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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65)

作者:绿山 时间:2021-06-15 08:03:28 标签:校园 竹马 双向暗恋

  “因为如果不换的话就会控制不住老是想你老是想你,饭吃不好觉也睡不着。”其实从那次裘榆离开重庆的期间,袁木就模糊意识到,或许拥有同种香味的决定是错的。

  他说:“而且,我也怕,真把你的味道变成我的味道了,那我真正需要想你的时候该怎么办?就像你去北京那一周,想你,也没有属于你的东西可以寄托。”

  裘榆手里还拉着袁木的胳膊,整个人懵神:“你知道你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

  袁木顿了半晌,反问:“你知道我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他的眼睛透着忐忑和决然,嗓音冷静,“裘榆,你知道吧,能感受到的吧,我喜欢你。”

  用词是出于本能的谨慎,止步于“喜欢”。可是,可是面前这个人连“一辈子”的话都敢对他讲,他再大胆一点点有什么紧要?

  袁木又补充:“某某为某某坠入爱河的那种喜欢。很喜欢。”

  裘榆睁圆眼睛看着袁木,睫毛乱颤,喉结不受控地急滚。想说话,却无名哽咽了一下。进行了一次深深的吐息,方式无效,他掩着脸快步走去阴影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汹涌的泪意紧逼他,他害怕以这样失控的情绪直面袁木。很没出息,也很怕吓退他。

  袁木一步一步跟上裘榆,默不作声站了一会儿,靠着墙和他并排蹲下了。黑暗和他都给予他安全感,袁木仰头,月亮是挂在墙檐的。

  “裘榆,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还要喜欢我一些。”

  裘榆抬脸,手掌按了按眼睛,转头直勾勾地凝视袁木,眼眶依然湿润。

  袁木绷不住露出点笑:“嗯,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没有。”裘榆说,“所以你溃疡到底有没有好彻底?过来一点,我检查一下。”

  作者有话说:

  生死时速,flag勉强立住

第54章  飞虫

  百日誓师大会是二月底举办的,太阳底下几米长的红布拉开,白底粗体印着“我们疯狂,我们成功”。全年级师生聚满操场豪情壮志宣誓完毕,接着轮流上台往铺地的红幅写下自己的名字。

  裘榆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次日,他不声不响地率先去把那天没能签在一起的名字并排填进了“我们”二字的缝隙。

  天气逐渐闷热,教室的吊扇已处于需要常开的阶段,午休时间没什么人,裘榆只留他和袁木头上这一顶。风力固定至低档,他们前后对坐,共用一张桌,一半给袁木整理数学错题集,一半给裘榆要睡不睡地趴着。

  趴桌睁眼误入一个新世界,桌面是片黄色沙漠,沙漠中央混进一只迷路的昆虫。有青绿色的轻薄羽翼、近乎透明的四肢和躯体,身处窗外树叶投来的阴影里。它目标清晰,趋光本能催使其努力向有光的地方行进,却不知为何到了某条线就不再往前,只困在圈里打转。

  裘榆抬高手臂,抓到一点微乎其微的风。

  原来不是迷路,是总被风摆布。

  “回家之后她有没有说你什么?”腮压在手臂上,裘榆问得小声,发音模糊。

  不问也听懂了“她”是谁,袁木还差一道压轴题,看起来十分专注,埋头不怎么在意地回:“没。她不跟我说话的。”

  裘榆摆正下巴看着他:“有个事儿我一直很好奇。”

  “什么。”

  “她有没有找你问过我们的事?”

  “有。”

  “怎......”裘榆直起身,捧着脸,“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

  “实话是什么样的话?”

  袁木合上笔盖,抬头很官方地微笑:“你听过了的。”

  “啊?是吗?”裘榆佯装疑惑,微微皱着眉,嘴角却藏不住地笑开了,他就是想听他再说,“什么时候?哪一句?”

  “啊?”袁木学他的语气,“真的要听吗?真的要说出来惹你再哭一次吗。”

  裘榆闭嘴,不搭话也不看他了,袁木这时起身去第一排摁下墙边的开关,头顶的吊扇应声停转。回到座位,当他们再一同扭头看向桌面边缘时,飞虫已经不见了。

  “袁木。”他重新趴下叫他的名字,像是真困了。

  “嗯?”

