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6)
那边的岑欢眼睛都红了,她笑得很勉强:“我自己喝就行。”
徐程没想到反转这么大,他看着岑欢旁边的梁泽,梁泽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贺景拉了拉徐程,带着大家又来了第二轮。
这次中的人是庄航,庄航笑嘻嘻地选了大冒险。
贺景拿出卡牌让他选,翻开一看里面写着“亲一口你身边的人”。
庄航二话不说在贺景脸上啵唧一下,贺景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靠!我对象都没亲过!”
庄航无辜地耸肩:“说的跟你有对象一样。”
贺景发誓自己一定要一雪前耻。结果后面几次一次都没有轮到他。
这一次指针转向了桑榆。
桑榆感受到在他身上刷刷刷的眼神,他只是这几个月才和贺景熟悉的,对这种游戏来说,陌生人是最有趣的。
徐程当当当地拍了桌猴急道:“我替他选,真心话!”
桑榆张着嘴:“我说……”
贺景比徐程还兴奋:“我同意我同意,我的同桌我决定。”
桑榆妥协:“好吧,真心话。”
其他人看他这么好说话,已经开始准备鼓掌,甚至有个女生调侃他:“难得看见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吓跑了怎么办?大家注意耻度哈。”
那天的贺景一把拍在桑榆的肩上:“多点真诚少点儿套路,同桌!一句话,接过吻没有?”
旁边哇地喊出来。
桑榆作为单身了二十八年的单身狗,自然是没有的,但是原身桑榆,他应该是有的,这要他怎么说……
徐程已经开始指着他:“啧啧啧,桑榆你可不要说谎啊。”
桑榆捏着酒杯点了点头:“有过。”他才不会说自己母胎solo二十八年呢,原身反正是有过的,他可没有撒谎。
“哇哇哇,妹子漂亮吗漂亮吗!能把你搞定一定也很漂亮吧!我酸了!”
不是妹子,桑榆笑着摇头:“一个问题,这个我不说。”
几个人都玩嗨了,最后桑榆喝的有些难受,包厢里的洗手间有人了,他开了门出去外面上。
他才拉开隔间的门,身后就有人把他按进了里头。
桑榆慌乱中转头看他,却看见这人根本不认识,这人的眼神十分下流,他把桑榆压在墙壁上捂住他的嘴,急不可耐地去掀他的衣服
桑榆被他嘴里的酒气熏得快要吐了,他又急又气地伸手反抗,这人被他打痛了,骂了一句脏话就抬手要打在桑榆的脸上。
“艹,谁他妈坏老子好事?”那人的手被人从后面掰过去,疼的他油腻的五官都皱在一起,“我擦你这小兔崽子!”
桑榆睁开眼就看见卡在隔间门口的高大身影,戚长柏混血一样深邃的眼里都是怒气,他一改方才文质彬彬的样子,狠狠地把这个男人掀倒在地上,然后一脚踹上他的小腹。
那人疼得在地上打滚求饶。
戚长柏踩着他的手:“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也敢动……”
“怎么了怎么了?长柏?桑榆?这么回事?”洗手间的动静太大,连贺景几个人都赶来了,一看桑榆在隔间里衣服凌乱,和地上被戚长柏揍得满地找牙的猥琐男,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是不知道有人会有这种癖好,没想到真给几个人遇着了。
徐程直接傻得张大了嘴。
桑榆扯着自己的衣服,他太尴尬了,他没想到居然有这种变态直接对学生动手,可他眼看着戚长柏快把人打死了,桑榆也不指望外面那几个呆子,自己喊了一声:“戚长柏!他快没气儿了,你别打了!要出人命的!”
第5章 毕业
桑榆的声音让几个掉线的人马上回神,庄航已经上前去拉戚长柏了:“长柏,你冷静点儿!别弄出事儿了!”
