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几口愠怒道:“你舌头都要怼到我胃里了,我这么弄你试试?”
“……”他敢作茧自缚我自然话不多说,直接把脸凑过去给他‘试试’。
可别看杜奉予大话说出口了,一到实操的时候根本啥也不是。我感到他吐了个舌尖在我唇缝那试探了两下就要缩回去,还主动吸了那截软肉让它别客气,尽管进来‘试试’,没成想直接给吓得落荒而逃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我收回脸调侃道:“就这啊?”
杜奉予扭开脸,转移话题道:“你先回去吧,我等天亮了就回去。”
“我可是发过誓的,要是大晚上把你扔在这,可能没到家就让雷劈死了,你也为我考虑一下行不行啊?”我调侃道。
“这次不算!”杜奉予道。
“万一在老天爷那算呢?你可别为难我了,我要自己回家你姥爷能打死我。”我站起身,把上衣脱下来给杜奉予让他撑在头上,“铁锹扔了吧,咱还是老办法,你老老实实信我的准没错!”
我扯开伤口,抹了杜奉予一脸血,还强迫他含了一口在嘴里以备不时之需。想到那桥灵就算想抓杜奉予,也没法先给人脱光了再拽土里,又在杜奉予衣服上蹭了不少血。
直到我都感觉他身上泛着一股血腥味后,才领着人离开小树林继续前进。虽然这里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但大雨天躲在树下这种事,不知道除了杜奉予这种大聪明还有谁敢。
第52章 掉魂25:与村民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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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奉予撑着我的衣服,不让雨水直接浇在脸上冲掉我的血。我则抓着他的胳膊以防出现其他突发事件。二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迈进桥灵的地盘。
不出我所料,那桥灵见我们二入罗网,几乎迫不及待地就要再次把杜奉予拽下去。好在我早有准备,在杜奉予的裤腿和袜子上都蹭了血。虽然被雨水冲掉了不少,但残余的血液仍能防止他被拽进土里。
“咱们一口气跑过去。”我见杜奉予深一脚浅一脚的,连鞋都被桥灵扯掉了,更担心衣服上的血坚持不了多久。再加上我已经听见远处传来蹦蹦车突突突的噪声,估计用不了一分钟潘立军他们就能追上来。到时候我和杜奉予要还在这探雷似的慢动作走路,简直让人瓮中捉鳖啊。
杜奉予含着我的血不能说话,闻言点了点头,努力抬腿跑起来。那桥灵也不知是知难而退了还是咋,干脆不捉杜奉予的脚了,放任我们跑到桥上。
我松了口气,心想过了桥就好办了。到时候潘立军他们要是追上来,大不了就打一宿游击战呗。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我上了桥才发现中计了。
这桥本来就十多米长,即便走路也用不了半分钟。我和杜奉予却在桥上大步跑了半天仍无法下桥。
我停下脚步前后一望,发现我们就停在桥中央的位置,离桥头桥尾都只有七八米远。可无论脚下怎么走,都无法向桥的任何一端靠近半米。
……这鬼打墙的距离也太短小精悍了吧?让我们原地踏步走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这下可有意思了。等潘立军他们到,还得以为我和杜奉予在这跟他们鹊桥相会呢。
杜奉予前后看了看,随后喉结一动咽了口中的东西,用眼皮夹我道:“我老老实实信你的准没错。”
“……”我捂着脸趴在桥的石栏上简直想放声大哭。这人倒起霉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今天到底啥日子啊,老天爷特别为我准备的诸事不利日吗?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这回真要被你害死了,早知道上午就把你丢在这和爷爷一起回去了。”杜奉予背靠在石栏上,显然也无可奈何。
我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十分硬气道:“你放心,我们现在在桥上,可谓是二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佳战略地形。就算他们人多,也不一定能打过我们!”
