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宴云汉毛发制成的“烟”一点点燃尽,灰烬悉数落进了鼎里。
成功上完龙头香的徐屯得意地走了回去。
一切已经足够清楚明白了。
赵郁星手一挥,烟雾勾勒成的徐屯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宴云汉死死盯着徐屯消失的地方,目眦欲裂。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弥陀佛。”
宴云汉一转头,看到了老住持。
大概是小沙弥将他回到的寺庙的事情告诉了老住持。
老住持双手合十:“世人皆有劫。”
宴云汉心下了然,他这是在渡劫。
所谓渡劫,渡过去了一帆风顺,渡不过去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宴云汉想到身后的万丈悬崖,心都提起来了。
他先是双手合十朝老住持拜了拜,然后又对着赵郁星鞠了一躬,虔诚地问道:“两位大师,我这一劫该如何渡,还望指点迷津。”
老住持开口又是一句“阿弥陀佛”。
佛门讲究人各有缘法,他作为佛门中人更是不能改变他人的缘法。
宴云汉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赵郁星身上。几乎如抓救命稻草一样看向赵郁星。
赵郁星这人游离于三界之外,没这么多规矩与讲究,直接说:“方丈,你们庙里有苦修的僧人吗?”
老主持:“有的。”
“那就让这位宴少在庙里苦修一段吧,多给他派点脏活累活。另外……”赵郁星指着窄道尽头的鼎说,“我看着和鼎都脏了,平时没人擦吧?就让这位宴少擦吧,早中晚各一次,一天擦三次。”
老主持笑了笑:“甚好。”
现在的宴云汉,自然是赵郁星说什么是什么。他连忙双手合十,答应了苦修。
宴云汉刚回寺庙,苦修就开始了。僧人的苦修那是真的苦,一天只吃一顿,晚饭是不可能有的。忙了一天下山上山的宴云汉只能饿着。
干净整洁的斋房也没有了,晚上要诵经。诵经结束之后,要让一同苦修的僧人打自己几棍子,而且是重打。过了子时才能够搭个破木板子睡个两三个小时。
凌晨四点就要起来,砍柴、挑水、打扫……
宴云汉比其他僧人还要多一项,那就是走过窄道,擦洗鼎。上龙头香的危险窄道,很多人一辈子就走一次,但宴云汉要每天走三次。
赵郁星则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寺庙的斋房里。
财神爷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你准备怎么办?”
财神爷清楚,让宴云汉苦修纯粹是赵郁星的个人恶趣味。谁让赵郁星第一次提醒他时,他态度不好呢,总该要吃点苦头的。
但吃苦解决不了问题。徐屯那那方法挺毒的,先是用黑曜石克了宴云汉的命格,然后又利用毛发夺了宴云汉的的命格。
现在,要想把宴云汉的命重新夺回来,黑曜石手表可以丢,但那些已经落尽了鼎里的灰烬可怎么挑出来啊?
总不能一粒灰一粒灰的找吧?那得找到什么时候?!
这事可真不好解决。
但赵郁星脸上却没有半点难色,满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问:“带符了吗?”
“带了。”
这事哪里是简简单单用符就能给解决的?虽然这么想着,财神爷还是将身上的符篆全都掏出了出来,厚厚一叠。
赵郁星瞥了一眼,说:“够了。”
财神爷:“???”
怎么就够了?!赵郁星不会真准备用符吧?
赵郁星:“把这些符全撮了。”
财神爷:“???怎么撮?”
赵郁星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很蠢,不耐烦地说:“撮成香。”
撮成香?那也就是撮成竖条?这倒是简单。
财神爷:“然后呢?”
赵郁星:“然后拿去让宴云汉烧龙头香。”
现在就是鼎里的香灰都没法分出来,怎么还去烧香啊?!
财神爷一头雾水地撮了两张符篆,突然他眼睛一亮,一拍桌子:“亏你能想出来这种方法。”
他想明白了。
既然鼎里的香灰挑不出来,那就不挑了。干脆铺一层新的香灰,将旧的香灰牢牢封住。
当然,这不是什么香都能做到的。
只有赵郁星用缎星术画出来的符篆烧成的香才能做到这一点。
财神爷手上不停地忙活了起来,躺在床上的赵郁星已经悠闲得睡着了。
————
另一头,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徐屯,此时也正酣畅地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090章 汤工
徐屯春风得意, 走运到闭眼投资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圈内对于能赚钱的风向是很敏感的,很快就有三个富二代找上了徐屯,要一起投资。
三个富二代加上徐屯一共四个人。头两天, 徐屯领头买了几只股票,这几只股票全都在第二天涨停。
徐屯第一次感受到了七杀命格的力量,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角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富二代们也高兴坏了, 几个涨停板让他们心跳加速, 彻底相信了徐屯。到了第三天, 他们已经不满足于股票了, 决定做票大的,期货,大宗交易, 石油。
几个富二代几乎拿出了全部家当, 还找老头子们借了一些。他们平时在长辈们面前都是不学无术的形象,这次准备狠狠赚一笔, 让长辈们好好看看。
徐屯没他们那么多的资本,但看着自己现在这逆天的好运气, 他哪里满足于帮别人赚钱, 自己却只拿点提成,于是,他找银行和各种金融机构借了不少钱。
他性格一向如此, 要赌就堵大的。
金云山上, 宴云汉正在上龙头香。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窄道,每天三次在窄道上来回,他已经很熟练了。走到尽头, 他先是用抹布将鼎仔仔细细地擦拭一遍。
然后, 他再从怀里掏出了三支香, 赵先生给他的,说是用符篆撮成的香。他将香点燃,插进鼎里,虔诚地拜了拜。
他安安静静地等着香完全地燃尽,再拿出一柄香勺,将细细密密的香灰一点一点抹平。
每日三遍,重复这样的事,让他的内心变得无比平静。可今天,他突然“嘶”了一声。
他的指尖被烫了一下。
他收回手一看,指尖都被烫出了一个疤。香灰明明都已经燃尽了,而且他拿着香勺,根本就没有碰到香灰,还是莫名地被烫了。
宴云汉脸上却满是高兴,根本不在意手指上的这点痛。这种情况,赵先生早就已经跟他说过。
赵先生说,如果上龙头香的时候,手指被烫了,说明祈祷被佛祖听见了。
宴云汉赶忙又拜了拜。
被烫是好事情。
他起身再往回走的时候,感觉身体似乎轻了一些,整个人神清气爽。他喜上眉梢,想着,应该是身上的霉运消散了一些。
徐屯的办公室里。
富二代们和他正站在办公桌前,办公桌上并排放着几台电脑,电脑是是不停变换的数字和曲线图,显示的石油期货的最新价格。
一个富二代开口:“我们是做多还是做空?”
徐屯看这左右两边的电脑,一个是做多的数据,一个是做空的数据。
就在他准备做决定时候,突然感觉左边肩膀像是有什么东西压住了,有些重,而且那东西还在不停地将他往左边拉扯。
想到自己刚夺来的七杀命格和最近逆天的运气,他想,这一定是上天的某种指示。他心头一动,抬手指向左边,大手一挥:“做多。”
随着这两个字的落音,四人将手头上过亿的资金全投了进去。
一位富二代高兴地搓手:“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家里的那群老家伙们好好看看。”
“Musae酒吧,我请客,去不去?”
“走!”
……
前两天的股票涨停板让他们感觉胜券在握,这次,他们决定提前开始庆祝。
Musae酒吧里,灯红酒绿,四人都喝得有些迷离了。
上一篇:小白鼬叼崽崽找爸爸
下一篇:在无限流里直播爆红 上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