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焦急的,只能在原地不断转圈,追逐尾巴的小狗。
最后他在李卯微微发烫的额头,落下了几个轻吻。
万馥奇蹲下身,两手搭在李卯的膝头,忍受着空气中愈发浓烈的青苹果味道,柔声对李卯道:“信我一次好吗?有我在你身边,其实不会那么疼的,也没那么难熬,你信我一次,李卯。”
李卯侧颈上那五十个密密麻麻的针孔消失殆尽,但那五十个密密麻麻的针孔却如同烙印般留在了万馥奇的心上。
他永远也忘不了这次的警示,他永远记得李卯是个满身傲骨的Alpha。
可这个标记,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
关于Enigma这个性别,相关的研究进程远远达不到其他三种较为常见的第二性别。
因此对他们这种稀有且高危的性别,都要采取极强的管控,只要检测出有分化为Enigma的可能性,就要受到监控,其可能性越高,受到的监控等级也就越高。
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从根源上解决这个性别会带来的问题。
李卯抱着怀中的尔尔,定定的看着蹲在他脚边的万馥奇,他的眼神因为情动而有些涣散,虽然望着的方向是万馥奇的方向,但连焦点都无法集中在Enigma的身上。
李卯快速眨了几次眼,试图唤回自己的理智,帮助自己进行判断。
可奈何他的眼前,始终如同蒙了层薄雾一般,将万馥奇凌厉的形象虚化甚多。
他有点认不清万馥奇,也可能又重新认识了万馥奇。
他用了很久很久,久到万馥奇的身形都因僵麻而有些摇晃。
由于心中关于爱的讨论胜过了情欲的沦陷,他们都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竟彻底挣脱了信息素的奴役。
爱才是人类唯一的颂歌。
漫长的等待过后,李卯点了点头。
他同意了以万馥奇的伴侣身份,尝试着依靠Enigma的安抚,度过自己最敏感、最脆弱的时期。
万馥奇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又没有勇气再问一遍,只能眨巴着蓝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用食指轻轻搓了两下李卯的膝头。
“咳...那要不要进房间?”
万馥奇也不知道自己这股子羞涩是从哪涌出来的,可能爱一个人的副作用,就是顺带着也长出了点羞耻心,再也做不回那个“不知廉耻,勇往直前”的Enigma了。
即便脑袋被花香熏蒸的晕晕乎乎,但李卯仍能感受到当下逐节攀升的氛围。
尤其是那个比他小了七岁,滚在一起无数次的“男朋友”,此时跪坐在他的脚边,红着一张脸,带着颤音问出的那句话。
活像牵手走到路边宾馆的青涩小情侣,两人一个用脚尖画圈,一个用手指打结,在宾馆门口唯唯诺诺不敢言语,你锤一下我的肩膀,我推一下你的后背,半推半就都走到前台掏身份证了,一方才涨着个红的像猴屁股似的脸,开口问出来的屁话。
一下子让他有种重返当年青春幻想中,拉着白月光步入宾馆大床房的无所适从。
李卯磕磕巴巴的骂道:“废、废话,不然我、我他妈还在桌上给、给你演小蛋糕啊?”
万馥奇低下头,抿唇偷笑,颤抖的肩膀将他的窃喜出卖的一干二净。
李卯难耐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不轻不重地踢了踢万馥奇的脚尖。
“别、别在那磕、磕头谢恩了,你现在能、能行吗?你之前在、在医院不、不也算透支了吗?我、我怕你劳、劳累过度猝死。”
他还记得那个地中海黑心医生曾嘱咐过他的,抽取信息素的危险性。
如果现在俩人一时上头,万馥奇死在他身上,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了。
李卯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乖巧啃手的尔尔。
“那、那我们俩做...去、去忙了,尔尔怎么办?”
虽然知道尔尔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李卯觉得少儿不宜的东西,婴儿也少听一点吧...