  “我们要不要申请去住学校宿舍呢?最后这几十天。”

  袁木和裘榆下晚自习,在家门口刚好遇见一辆满载的卡车准备要开了。薛志勇或许是特意挑在夜里搬家的,他吊着一条伤腿正下楼,袁木提着一袋子书要上楼,楼道口狭窄,正面相迎,双方谁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黑暗中无声僵持片刻,裘榆结束观望,从不远处走上前来立在袁木身旁,碰巧小小志坐在车里奶声奶气地催促,薛志勇才收起拐杖侧身瘸步离开。错身时他冷笑一声来恶心人,袁木及时按住裘榆的手。

  裘榆到家,街面上发动机的轰鸣声渐远,裘盛世和许益清慢慢走回客厅。他们之前站在阳台,也就是说他们目睹全程。仔细瞧,两个人脸上挂着相似的疲惫与释然。

  “薛志勇他家怎么突然就走了?”裘榆状似无意地问。

  “待不下去了吧。”许益清倒在沙发闭目养神。

  “他的脸皮,有什么能让他待不下去。”

  许益清活动一下眼珠,忽然就睁眼问:“他的那条腿,是谁打的?”

  她只求一句“不是我”,可裘榆只沉默地回视她。事实如何,不言而喻。

  许益清猛地摆手制止,叫停他:“我很累了,先去睡了,冰箱里有吃的,懒的话不热也行。”

  “有想问的,你问我吧。”少年人的生存日志里始终没搞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智慧和意义,他只热衷于开肠破肚看现实。即使鲜血淋漓,即使知道棱角的唯一作用是刺伤自己。

  裘榆要那刀磨得更锋利一点:“不管是关于薛志勇,还是关于袁木。”

  “我不问——你也别告诉我。”许益清那一眼太复杂,裘榆只读明白怨恨与哀求。

  “好。”他说另一件事,“我想......之后的两个月,我想住校。”

  “住校?”方琼终于肯看袁木一眼。

  “嗯。”

  他们拿这事去找李学道,他很干脆爽快地答应帮忙联系后勤部主任,大概明天就能有结果。

  方琼嗅觉灵敏:“和裘榆?”

  “对,他也住校,运气好的话会在一起。”

  她气结,手掌掐额,使劲按着太阳穴的手指泛白:“反正你无法无天,我无论如何管不到你了,去不去都只是通知我而已!”

  袁木不像以前那样去解释或辩驳,只是点点头,弯腰把书搬回房间。

  “不服管,祸出来的烂摊子不也要我求爹爹告奶奶地收拾?你还学会给我摆那副死德行,我说真的,袁木,你让我死了得了。”

  猜测好像得到了验证,袁木问:“薛志勇搬家是你们出面了?”

  “不然呢?让他继续传得整条街都知道?你们无所谓,我们这些老爹老妈还想要点脸。”

  袁木蹲在地上,把书一本本拣出来,按学科重新分类,对妈妈进行生平第二次剖白:“我甚至想过把他杀死埋掉,然后永远不回来。从来没考虑到还有让他搬走这个办法,这样看,确实事事都有缓和的余地,不是非要走极端不可。”

  “袁木......”方琼难以置信,表情扭曲,说不清是惊是惧,“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袁木觉得方琼的认知存在一部分错误。人是很难被改变的,倒是很容易被添加。他没变,以前有的现在依然有,以前没有的现在也有了。

  至于在哪些时刻被添加的这一切,他忘了。

  “住宿费我能交,以后的学费生活费我也能自己负担。不过,欠你的那么多,可能得毕业才能还了。”袁木说。

  李学道带来回音是下午第四节 自习课,招招手把袁木和裘榆叫出教室,带去办公楼缴费拿钥匙。他们被安排和理科班混宿,但是另外两个学生一人确定保送,另一人正办理手续回家复习,相当于往后的四人寝只剩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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