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赵郁星帮她认清了渣男的面目,她当时忙着难过,还没来及道谢。她恭敬的朝着赵郁星点了点头,然后也将手指伸了进去。
她是很怕虫子的,手指一触墨汁就拿开了。沾了点墨,但没有任何事。
有了这前几个人出面,其他人就是有意见也不敢说了。
接着,就看着大家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的把手指伸进了砚台里。
每个人的指尖都粘了一点墨汁,但正是这黑色的墨汁证明了所有人的清白。
很快,一圈就轮了下来,指腹没有粘墨的就只剩下了苏驹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苏驹泰的身上。
这下,苏驹泰即使想走也走不掉了!
苏驹泰想,赵郁星和苏嘉卓这已经不是把他放火架上烤了,这特么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用的是九味真火啊!
这一关要是过不去,等着他的将会粉身碎骨!
“小幺,你不会是怕虫子吧?”
“这么长时间这虫子都没动一下,估计都死了,别怕。”
“眼睛一闭、手一放就好了,很快的。”
……
苏驹泰平时一直是个和和气气的模样,跟大家关系都不错,所以,直到现在,他们不觉得会是苏驹泰下的蛊,只当他是怕虫子,一个个都笑着过来劝。
苏驹泰捏着手心,一动都不敢动,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苏嘉卓就没有那个耐心劝他了,长手一身,将人抓了过来。
苏驹泰还没来得及挣扎,苏嘉卓就已经钳住了他,压着他的手,按进了砚台里。
苏驹泰挣扎不动,只能在心中为自己祈祷。
他努力往好处想,砚台里的蛊王是吸了他的血的,那人告诉他,吸的是心头血。蛊王吸了他的心头血,认了他做主人,会帮他完成心中的愿望。
那,它此刻也能听见自己的心中所想吧?!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要动!不要动!
苏驹泰在心中不停默念着。
但,他买着蛊王的时候,那人有件事忘了告诉他了,还有一个词,叫:反噬。
蛊王如果无法完成任务,并且受了在重伤之后,会去找主人。毕竟,主人嘛,得负起喂养的责任,它受了伤,得吃点好的补补才能恢复元气。比如,主人的心头血。
那人不是故意不说的。这是一百年才出一只的顶级蛊王,从未有败绩,他也就从未想过,这只蛊王会受伤。
苏驹泰的手指一伸进来,蛊王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这是它刚认的新主人。
它刚尝过主人的心头血,很甜。
想到心头血的滋味,蛊王心头一动,断掉的残肢都没能阻挡它。
只见它飞速冲上前的,一口咬住了苏驹泰的手指。
第117章 这份遗嘱作废
赵郁星让其他人先将手指放进砚台里, 是为了做对比。毕竟蛊王虽然会认主,但不会说话,那怎么样才算认主呢?
有了前面这些人做对比, 苏家人至少知道了,正常情况下,蛊王是躺那不动的。
现在, 苏驹泰这样的情况绝对不属于正常情况!
“啊!!!!!!”
苏驹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客厅。
手上的蛊王疯狂吮吸着苏驹泰的手指。
每吸一口, 苏驹泰都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活生生撕裂, 这特么每一口都是他的心头血!
苏嘉卓松开了手。
苏驹泰立马将手从砚台里拿出来, 但蛊王已经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指,无论他怎么甩、怎么用力,都无法将蛊王弄走!
他的心口一下痛过一下,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无法维持风度, 嘶吼着在地上打滚。
“苏嘉卓,你害我!你兄弟相残!我看这虫子的主人根本就是你!是你让它咬我的!”
到了这个时候, 苏驹泰还在那里嘴硬。
对于这种莫须有的指责,苏嘉卓一点不慌, 毕竟事实会证明一切。
赵郁星更不着急了, 抱手在一旁看着,等苏驹泰喊够了、叫够了,他才开口:“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让老爷子醒来的吗?”
