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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183)

作者:妤芋 时间:2024-07-31 08:28:22 标签:沙雕 万人迷 狗血 ABO

  圆脸的孩子好奇地偷瞄柏砚,柏砚也正端详着他,一大一小的视线对上,孩子的脸上浮现出被抓包的不好意思,小脸红扑扑地露出个笑来。

  “原来他是坏人吗?”圆脸的孩子思考了会儿。显然,圆脸的孩子对于’坏人‘并没有什么明确定义和感知,他又请求凶巴巴的孩子,“但是他看上去好孤单,让他和我们一起玩吧。”

  凶巴巴的孩子明白,要是不能解决好这个问题,他这个好心泛滥的朋友说什么都不会走。

  于是,凶巴巴的孩子瞪向柏砚,“喂,你孤单吗?没有朋友吗?”

  柏砚读懂了这个孩子的眼刀,意思是要他识相点儿,别纠缠。

  “我不孤单,有朋友,”柏砚如实作答,“他在买冰淇淋。”

  没想到他的话反倒引起了警觉,凶巴巴的孩子狐疑地打量柏砚,试图看穿面前成年人隐藏的目的,“你们这么大年纪的人也爱吃冰淇淋?”他双手环胸,越发警惕了,“你在胡编乱造骗人吧?”

  “他喜欢吃。”柏砚平静地答道。

  被挡在后面的圆脸孩子举起手,高兴地发言,“我也喜欢吃!我喜欢吃巧克力味的!”

  柏砚点点头,“你们很像,他以前也喜欢巧克力味,但现在更喜欢木瓜和菠萝味。”

  “那你去找他玩,”凶巴巴的孩子不再给柏砚说话的机会,他拉起朋友的手,不由分说地拉走朋友,“离我们远点!否则我就通报治安局说你骚扰我们!”

  柏砚坐在木头搭成的公椅上,目送着两个孩子牵着手走远。

  等姜冻冬捧着冰淇淋回来,柏砚还望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

  “在看啥呢?”姜冻冬拿胳膊肘撞了撞柏砚。

  柏砚回过神,“刚刚来了两个孩子,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玩。”

  “小孩子都很可爱,”姜冻冬把手上洒满草莓干、树莓粒的冰淇淋递给柏砚,“我给你买了草莓味的,你尝尝,味道老好了!”

  柏砚舔了口,酸甜适中,的确是他喜欢的。而姜冻冬果然选择了木瓜味,甘甜且清爽,他吃得不亦乐乎。

  两人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往公园深处走去。

  按照他们的记忆,榕树是在幼儿公寓的后山,也就是说在眼前公园的最里面。

  公园的道路重新规划过,修得七弯八拐的。曾经为幼儿设计的软道也换成了更方便跑步的橡胶底。一路走来,柏砚和姜冻冬遇到的孩子很少,基本上都是些背着手遛弯儿的老人。

  万幸柏砚先前只是庸人自扰,那块小山坡并没有夷为平地。

  穿过被一层又一层树荫笼罩的小路,阳光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洒满柏砚和姜冻冬的脸庞。

  一棵参天的榕树出现在他们面前,六十多年过去,它变得更高更大,必须要伸长了脖子才能看清它繁茂的树冠。一绺绺黑色的树须从枝干垂下,落进泥土里,化为新的根,这些根错落地排布着,如同瀑布。

  姜冻冬”哇——“地惊呼,他们走近些,身上大片大片的光瞬间变得斑驳。

  柏砚凝视着从叶间渗透而下的光线,视野逐渐模糊。

  当他恍惚地再睁开眼,他又见到了年幼的姜冻冬。

  那个姜冻冬只有六岁,时常出现在柏砚的精神世界中。他通常提着玩沙坑的黄色塑料桶,在榕树下向他招手。

  他用童年时姜冻冬满含抱怨与撒娇的嗓音喊他的名字,‘柏砚——你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好久了!’

  和梦里无数次一样,六岁的姜冻冬乐颠颠地跑上前,他的小手握住柏砚的一根手指,‘好大的柏砚!’他这么称呼他。

  他热情地问他,‘要不要一起玩?’

