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才几点,就犯瘾过来打牌了?”
“操!外面路灯坏了吗?怎么这么黑?”
因为猫眼看不见任何东西,里面的男人不情不愿地打开了铁门。
他看着穿着雨衣,垂首而立,看不清面容的客人,疑惑地问道:“你谁啊?凌晨两点才营业呢,这么早你过来催命……”
男人声音戛然而止。
他惊恐地垂下双眸,看向深深插入自己脖颈内的蝴蝶刀。
随着蝴蝶刀的抽离,男人毕竟迸射出一道血柱,他甚至来不及抬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便已经一头砸在了地上。
李卯淡定地跨过血泊中的男人,朝着仓库更深处走去。
里面是一间门房似的小房间,都是给看门小弟们准备的,刚刚的男人应该就是从这里起身去开门的。
门房内透着惨白的灯光。
李卯抖开握在右手中的甩棍,左手的蝴蝶刀浸血的刀尖朝外。
“阿鑫,哪个赌鬼来的这么他妈的早啊?不行你趁着陈哥没听见,给赶走算了,咱们还能再睡一会儿。”
一位正背对着门,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的男人,一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一边将门口的李卯,当成了自己刚刚去开门的兄弟说着话。
李卯在男人手机里传出的聒噪热舞音乐,和那喋喋不休的唠叨中,逐步走近。
“你是谁?”
就在李卯要故技重施,一刀割断背对着他的男人的颈动脉时,他身后又响起了一道男声。
李卯和背门而坐的男人几乎同时回头。
看见房间内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背门而坐的男人霎时脊背发凉,暗骂一声,随即迅速从凳子上起身,朝着李卯挥出一拳。
站在门口还端着脸盆的男人,见状也将手里的盆扔到地上,朝着李卯飞扑而去。
只不过即便人数上占了上风,他们俩也并不是经历过系统化训练的李卯的对手。
李卯挥臂一棍砸在从门口扑过来的男人侧腹,转身又是狠厉的一棍,砸在了刚才背门而坐的男人脊背。
简单利落的两下便放倒了两位壮汉。
看着两个捂着伤处,在地上不断翻滚的男人。
李卯受累,扯着他们的头发,迫使他们仰起头,像是杀鸡一般,麻木地用左手的蝴蝶刀切开他们的喉咙,终止了他们的哀嚎与挣扎。
两人刚刚咽气,房间外的灯便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很快整间仓库都灯火通明。
李卯起身,甩了甩刀上的血,丝毫不惧地迈出了小小的门房。
仓库的面积也不算大,被聘来收房子的这伙人,本质上和城南大多数混吃等死,靠武力吃饭的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
虽然背后有老板罩着,但如此松懈的管理,和对欠债人粗鲁下作的手段,就可以看出这些人不过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
在他眼里,连打手都不配做。
手里没了人质他们,就算人数上有优势,对于起了杀心的李卯来说,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算上咽了气的三人,也不过区区十几个人。
都是些街头出身的小喽啰,即便他尚未痊愈,并且处于转化期,也能轻而易举地帮那天被推下楼的朱樱讨个公道。
几个更加壮硕的打手将李卯团团围住,他们还不知道门房内的兄弟已经惨死,还单纯以为是仇家上门。
毕竟朱樱那事过后,金玫酒吧的那群疯狗就像是和他们杠上了一般,日日找茬儿,害得他们生意都没得做。
而且闹出了人命,顶头的老板不仅骂得凶,还要求他们最近老老实实的避避风头。
对待找麻烦的金玫那伙儿人,忍就是了。
但这些天大家早就都憋了一肚子火了,没想到,出气筒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坐在打手后方的男人,也就是那天将朱樱推下楼的罪魁祸首,看见单枪匹马杀过来的人,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转瞬间,他又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你他妈活腻歪了?一个人也敢到我们的地盘闹事儿?你天王老子下凡了啊?”
李卯缓缓抬手。
他的动作让众人发现了那淋漓滴落在地的血色斑迹。
一时间,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消失殆尽。
领头的男人也变换了脸色,觉得事情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只见李卯轻轻摘下头顶的雨衣帽檐,露出了那张众人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淡淡道:“来、来收债。”
李卯的这张脸,还有金玫酒吧的打手身份,再加上那磕磕巴巴的话语,又让仓库内的对家们放松了警惕,默默松了口气。
他们还以为来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人呢。
不过就是那个死了娘们儿的臭结巴。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有些狰狞猥琐。
他被李卯打断的那条腿,还缠着厚重的石膏。
男人咬牙切齿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臭结巴!我没去找你算账,你还敢上门讨我的债了,怎么?真当我们兄弟是吃素的呢!?”
遇见仇人,男人越说越激动,奈何腿还瘸着,站也站不起来。
只好点了根烟,气极反笑道:“我倒想听听,你上我这,收的哪门子的债?我能欠你个臭结巴什么东西!”
李卯咧咧嘴,许久不说话的原因,声音听起来涩巴巴的。
“欠债还、还钱,杀、杀人偿命。”
第119章 活学活用的复仇
男人嗤笑道:“欠债是该还钱,杀人也该偿命,可你是不是有点儿搞错了?”
“欠债的是那个占着抵押房产不走的小娘们儿,丧命也是因为她自己胆子小,见了债主就心虚,脚下打滑,从楼上摔下去了。”
“我们老板好好的房产染上了人命,成了凶宅,老赖跳楼自杀这事儿闹的满城风雨,整个天水城的房价都在往下跌,更别说收回来的那栋房子了,根本就不值当初借给许志华的那些钱了。”
“那个小娘们儿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她是自杀,真不知道你来我这讨哪门子的债,又是哪条人命让我们兄弟偿还。”
男人说罢,微微探身,紧盯李卯碎发下的双眸,期待着从里面读出点死了热恋中的小情人儿的悲痛。
毕竟他们最近任务办砸,老板发难,每天还被金玫那帮臭狗刁难,生意没得做,油水也没得捞。
一群人只能在这破仓库里睡大觉。
找上门的乐子,还不好好戏弄戏弄?
只可惜那双狭长漂亮,沾染了雨雾的眸子中,并不如男人所期待的那般,任由他话说的多么刁钻难听,都没有任何波澜。
“朱、朱樱不、不是你推下楼的吗?”李卯薄唇启合。
男人略显扫兴,重新仰靠回椅背,望天回忆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噢,你说那个小娘们儿啊,不都告诉你了,她是自己跳下楼的嘛。”
男人身旁曾经那个被李卯暴打过的Alpha见状,立马殷勤的接话,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小人得志。
“对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说话你得讲究证据!不然我告你诽谤!”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围住李卯的那五六个壮汉,悄无声息地抄起了武器。
毕竟李卯手中握着沾了血的武器。
那天在朱樱家,他们也领略过这个结巴的能耐,掉以轻心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的地盘,老大的默许,兄弟们手里的家伙,这些无疑给了Alpha莫大的勇气。
他走到李卯的面前,趾高气昂的继续挑衅道:“你个死结巴,连话都说不明白,还学会造谣污蔑了是不是?真他妈搞笑,有时间来这给你的小情人儿复仇,不如去医院看看你那张结巴的嘴能不能治好。”
Alpha回身,冲着身后一众看好戏的兄弟们,指着沉默不语的李卯,狂妄嚣张的大笑。
“这人可真逗,怪不得都说他是嚼过的口香糖,踩一脚就甩不掉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砰!”
男人的笑声还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可他额头正中的血洞,已经宣布了他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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