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能不能......”
实习生们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他们本来就被陈方出气骂了个狗血喷头,陈方扬他们手上买好的饭时根本没人反应过来,更别说注意力道有多大,够不够把玻璃瓶砸到对面去了。
“看到没,没人给你作证,敢打人还不敢承认了,没出息。”罗乐动了动,朝宴舟伸出手。“宴哥你来帮我压制他一下,我腿坐麻了,我站起来揉下眼睛,不然一会我哥来眼睛就不够红了。”
说话间,远处驶来一辆车,车上的一堆人急急忙忙往这边赶。
许星桥抬眼看了一下,认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是他签合同那天曾经见过的。
——黎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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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抱。”
许星桥记得黎越好像是越乐公司的总裁,签合同那天露了个面,向许星桥保证了合同的有效性,就又急匆匆的被叫走,是个典型的大忙人。
因着这人姓黎,所以许星桥第一时间并没有把他跟罗乐联系起来,只以为罗乐他哥权势大,总裁也能叫过来处理这种小事,还戳了戳宴舟的胳膊,小声道:“哇,你看他好高好有气场,最重要的是他肯定巨有钱,是个抱大腿的好对象!”
宴舟单手擒着陈方,看上去没用多大力,却让陈方龇牙咧嘴的动弹不得。他盯着黎越看了一会,微蹙着眉,听到许星桥的话后眉头又皱的更深。大抵是男人该死的胜负欲作祟,宴舟鬼使神差地嘀咕了一句:“他没我高。”
许星桥疑惑地抬起眼:“什么?”
宴舟神色不变,正经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在黎越身上看了一圈,偏过头在许星桥耳边说:“他身上有死气,罗家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啊?”许星桥其实听见了宴舟那一句小声的攀比,他憋着坏,准备等宴舟矢口否认后再好好笑他,没想到宴舟后一句话直接杀了他个措手不及,只能呆呆的又喊了一句:“啊?”
许星桥第三声惊诧的“啊”献给了发出呜咽声跑去一猛子扎在黎越怀里的罗乐,罗乐抱着黎越,嚎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不知道的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他边抱边呜,还扯着黎越的袖子抹眼泪:“哥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
罗乐扯谎扯的脸不红心不跳,显然是干过很多次这种事,孰能生巧的让许星桥惊叹。
黎越年纪轻轻能坐上公司高位,自然能从罗乐雷声大雨点小的动作里看穿这种恶人先告状的小把戏。但他显然是见惯了罗乐的这种举动,任由罗乐扒在他的身上,拿着他的西装外套擦眼泪,等罗乐哭完了戏演完了演高兴了,才把罗乐从身上扯下去,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还是不放心地问:“受伤了没?”
“腿摔红了,走不了路,疼。”罗乐撩起裤腿,露出刚刚自己掐红的小腿,委屈巴巴地瞅着黎越,伸出手:“哥,我疼,抱。”
一米七几的男的对另外一个男人伸出手要人抱,这种场面对于许星桥这种直男来说还是太超前了。许星桥瞪着自己的眼睛,一时之间连罗乐喊人来是干嘛的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好在黎越并没有答应这种荒谬的要求,他揉了下罗乐的头,没说什么,只是招呼身后跟来的法务团队去处理陈方的事,顺便望向许星桥,礼貌点头道:“许先生,我弟弟给你们添麻烦了。先带着你朋友坐我们的车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里的事我会派人处理,到时候你们有什么诉求可以告诉我,律师会处理好的。”
“啊......弟弟......”许星桥从愣神中走出来,看了眼满脸骄傲地写着“怎么样我哥厉害吧,我就说他最疼我了”的罗乐,默默的把“你们兄弟俩怎么不同姓”的疑问咽了回去,冲黎越摇了摇头:“不了不了,他不能去医......啊不是,他不需要去医院,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啊——罗乐,有事给我发消息!”
不等罗乐从车窗里探出个头来喊他们,许星桥就拉着宴舟溜之大吉。
直到跑到另一个街道,许星桥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问宴舟:“你刚一直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走干什么?还有,你说的那个死气什么意思?黎越也不是普通人?”