  柏砚此前总是以为,面前年幼的冬冬,是诱惑他重新回到过去的幻影。他好不容易结束身体的时间停滞,他不想再重蹈覆辙,因此总是沉默相对。

  可这次,柏砚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蹲下了身,平视着姜冻冬的眼睛,双手搭在膝盖上,姿态拘谨。

  ‘不用,’他笨拙地拒绝着六岁的姜冻冬,‘我也有冬冬在等我。’

  六岁的姜冻冬闻言,高兴得跳了起来。

  ‘真是太好了!’他说。他张开双手,拥抱住大只的柏砚,他环住他的脖颈,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柏砚的脸。他为年迈的柏砚也有姜冻冬而高兴。

  ‘那我们走啦!’

  六岁的姜冻冬笑着向柏砚伸出手。

  柏砚茫然地望着姜冻冬摊开的小手,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询问,但一只苍白的手抢在他发声前,搭在了姜冻冬的手上。

  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儿童,安静地出现在柏砚和年幼的姜冻冬中间。他神色冷漠,目光遥远,有蛇一样冰冷的绿色眼睛。他是六岁的柏砚。在此之前,仅仅在柏砚的精神世界里出现过一次。

  ‘走吧,冬冬。’

  六岁的柏砚冷冷地回答。他完全不关心年迈的柏砚,拉着六岁的姜冻冬,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高大的榕树。

  朦胧的光在两个孩子身上闪烁着,柏砚感到前所未有的释然。尽管目前他尚不知晓,他到底卸下了什么。

  “冰淇淋要化到手上啰。”耳畔传来姜冻冬的声音,柏砚从精神世界里抽离,他看了看融化了一半冰淇淋球,连着蛋筒,几口塞进嘴里咀嚼。

  冰冷充斥着口腔,他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柏砚注视着前面好奇地摸着榕树的姜冻冬。这么多年以来,明明姜冻冬就在他的面前,一直等待着他来到‘现在’的时间点,可他总是执着于在姜冻冬身上寻找‘过去’的影子。

  他到底为什么执着于过去?

  姜冻冬问过很多次这样的问题,柏砚也答过很多次,答案不外乎是他不能走出过去,走出过去,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因此,他只能反复地咀嚼过去,就好像一切尚未发生。

  在柏砚的记忆里,存在着这样的机制:遗忘=放下,他遗忘,因此放下,又或者他放下,因此遗忘。很难判定两者究竟是什么顺序。大概遗忘等同于放下,它们同时发生。

  他不愿意放下姜冻冬,因此他无法遗忘过去;他不愿意遗忘姜冻冬,因此他无法放下过去。他将过去和姜冻冬画上了等号,过去=姜冻冬,于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动物,就此身陷过去的陷阱里,难以自拔。

  柏砚再次想起他的母亲,他们都是没有过去的动物。他连她的名字都已然忘记。她肯定也早忘了她曾有个孩子。柏砚和她,有着世间最绝佳的母子关系:曾经脐带相连的陌生人。

  如今天各一方,他们不该产生任何交集。可是柏砚此刻回想起她的将死之言,他莫名其妙地共情了。

  [她她、]

  [她为何不来接我]

  柏砚不清楚‘她’指谁,也不清楚母亲和‘她’发生了什么,又有怎样的爱恨情仇。他也没兴趣了解。他只知道,她死前写下这句话的情绪——那一个是无法离开过去的人,看着他人走向未来的孤独、委屈、无助,以及暗含对方能转身走向自己的期待。

  没有过去的动物,注定会被过去惩罚。

  这种殊途同归的命运仿若一根新的脐带,跨越死亡和时间,重新连接起了柏砚与母亲。

  柏砚想到一个绝佳的方法。

  “冬冬——”柏砚迫不及待地想和姜冻冬分享他的想法。

  姜冻冬却没有说话,他慌乱地快步走到柏砚面前,掏出怀里的手帕,叠成正方块。柏砚疑惑地看着他,直到那块久经水洗的棉布,小心翼翼地落在了他的脸庞上。

  姜冻冬佯装调侃地说,“我知道冰淇淋还挺好吃的,但是也不至于好吃得哭了吧?”

  柏砚这才意识到脸庞的湿濡。

  他似乎总是这样,人生中的落泪都是在姜冻冬面前,都是后知后觉地发现。

  “怎么了这是?”姜冻冬的手搭在柏砚的肩膀上,他玩笑般地安慰柏砚,“是不是柏莱那个臭小子又偷吃了你的草莓果冻?我这次绝对严厉批评他!”

  虽然和柏莱没有丝毫关系,但柏砚还是毫不犹豫地栽脏了一把。“是。”柏砚点头,顺带又告状,“他还销毁了我连续七个午休绣好的毛毯,说我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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