赢了。
许纯主动将笔放进季柯手里,笑着说道:“阿榆,画我左脸上吧。”
季柯在许纯脸上画了一朵花。
傅时闻拉开衣领,期待的看着季柯,“画我这儿。”
傅时闻指的地方是,他的锁骨下,心口处。
季柯耳根微红。
许纯冷着脸说道,“阿榆,你可以选择地方画,主动权在你,画他脸上,画大乌龟。”
第一百零一章 兔子不吃回头草
季柯犹豫了一下,对傅时闻说:“手伸出来吧。”
许纯笑着看了季柯一眼,“对嘛,阿榆,就这样。”
傅时闻虽然有点小失望,但是当季柯的手握住他的手时,顿时又再次心猿意马了起来。
季柯低下头,专心的在傅时闻手心里画画。
“好了。”
傅时闻收回手,看到手心里的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许纯好奇地看过去,“画的什么?”
傅时闻握住了手心,“不给你看。”
“切。”
这个时候,季柯的手机放在桌上的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人是——云锦,傅时闻和许纯两人皆是一怔。
季柯拿起手机,“抱歉,接个电话。”
季柯去外面接电话,房间里剩下傅时闻和许纯。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发生以后,许纯很久没有和傅时闻主动说过话了。
季柯不在,许纯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问:“傅时闻,你既然知道阿榆有对象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来之前,许纯和林榆打电话,当他听到电话那头,林榆说他和傅时闻一起在酒店,他担心林榆,才特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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