杜奉予却摇头,无奈道:“得跟他们回去,不然我日出前都下不了桥。”
“下不了就下不了,大不了咱俩就在桥上站到日出。”我毫不在乎道。
“……”杜奉予沉默片刻,言简意赅道:“桥灵在吃我,我还够它们吃两个小时左右,站不到日出。”
我惊掉了下巴,愣怔地望着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我们在桥上进退两难,很快就被潘立军带着一群人围堵住。
“你们把二阳带走藏哪去了?今天不给姆们家二阳交出来,你们哪都别想去!”潘立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质问我。他身后的十几个村民手中拿着各类农具,看样只要我们不听话,今天就没法善了。
杜奉予从这帮人下车起,就特意做出那种实际上很虚弱、却要在外人面前故作坚强的样子给潘立军看。
我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只能笑眯眯地和对面的人打太极道:“大军哥,我怎么知道你把你儿子藏哪去了。”
“你别给我扯淡,就是你们把我儿子抱走了!”潘立军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将人暴怒时的样子模仿的惟妙惟肖。
一个两个的都是影帝。
我内心暗骂,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无辜道:“我真没抱你儿子。”
说完,我又眼巴巴地望向潘立军身后的十来个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大家乡里乡亲的,你们就为了大军哥那二十块钱冤枉我,是觉得自己以后都用不上我呗?”
不就是扣帽子吗,谁不会呀!
那群人茫然地看看彼此,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开口问我:“什么二十块钱?”
“重点不是二十块钱!”我故意回避他的问题,反而拍着胸口痛心疾首地强调道,“而是人的良心不该用钱来衡量!是,二十块钱能买很多东西。二十块钱能买三十斤大米,二十块钱能买一大桶豆油,二十块钱能买大军哥家房子外墙上的一块大理石砖。但二十块钱,不能买一个人的良心!”
“到底什么二十块钱……”那小伙迷茫地望向潘立军。
“你胡说八道什么?!都别听他胡说,没什么二十块钱的事!”潘立军大喝道。
我一惊,难以置信道:“那两千块钱你自己独吞了?”
潘立军身后的十几个人听见两千块钱时眼睛都直了,问潘立军:“大军,什么两千块钱啊?”
“根本没有的事!都是他胡扯的!”潘立军
“咚!”
就在潘立军手忙脚乱地和同村人解释时,我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脆响。
杜奉予的头重重地磕在石栏上,身体像断线风筝般坠至桥面后一动不动。连潘立军他们听到声音都惊了一跳。
“杜奉予!”
我猛扑过去查看他头部的状况。发现他额头上肿了个大包,还有渗血的擦伤时,顿时心急如焚地要把他抱起来。
“。”
杜奉予忽然用手指悄悄挠了挠我的后背,示意他没事。
我一愣,顿时叫得更惨了。
“表弟!!!”我当着众人的面把杜奉予的脸拍得啪啪响,还摁了摁他的人中。杜奉予一动不动,像个植物人般任我摆弄。
潘立军见状也凑上来假惺惺道:“哎呀!咋忽然晕了呢?快,快抬上车带回去看看!”
四个村民过来勉强拖起杜奉予的胳膊腿儿往桥边走。我紧张地跟在他们后面,发现这回桥灵真没再搞鬼打墙那一套,十分轻易地放我们走了。可能是忌讳这里人太多,怕显灵后遭人畏惧,日后被处置。
回潘家村的路上,我搂着装死的杜奉予坐在蹦蹦的车厢里,由身边六七个男人死死看守。
我疲惫地望着夜空中连绵不断的大雨,心说废了这么多功夫,两个人都见了血不说,最后还是被抓回去了。如果这趟我和杜奉予能平安回去,我说什么也要弄死这桥灵……
潘立军将我和杜奉予抓回家,一人五元辛苦费打发了其他村民。随即迫不及待地和他媳妇将杜奉予抬进主屋。我则像待宰的猪一样被他们绑住手脚扔在偏屋地上,脖子也被绳系着拴在窗户把手上,只能湿淋淋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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