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没有任何痛觉,直直地看着温轻,重复道:“请夫人尽快回去。”
温轻只好记下那片花丛的位置,走向古堡。
走到古堡门口,莉莉依然盯着他。
温轻只好又往里走了几步。
直到距离门口一段距离,远离了门口栽种的玫瑰花,莉莉才松了口气,低头转身离开。
温轻站在墙边,看见两个女仆从一旁的走廊走了出来
她们没有注意到温轻,快步走向门口,低声谈论着:“今天天气不错。”
“看来今天少爷的心情很好。”
“因为招到了新的花匠吗?”
“别说了。”
……
两人匆匆忙忙往外走,古堡又恢复死寂。
温轻抬头看了眼天空,依然暗沉沉的,没有太阳。
这也叫天气好吗?
正想着,一旁的楼梯响起了轻微的动静。
“砰、砰、砰——”
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温轻眼皮跳了跳,抬头望过去,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边往楼下走,一边拍着皮球。
温轻愣了下,他还以为是三头犬,没想到是个小孩子。
穿得还五颜六色的,很鲜艳,鲜艳到一点辣眼睛。
小男孩也注意到了站在墙边的温轻。
他低头看着温轻,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皮球在楼梯上弹跳了一下,直直地冲向温轻,撞在温轻小腿上。
皮球是软的,砸在腿上一点儿都不疼。
温轻没什么反应,但小男孩明显一愣,慌慌张张地跑了下来。
小男孩急得越跑越快,小短腿一步要迈两个台阶。
温轻担心他摔了,连忙说:“小心点。”
话音落地,只见小男孩的右脚踩在左脚裤腿上,身体晃了晃,直直地倒了下来。
温轻连忙上前,接住小男孩,把人抱在怀里:“没事吧?”
小男孩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怔了怔,伸手环住温轻的腰,一动不动,一句话没说。
温轻还以为他是受伤了,直接抱起小男孩,坐在台阶上,低头检查他的脚:“哪里疼?“
小男孩把脸埋在他胸口,摇了摇头。
温轻愣了下,摸摸他的头,轻声问:“脚不疼吗?”
小男孩又点了点头。
他还是没有说话,紧紧抱着温轻,似乎是在撒娇。
温轻抱着他,感受到小男孩的心脏跳得很快:“没有受伤吗?”
小男孩又摇了摇头。
“那就好。”温轻松了口气。
他一直很受小孩子喜欢,再加上刚才避免小男孩摔下楼梯,对方黏着自己也挺正常。
温轻倒不觉得这个小男孩的行为奇怪。
他低下头,看着小男孩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微微皱眉。
不止是衣服颜色花花绿绿,而且款式也很大,衣服裤子明显比他的身材大上一圈,以致于刚才下楼的时候差点摔了。
温轻琢磨这是谁家的小孩,没有人看着。
犹豫了会儿,他抬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用哄小孩的语气问:“你是谁家的小朋友呀?”
听到这话,小男孩慢慢地起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温轻:“你家的。”
温轻一愣。
小男孩看着他,抿了抿唇,又说了两个字:“母亲。”
温轻听出这声音有点耳熟,是刚才捡球的那个声音。
所以这是那个玩球的三少爷。
他怔了怔,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要带他去找妈妈。
可是三少爷为什么会穿成这个样子?没有人管吗?
温轻低头,只见小男孩疑惑地看着自己。
“母亲,你不认识我吗?”
“认、认识的……”温轻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擦掉小男孩脸上的灰尘,慢吞吞地说:“我刚刚是在逗你玩。”
小男孩愣了下,迷茫地看着他:“逗我?”
“什么叫逗我?”
温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解释道:“就是觉得你可爱,想和你说说话。”
听到这话,小男孩白嫩的脸颊慢慢变红,小声说:“我也觉得母亲可爱。”
片刻后,他抬起手,学着温轻刚才的动作,掐了掐温轻的脸,奶声奶气地说:“你是谁家的母亲呀?”
温轻沉默片刻,附和地说:“你家的。”
小男孩羞涩地笑了笑。
他垂着眸子,又往温轻怀里钻了钻,紧紧挨着温轻。
温轻看着他的眉眼,总觉得有些熟悉。
在哪里看见过……
温轻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看到小男孩整张脸都变得通红,终于看出来了。
这小孩长得像季声,缩小版季声。
更准确的说,是像季予。
想到刚才捡球的三头犬。
温轻眼皮狂跳,他那死去的丈夫该不会是季予吧?
察觉到温轻的情绪变化,小男孩仰着头问:“怎么了?”
“没什么,”温轻回过神,又用刚才哄小孩的语气,问道,“这个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红着脸,小声说:“这个小朋友叫季予。”
温轻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怎么和季予的名字一样?
“是哪个予呀?”
小男孩小声说:“是给予的予呀。”
说完,他忍不住抬手,用手碰了碰自己红的发烫的脸,想要降温。
温轻垂眸,看到了小男孩手上的伤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从手背到手腕,直直的一条血痕,已经结痂了,但粘着黑乎乎的东西,在小孩白嫩的手上看起来有些渗人。
温轻皱了皱眉,问道:“小季予的手怎么了?”
小季予慢吞吞地说:“撞到了。”
温轻愣了下,又问:“没有人帮你处理伤口吗?”
小季予摇头:“不要她们帮忙。”
温轻愣了下,抱着他走向一楼的洗手间,让他坐在盥洗台上,用清水冲洗他脏兮兮的伤口。
冲洗完,小季予手上的伤口看起来更渗人了。
不仅长,看起来还很深。
温轻皱了皱眉,扫视一圈,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他出声喊道:“有人吗?”
很快,一个女仆匆匆赶了过来:“夫人。”
温轻开口道:“拿点药过来。”
“是。”
女仆的动作很快,温轻走了一段路,走到会客厅,还没有坐下,女仆便带着药箱过来了。
她跪在地上,要给季予涂药。
刚伸出手,小季予立马躲开,把手放到温轻眼皮子底下,眼巴巴地看着他。
“要我来吗?”温轻怔了怔。
小季予点了点头。
温轻接过女仆手上的棉签,低头在季予手背上涂抹:“很快就不疼了,小季予忍一下。”
小季予:“好。”
他直直地看着温轻,没有因为伤口的刺痛又任何反应,反而他弯了弯唇。
温轻包扎完伤口,便听见小季予问他:“母亲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温轻贴心的给他绑了个蝴蝶结,捏捏他的脸蛋:“要你伤口不要碰水。”
小季予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温轻抱起他,问道:“你的房间在哪儿?”
女仆立马起身,对温轻说:“夫人请跟我来。”
温轻跟着她走向楼梯。
楼梯边上静静地立着小季予的皮球。
温轻正想捡起来,女仆飞快地冲过去,捡起皮球,如获至宝的捧在怀里,随即对着温轻挤出笑容:“夫人,三少爷的房间在三楼。”
温轻跟着她上楼。
走进小季予的卧室,温轻愣了一下。
虽然卧室很大,但除了床、桌椅、衣柜之类的必需品,没有任何装饰品。
和自己的那间花里胡哨的房间简直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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