地上那个人已经挣扎都没力气了,桑榆没想到戚长柏的杀伤力这么强,他有些劫后余生的腿软,他看着戚长柏,那人擦了擦手转头看他,黑黝黝的眼里酝酿着风暴:“你的脸红了。”
那个色狼捂住桑榆的力气很大,桑榆白皙的脸上都是手指印,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难堪:“我没事,谢谢你。”
戚长柏想凑过来,桑榆下意识地躲了躲,他对着贺景说:“看他也不敢报警,我还是先回去吧。”
他一个男孩子,被同性在厕所非礼,怎么都不是件好听的事,桑榆受不了别人去问他被如何非礼时探究的眼光,他没有报警的打算。
贺景立刻说:“我送你回去。”他拜托庄航让大家回去休息,给桑榆打了车,陪他一块儿回去。
桑榆没想让他跟着,可是他现在心绪难宁,他有些感谢贺景的贴心。
“这人怎么这么恶心?”贺景生气地皱眉,然后又愧疚地看着桑榆,“对不住啊同桌,我就不该出来玩的,这都要考试了,你可别有心理阴影。”
桑榆笑了笑:“不会的,我明天起床肯定就忘了,今晚真的挺高兴的,谢谢你。对啦,今天戚长柏帮了我,你帮我谢谢他呀。”
贺景把他送到小区门口才走,桑榆回家看着黑漆漆的四居室,突然觉得有些孤独。
他或许可以养一只宠物吧,不需要和他交流,差不多有一些声音,有些动静,都比一个人要好很多。
时间越来越紧张,桑榆就算是准备好要复读,也被班里气氛带的不敢偷懒。
最近都是自由复习,贺景正在旁边练听力,一番答案对下来,错了两个。
贺景愁眉苦脸:“我英语算最好的了,听力勉勉强强,后面勉勉强强,一百一出头不能再多了,拉不了分呀。”
桑榆错了6个,他有些惆怅地趴桌:“我更难吧,数学就是及格不了。”
贺景跟他一起靠下:“想到过一个星期就看不到同桌的盛世美颜我就有点难受。”
桑榆已经习惯这幅颜狗的嘴脸了,他拿起有机化学遮住自己的脸:“贺同学,你不要这么肤浅好不好?”
贺景眼睛发亮:“说实话,之前我都没有什么确切的择偶标准,但我现在有了,等我上了大学,山高皇帝远的,还不正是谈恋爱的时候。”
桑榆没忍住好奇地问他:“什么择偶标准啊?”
贺景蛋蛋一笑:“好看的,一定要好看的,看着都舒坦。”
桑榆没忍住把化学试卷扔到了他的脸上:“出息点儿行不行?”
贺景委委屈屈地演起来:“是你让我变成了颜狗,你现在嫌弃我了,你无理取闹你冷漠无情!”
桑榆看了看手表:“数学时间到,拿出错题本。”
贺景立马正襟危坐,掏出自己的错题集开始看,认真得不行。桑榆刚刚打开水杯喝了口温水,就看到贺景递过来的草稿纸:“我说真的,我就喜欢那种又美又仙的小姐姐,参考神仙姐姐。”
桑榆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往贺景书包里看了一眼,最新神仙姐姐的封面杂志正发着诱人的光。
贺景:哦豁。
杂志:哦豁。
桑榆掏出一把干枣递过去:“贺景,你是不是那天玩飘了,错题本不看你吃枣药丸。”
高考迫在眉睫,好在贺景缥缈的幻想都死在了桑榆这一把枣里。
高考那两天,考场有些闷热,桑榆抖着手写下最后一个单词,尽人事听天命。
考场外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家长,有的考生在门口就哭了,桑榆独来独往的,自己顺着人群出去吃饭。
他不免想起上辈子亲爸提着奶茶在门口等他的样子。
桑榆轻车熟路地拐进奶茶店,点了一杯芋圆啵啵,看着校园门口的人渐渐消失。
夜幕降临。
桑榆接到了副班长的电话:“桑榆,今晚聚餐你是不是忘啦?”
他这两个多月这么快,快得他还没记住同学的名字。
班上的人说说笑笑的,青春洋溢,笑面如花。
班长在那边组织游戏,鼓励大家再不说真心话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