“他是普通人,只不过......”宴舟站在街道口看着车辆慢慢走远,垂了下眼,才说道:“他在替别人抵命。”
第33章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什么玩意儿?抵命?抵谁的命?替谁抵命?”
许星桥一连问了几个问题,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本该惊诧的心口,一脸复杂地望着宴舟:“跟你们一群鬼和一群遇到鬼也不怕的不正常人类待久了,听到什么命啊鬼啊这种事,我竟然都不会再被吓晕了,近墨者黑,这简直太可怕了。”
“一个第一天见到鬼就要给鬼当跟班,后面还要和我拜把子当兄弟的人,你以为你正常到哪去。”宴舟本意是想回怼一下许星桥,毕竟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们俩几乎已经养成了你说一句我必然要回一句的模式。属于是互相看对方不太顺眼,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太顺眼,对方说话还总是下意识去接的状态。
但宴舟一转头,看见许星桥跟小海豹拍肚皮一样,扑腾着双手在心口处乱弹,边弹嘴里还边嘟嘟囔囔着:“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一点到晚抵命闹鬼的,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还生活在现代社会吗?不会我拿到手的三千万也是黄粱美梦吧?!不行不行不行......”
宴舟猛然失笑,却还要抑制着自己的笑,维持自己高深的人设跟许星桥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抵的谁的命,只是他身上死气太重,但他又确确实实是个大活人。所以我只能猜测是他在替别人抵命,又或者说,一个人本来要死了,但通过一些方法把死气渡到了他身上,阴阳相调,缩短了两个人的寿命,但两人都可以活着。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也与我们没什么关系。”
这本就是罗家的事,宴舟又算不上和罗家人有交情,讲着讲着就开始走神。思维一发散出去,就又想到许星桥刚刚拍心口的样子。实在不能怪宴舟没忍住又笑了一声,要怪就只能怪许星桥这人艺高人胆大,还分享欲极强,平日里看到什么喜欢的、好笑的都要跟周围人分享。
在C市别墅里短暂停留的那几天,许星桥总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东西都要给他们两鬼一人展示展示。麦吉管家往往会敬业地奉承几句,然后继续忙碌的去干自己的工作,顺便催促许星桥这个抠门鬼赶紧给别墅请园丁厨师保洁等等一系列人员。白艺则会配合的哈哈大笑,虽然许星桥一直跟宴舟说人家是真心觉得好笑才笑,但宴舟觉得这种内容并没有什么价值,于是一律按其他人也只是附会的态度处理。
许星桥对此嗤之以鼻:“能让人开心就是它的价值,这个世界有你们这种只追求知识的人存在,也该允许我们这种只想轻轻松松过不那么努力日子的人有点自己的乐子。要什么价值,开心最重要。”
那时候宴舟认同这种说法,却不能理解。直到今天他看着许星桥的动作,脑海中自然而然联想到许星桥硬逼着他看的“海豹拍肚皮”,又联想到逼着他看时在一旁捧腹大笑停不下来的许星桥,自然而然地挑起嘴角时。
他恍然大悟。
许星桥说得对。
这世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让人开心。
只不过许星桥的开心是外化的,是由简短的视频引发的,宴舟的开心却是不动声色的,是因为某些画面联想到值得开心的事情或者......值得开心的人。
那些开心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被许星桥潜移默化的,无关乎任何的东西,也不需要任何权衡利弊、猜测人心。那是一种久违的轻松感,成功勾起了停留在宴舟骨子的某些记忆。
记忆里的画面重叠,以至于宴舟放松了心神,未加思索问出一句:“你相信前世今生吗?许星桥。”
第34章 家人
许星桥又做梦了。
他梦见那天站在小巷口,宴舟带着笑,原本在轻松的氛围里同他闲聊。他当时正发现自己无意识拍着胸口的窘态,还没来得及红着脸掩饰尴尬的回宴舟一句“笑什么笑”,就迎来宴舟突如其来的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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