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快地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所有抽屉里都没有东西。
没有书、没有本子……空荡荡的,仿佛没有人坐在这里办公似的。
温轻眨了眨眼,迷茫地看了眼办公桌。
桌上放着纸、笔、书等等,看起来十分正常。
白通走到另一张办公桌边,拉开抽屉,依然什么都没有。
整间办公室都是这样,所有办公桌做足了表面功夫,内里什么都没有,像是图书管里历年的年鉴。
忽地,学校内响起一道熟悉短促的音乐声。
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钟,秒表慢慢转到了数字七上。
七点整,宵禁时间到了。
白通合上所有抽屉,对温轻说:“先走,这办公室是假的。”
温轻点点头。
李景景扒在墙边望风,见他们这么快出来了,一脸疑惑:“这么快吗?”
她压低声音问问道:“找到什么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白通摇头:“什么都没有。”
“先下楼吧。”
现在的任务就是被老师发现他们违反了第三条校规。
温轻呼出一口气,抬头挺胸地往外走。
神学院的夜晚黑沉沉的,空中没有星月,时候死一般的黑色。
每幢楼都是暗的,没有一丝光亮,除了那幢大祭司楼,灯火通明,是全校唯一亮着的光。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向大祭司楼。
路上很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白通眯了眯眼睛,忽地开口道:“温轻。”
他的声音是正常音量,此刻在校园内显得十分响亮。
温轻啊了一声,茫然地扭头。
白通皱眉,又说:“我们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老师出来。”
李景景看着黑漆漆的学校,嘀咕道:“太奇怪了,张成润和陈强不是一下子就被抓到了么?”
按理说他们应该也立马被抓到。
晚上有什么不同吗?
温轻茫然:“那我们要主动喊老师吗?”
白通开口道:“先去门口看看。”
温轻走在李景景身旁,小路的侧边,刚走到大祭司楼外的小道上,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将他按在树上。
温轻睁大眼睛,对上了一双绿莹莹的眼睛。
奥兹垂下眸子,右手抚上他的腰,轻轻的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
他的手冷冰冰的,温轻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下一秒,他感受到后背上有什么在动。
细细长长,缓缓挪动,像是条蛇,像是……藤蔓。
忽地,两人耳畔响起一道阴沉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陈老师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奥兹。
温轻眼睫颤动,震惊地看着陈老师。
刚才这里没有人。
陈老师怎么就突然冒了出来?
奥兹掀起眼皮,轻飘飘地说出两个字:“偷情。”
温轻:???
2、
听到奥兹说的话,陈老师脸颊微微抽动。
他半边脸被大祭司楼的光照着,温轻可以清楚地他的脸颊到太阳穴有一根东西在缓缓波动,像是筋,又像是什么的别的东西。
陈老师不说话,奥兹捂着温轻嘴的手慢慢落到他肩上,装出一副亲昵的模样,字字清晰重复道:“我们在偷情。”
温轻张了张嘴,犹豫了会儿,没有否认。
奥兹应该也知道了注意校规的真正含义,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他正好也需要一个理由,索性点了点头。
陈老师冷冷地盯着奥兹。
奥兹从容不迫,微抬下颌,淡淡地说:“在这里比较刺激。”
温轻:“……”
闻言,陈老师的脸更阴沉了,他侧身看向另一边的白通和李景景。
白通在发现温轻没有跟上来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立即转身,看见温轻被人压在树上。
他刚走了一步,什么都没来得及做,陈老师冷不防地从楼后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陈老师的视线从白通缓缓挪到李景景身上,沉声问:“你们也是来偷情的吗?”
白通看着奥兹,冷笑道:“我们俩是来捉奸的。”
温轻:“……”
李景景看看白通,又看看奥兹,干巴巴地附和:“没错。”
陈老师站在光影交界处,缓缓说:“奥兹、白通、李景景、温轻,四人违反校规第三条,各关禁闭六个小时。”
话音落下,几名穿着黑衣服的人突然从大祭司楼内走出来。
温轻警惕地看着他们的手,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
他倚着树,小心翼翼地对陈老师说:“我、我自己能走过去。”
陈老师瞥看他,嗯了一声。
温轻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旁的人。
这一次他总算看清楚了他们的脸,他们的五官看起来都有些相似,像是一个生产线加工出来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是个执行指令的人偶,仔细看看又有点像傍晚陈老师和孙老师的神情。
温轻一直在打量身边的人,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陈老师的眼神。
陈老师的冷脸在对上温轻时,莫名地暖了两分:“带走。”
奥兹注意到了这一幕,偏头打量温轻。
*****
禁闭室不在别的地方,就在大祭司楼的地下室。
走下楼梯,位于路口的便是两米高的神像,和神殿内的神像并无二致,双眼闭合,不着寸缕。
温轻眼皮跳了跳,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走过神像,四人被分别带去两个方向,温轻和奥兹一个方向,白通和李景景则是另一个方向。
温轻脚步一顿,看向白通,身旁的黑衣人突然挡在他眼前,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他。
温轻连忙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忽地,奥兹开口道:“你对他们用了什么道具?”
温轻愣了下,下意识看向身旁的几个大汉,这几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只是个普通的工具人,负责带他们去禁闭室。
奥兹:“嗯?”
温轻回过神,看了眼奥兹,摇头说:“没有。”
奥兹偏头看他,地下室的定顶光洒在温轻头发,他黑色柔软的发丝泛着层淡淡的光晕,昳丽的眉眼低垂着,像是一副油画。
奥兹:“他们对你的态度不同。”
温轻低垂着眸子,心想,还不是因为入学那天发生的事情。
也有可能因为上个副本他见到了郁刑?
总之就是……
温轻抿唇:“我倒霉。”
奥兹凝视着他的侧脸,温轻长得是好看,但比他好看、比他柔弱的人多了去,但没有一个人像温轻一样,身上有着复杂的气质。
纤弱又坚强,可怜又可爱。
看起来是朵娇弱的花,又好像很耐艹。
奥兹对温轻有种莫名其妙的好感度和欲望,这些年从未出现过。
他舔了舔唇,问道:“你对我用了什么道具?”
温轻奇怪地看他:“没有。”
怀疑是不是奥兹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温轻又说:“我的意思是,我没有道具,不是没有用道具。”
奥兹掀了掀眼皮:“你很香。”
温轻:???
他默默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结结巴巴地说:“咱、咱们用的是同款沐浴露。”
想了想,温轻对他说:“你、你也很香。”
奥兹嗅着空中淡淡的甜香,抿唇道:“是你身上的味道。”
他突然抬起右手,凑到鼻尖嗅了嗅,缓缓说:“我的手都被你弄香了。”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温轻却看出了涩情的含义,这是手刚刚碰过他。
温轻脸颊发烫,震惊地看着奥兹:“你、你……”
奥兹半阖着眸子,鼻翼微动:“闻起来很甜。”
“尝起来……应该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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