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的声音中气十足:“用得着你瞎操心,这不得季衍和宁钰他们说了算。”
奶奶坐在床头想了一会儿,觉得有道理,挂掉电话出了卧室,和沈宁钰提了下这事。
胡芷露来季家的这几次沈宁钰都不在家,但她知道胡芷露,便说:“人小姑娘挺好,就是脾气比季衍还急,跟温柔搭不上边,他们要真在一起,得天天拆家。她在外面温柔,大概是被家里人管的。”
奶奶坐到她旁边,先是纳闷,然后说:“有温柔的女孩子,就有脾气急的女孩子,各有各的好。”
“我没说她不好的意思,只是她不适合季衍。” 沈宁钰挑了几件事跟奶奶解释。
奶奶一惊:“这…… 这不是知颂的理想型吗?”
沈宁钰:“知颂?”
季宿风坐在一边听,疑惑地问:“知颂吗?”
季宿风还真不知道江知颂的理想型是什么样,这么些年,他就没见江知颂感情方面有起色,跟老僧入定似的禁欲。季宿风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猜测道:“知颂估计喜欢温婉可人、肤白貌美的那款。”
沈宁钰一开始没应声,过了会儿,才说:“可能吧。”
二楼,江知颂掩上卧室门,抱着季衍亲了好久,过了会儿,又把他压在床上。
灯光晃动,墙上的剪影缠在了一起。
“腰还疼不疼,” 江知颂说,“我给你揉揉。”
季衍没做成 1,心里还是气的,他抿了一下被含得透红的唇,推开江知颂,说自己要洗澡了,让他回自己房间。
江知颂今天一天没工作,虽说是周日,但也压了不少事,没再纠缠,亲了亲他,说完晚安就去了隔壁。
江知颂走了之后,季衍从床上起来,去阳台看了看鹦鹉小绿。小绿被喂过了,正扑腾着翅膀给自己顺毛。
季衍给它倒了点水,教它说话:“江知颂王八蛋。”
小绿瞪着绿豆眼,一声不吭。
季衍看了眼门口,压低点声音:“江知颂午夜凶 0。”
……
季衍难得耐心,教了小绿好久,可它还是一声不吭,季衍只能暂时放弃。
第二天,季衍忙着跟一个汽车厂商商量推广品牌最新车型的事,从公司回来得比较晚。
到家时江知颂已经回来了,季衍从走廊上看到江知颂房间里露出的光,脚步顿了顿。
卧室门没关紧,除了光,还有浴室里的水声传出来,江知颂在洗澡。
季衍心里做 1 的梦想未灭,手抵在门上,思考成功的可能性。江知颂现在没穿衣服,如果他突然闯进去,江知颂可能会吓坏,然后……
季衍四处看了眼,确定没人在走廊上,溜进房间反锁上门,放轻脚步,一步一步朝浴室靠近,搭上门把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去。
……
季衍觉得江知颂脱了衣服,就不能算是个人了。
之后,季衍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他孜孜不倦地试,翻来覆去地被收拾。
这样闹了小半个月,季衍终于吃不消了,他决定凑个整,努力最后一次。江知颂可能是心疼他,竟然被磨得松口了,答应让他在上面。
那天季衍怕施展不开,特意找了个借口和江知颂去了新别墅,谁知道江知颂说的上面和他理解的不一样。
睹物思人,季衍气得把家里的脐橙都扔了。
季衍不敢再随便招惹江知颂,整天除了公司,就是待在家里。他最近增加了一个新的爱好,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准时教许安嘉送他的鹦鹉小绿骂江知颂,来来回回教一句 “王八蛋江知颂”。
但小绿好像是鹦鹉届的哑巴,怎么教都学不会,季衍带它去看兽医,兽医说它没病,就是食欲旺盛了点,以后要给它控制饮食。
教不会就算了,季衍现在没心情顾虑这个。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闲的没事干,在外面造谣,关于他不行的谣言愈演愈烈。
季衍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谣言猛如虎。
最初的版本是这样:“胡芷露说季衍不行,学点防身术都不愿意。”
再后来是这样:“胡芷露说季衍不行,不是过程中的不行,是一开始就软趴趴的不行。”