苏驹泰是个聪明人, 他就是太聪明了。即使此刻, 他已经痛的满头大汗了,也还是立马明白了赵郁星的意思。
爷爷能醒证明了赵郁星的能力,赵郁星是有办法对付着蛊王的。
赵郁星有办法将他手上的蛊王拿走, 但赵郁星怎么会这么好心呢, 一定是有条件的。
苏驹泰想, 赵郁星的条件,就是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他所做的一切。
苏驹泰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淡漠却仿佛掌握了一切的脸。
还没进入老爷子卧室的时候,赵郁星还在想,今天解决了一个苏平瑞就够了,苏驹泰就留到下次吧。
可进入卧室之后,他才知道,苏驹泰才是这场戏的“主角”。
苏驹泰伶牙俐齿、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总能拱起每一场兄弟之间的争端,却又每次都能在争端中全身而退。
但这一次,他要让苏驹泰在所有人的面前“现出原形”。
而且是让他那张伶牙俐齿的嘴,亲口说出自己的“原形”。
吸了苏驹泰的心头血之后,蛊王变大了一些,这会已经有半个巴掌大了。变大后的蛊王每吸一口也更痛了,苏驹泰连每一次呼吸都抽动得痛。
客厅里的人被这场面吓到了,全都退到了一边。
他们所有人手指上都沾着有墨汁,知道这样是不正常的。但,因为苏驹泰平时的好人缘,再加上他现在这样凄惨的模样,仍有部分人觉得他可怜。
万一弄错了呢?
他们想着,要不先把虫子收走,把人救回来,再慢慢谈?
就在他们准备开口让赵郁星帮忙的时候,苏驹泰说话了。
“我说,我都说。”
赵郁星淡淡的眼神倒过来:“哦?想清楚了?”
玛德!都到这种时候了,赵郁星还在揶揄他。
但他已经痛得受不了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承认。
“蛊是我下的。”
这句话一出,原本还准备帮他说话的人,立马蹦出三米远。
给老爷子下蛊哎!
这是多么阴毒、丧心病狂的行为。
最重要的是,这句话一出,苏驹泰即使不被赶出苏家,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站在这里的人虽说都是亲戚,但都精明着。没人想要跟一个即将失势的人粘上关系,所以全都离他远远的。
这个时候,赵郁星反倒走到了苏驹泰的面前。
苏驹泰看到逐渐靠近自己的皮鞋,他几乎是用爬的,两步路的距离,他却爬得全身都汗湿了,高档的白色衬衫已经皱得没法看。
他终于爬到了赵郁星的脚边,他一把抱住那双干净的皮鞋,哀求道:“我求求你!求你帮帮我!快把这个虫子拿走!”
蛊王也是有几分智商的,它听到主人不想要它了,还喊它“虫子”,它是高贵的蛊王,可不是什么虫子!
它气得重重吸了一口!
这一下,痛得差点让苏驹泰心跳骤停。
“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求求你!求求你!”
看到差不多了,赵郁星这才不慌不忙地抬起手,对苏嘉卓说:“无事牌。”
那块被蛊王蛀空的无事牌,赵郁星当时让苏嘉卓先收着。
苏嘉卓长腿一迈,走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掏出无事牌,放到他手中。
那块无事牌已经被赵郁星掰开了,他拿着碎成了两瓣的无事牌,半蹲下来,稳准狠地夹住苏驹泰的手指。
“啊!!!!”
血瞬间溅了出来,苏驹泰又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虽然吸了两口主人的心头血,但蛊王受伤太严重,并没有补回多少。赵郁星只稍微用了点暴力手段,便将蛊王装进了无事牌里。
重新合上的无事牌一路刮过苏驹泰的指尖。
苏驹泰低头一看,他那一块指尖已经血肉模糊了。
他还没来得及为这根坏掉的指尖心疼,就被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苏嘉卓反剪着手,困到了一把藤椅上。
赵郁星拖过一把椅子,椅腿吱吱呀呀有地划过地面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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