在李卯用他那昏沉的大脑思考着现状如何处理时,万馥奇的手突然环上他的脚踝,随着离地的动作,挂在脚背上的拖鞋也应声掉落。
正在李卯不解之际,他的脚掌稳稳被脚踝上的那只手带落。
万馥奇紧紧攥着李卯的脚踝,不让李卯收回脚的心思得逞。
他耀武扬威地调整了一下跪姿,回答道:“另一个房间里有摇篮和婴儿监视器,尔尔在里面休息不会出问题的。”
万馥奇刻意停顿了一下,才抬眸看向红透了脸,小声碎碎念,骂个不停的李卯。
“那些事对我来说也造不成什么问题,亲爱的感觉如何?”
“隔着衣服怕有偏差的话,我们把尔尔送回房间之后,再仔细看看,好好探讨一下Alpha的敏感构造,兴许亲爱的顺便还能为Enigma的研究事业贡献一份力量呢。”
第128章 阿巴阿巴
老旧小区的隔音不算太好,被安排实时监控尔尔状态的柯庭,坐在小区楼下的车里,听声儿听的满脸通红。
好几次他都把手机给调成了静音,下车吹了半天的冷风,才重新燃起胜任这份高薪工作的信心。
但一坐回车里,他就又想到了,最近他家少爷让他向大小姐提的结婚事宜。
柯庭默默拿过副驾驶的公文包,熟练地抖出了两粒速效救心丸。
一直到天空大亮,婴儿监视器里的声音才逐渐减弱,但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操...你、你他妈不、不会轻点儿吗?把老、老子烟灰都、都撞掉了……”
发丝借着薄汗粘在颈背上的滋味不好受,于是李卯便用两手拢着自己的长发,嘴里的烟因此也无依无靠。
燃的久了,烟灰便摇摇欲坠,但李卯也只是半眯着眼,懒得把它从嘴里拿出来,弹两下。
没想到还不等他再磨蹭一会儿,万馥奇便恶趣味地挺腰,阴差阳错地将那截烟灰给撞了下来,惹的李卯睁开眼睛骂了一句。
万馥奇咧嘴笑了笑,轻轻摸了摸腰侧李卯的大腿,明知故问道:“亲爱的心疼了?”
李卯没说话,而是将自己的长发抓的松散了些,才低下头,屈指弹掉落在万馥奇腹肌上的烟灰。
果不其然,任由Enigma再怎么皮糙肉厚,那一小块承接了烟灰的嫩肉,还是被烫的发红。
李卯看着看着,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万馥奇腰侧一巴掌。
本来还以为能博得几分关心爱护的万馥奇,顿时抽了一口气。
李卯这才露出了笑容,幸灾乐祸道:“是、是挺心疼,心疼我、我烟灰,白痴。”
万馥奇做作的撇撇嘴,扭蹭了两下腰身。
李卯见状挑眉道:“怎么?我、我可没使劲儿啊,疼了和、和我没关系,是你虚。”
万馥奇答道:“和疼没关系。”
李卯拿出嘴里的烟,一边探身将烟头儿摁灭在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一边调侃万馥奇道:“那是爽、爽了?”
话刚出口,他便背上一沉,毫无防备的他被万馥奇给搂进了怀里。
万馥奇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还未回神的李卯,笑吟吟道:“是想让你也心疼心疼我。”
李卯被这句话呛的咳嗽了好几声,眼神飘忽不定的逃避着万馥奇的视线。
万馥奇也不逼他作答,而是牵起了李卯那只戴着求婚钻戒的手,摘掉了那枚套在中指上的结婚钻戒,移到了无名指的指尖。
他正色道:“李卯,你看相信我的下场也没那么惨不是吗?我们一起收养尔尔,好不好?”
李卯还是顾虑重重,他看着悬在自己无名指指尖的钻戒,沉默不语。
“我们现在结婚,可以把尔尔留在身边,省的夜长梦多,出现变故,结婚后我也不会强迫你,我们可以只做名义上的夫妻,感情上的事慢慢来。”
正在两位成年人一本正经的谈论终身大事时,隔壁的尔尔因为到了要吃奶的时间,而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
“呜啊啊啊啊——”
快要穿透耳膜的哭声吵得两人头晕脑胀。
李卯挥了挥手,从万馥奇身上翻下来,示意这件事以后再谈。
“我、我去看看尔、尔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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