传到季衍耳朵里,就变成了:“季衍不行,听月荷湾的 Angelina 说,他好像是先天不足。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每次出去玩男男女女都不碰……”
甚至连哪一天哪个时间点,他在哪个地方不行的,怎么掩面而泣,夺裤而逃的场景都编出来了。
草,Angelina 是哪根葱?季衍听到这话立刻去查了一遍,月荷湾根本没这人。
季衍气疯了,但这种事根本没法证明清白,问是谁最先胡掰的,一个两个都说不清楚,就用两个字应他 “听说”。
这直接导致季衍最近每次出门和朋友聚,一群人都用那种我懂我懂的眼神望着他,气得季衍减少了出门次数。
第52章 会所挑嫩模被抓现场
今天季衍心情挺好的,赛道日举办得还不错,又见到了瞻仰已久的车手,和那个汽车厂商谈合作也很顺利。
唯一算得上大事的就是许安嘉跟家里出柜,闹得轰轰烈烈,被扫地出门了,一天都没来公司。
出于同情,季衍忙完之后问了问许安嘉的情况。许安嘉他妈是英国人,思想比较开放,倒是没阻止他,问题主要在他爸身上。
许安嘉说:“我爸那个老男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跟我说什么传统,传统中国男人会娶外国人?”
“你现在在哪儿?” 季衍问。
“在花都路的沧江口钓鱼,平复一下心情。”
傍晚的时候,季衍去沧江找被赶出家门的许安嘉。
许安嘉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岸边,盯着水面上的鱼漂看,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
旁边围了一群人,祝维均他们也在,人手一个钓鱼竿,看上去热热闹闹的,一点也不凄惨。
季衍本来想安慰许安嘉,见状放下了心,走到他旁边,手压着他肩膀,调侃他:“呦,今天还是个钓系男神。”
许安嘉笑了一声,和季衍胡侃了几句。
谈起出柜场面,季衍说:“你爸太封建了,如果是我爸的话,就算不支持,也不会反对,他之前还让我友善对待同性恋群体。”
许安嘉说不羡慕是假的,便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们说?”
这事季衍没想过,反正他奶奶在季家的这段时间,是不能露出苗头的。
两个小基佬,能聊的就那么多,聊出柜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当初季衍的豪言壮语上,许安嘉指着沧江,学他当时的话:“我季衍就是死,在沧江裸泳十个来回,累死、淹死在那,我也绝不可能是 gay!”
“来吧。” 许安嘉说。
季衍和江知颂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上次季衍因为某些床上的事去酒吧买醉,江知颂来接他,季衍白的红的混着喝,真醉了,当大家的面,抱着江知颂说了些带颜色的话。
酒醒以后,季衍也就破罐子破摔,没再躲躲藏藏,承认了他和江知颂的地下恋情。
此时季衍扫了眼波涛汹涌的沧江,应道:“什么 gay 不 gay 的,法律规定了直男不能和 gay 谈恋爱吗?”
“算了,我们知道你不行。” 一寸头男将钓起的鱼放进桶里,起哄道。
一旁的祝维均噗嗤笑出声,随后引起一连串笑声。
有人说:“Angelina 讲的故事还挺有意思。”
又有人说:“行了啊,给我们季少点面子,混 gay 圈的男人怎么能不行?”
……
季衍知道自己受不得激,但没想到这么受不得激,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高级会所里面的豪华包厢里,面前站了一排嫩得能掐出水的小男生。
季衍骑虎难下,心里有点犯怵,他靠着松软的坐垫,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这个点江知颂应该在去接他吃饭的路上。
季衍站起来,对包厢里的众多狐朋狗友说:“我出去上个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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