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疑惑:“想什么?”
郁刑:“……想神牌的用处。”
温轻微微一愣,郁刑既然会说这种话,那就说明他……
“你已经知道神牌的用法了?”
郁刑丝毫没有掩饰惊讶的神情,他挑了挑眉,对温轻说:“哟,这会儿倒是挺会抓重点的了。”
听到这话,温轻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完全不在乎郁刑的嘲讽,连忙追问:“神牌到底是怎么用的啊?”
郁刑歪了歪头,似笑非笑:“想知道答案?”
温轻点点头。
郁刑懒洋洋地问:“报酬呢?”
温轻认真地说:“我们可以一起分析,然后通关,离开这里。”
“离开后你想要什么,如果我有的话……”
郁刑嗤笑一声,打断道:“店小,不赊账。”
这话的意思是让他现在就付报酬。
温轻愣了下,下意识低头,掏了掏身上的兜。
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有。
而且体力、智力什么的,他也完全比不上郁刑和其他人。
换句话说,在这个游戏副本里,他根本帮不到郁刑,可能还要反过来拖郁刑后腿。
温轻抿了抿唇,意识到了自己的没用。
郁刑等了会儿,只见温轻低垂着眼睛,越来越沮丧,头越来越低。
“这都想不明白?”
他抬手勾起温轻的下巴,嘴角带笑,拖腔带调地说:“我指的报酬是……”
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温轻感受到郁刑的视线从自己脸上,缓缓挪到了身上。
温轻很快反应过来,郁刑是个gay来着……
他脸颊噌的变红,耳尖透出粉色。
温轻结结巴巴地问:“你、你难道不想结束这个游戏吗?”
“为什么要瞒着大家?”
郁刑扯起嘴角:“我说了,我是在享受这个游戏。”
“对我来说,游戏最快乐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温轻抿紧了唇:“老师和司空可能也知道神牌的用法。”
郁刑扬眉:“你确定?”
温轻不确定。
他想,老师如果知道的话,应该已经告诉大家了。
司空看起来像是知道什么,但他也不会主动告诉大家。
现在就只有郁刑是光明正大地说他知道……
郁刑垂眸,食指微弯,像勾弄小猫小狗似的,轻轻勾了勾温轻的下巴:“怎么样?”
“你慢慢考虑?”
温轻忍着下巴的痒意,脸颊涨红,良久,磕磕绊绊地说:“我、我考虑好了。”
郁刑有些惊讶。
他以为至少还要再死个人,温轻才会想明白……
温轻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抱住郁刑的腰,接着在郁刑背上轻拍,像哄小孩似的。
郁刑愣住了,他没有料到温轻会突然抱自己,居然纯成这幅样子。
也没有料到温轻这么香、这么软,干净纯粹的灵魂透出的诱人气息弥漫在周围,沁人心脾。
郁刑喉结下压,缓缓低头,轻嗅温轻身上的气息,是春日里富有生机的温暖香味。
郁刑突然饿了。
在开口的前一秒,温轻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温轻生平第一次主动抱人,他眼睫微颤,磕磕绊绊地问:“好、好了吗?”
郁刑沉沉地看着他,鼻尖仿佛还萦绕着那抹香气。
半晌,他哑着嗓子问:“我说……你还是处男么?”
温轻怔了怔,本来就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至全身,他的脖子、胸口都泛起淡淡的红色。
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
温轻又羞又恼:“处、处男怎么了!”
郁刑狭长的眸子微微弯起,轻飘飘地说:“处男好啊。”
“我就喜欢没经验的,方便调戏。”
温轻只觉得自己脸颊越来越烫,很快,大脑轰的一声,便停止运转。
他完全没办法应付郁刑这种外骚里骚、不知羞耻的人。
半晌,郁刑弯着唇,心情很好地说:“这是个很简单的游戏,不用想太多。”
“用你的小脑袋瓜子想想字面意思就行了。”
温轻的脑子开始慢吞吞地转动,还是想不明白。
“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我、我……”温轻顿了顿,挤出一句话,“我都抱你了。”
郁刑纠正:“只是抱了一下腰。”
“我很公平,”他凝视温轻,暗示道,“你给我多少,我也给你多少。”
话音刚落,厨房门口多了一道身影。
季予走进来,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全身通红的温轻。
他笑了笑,对温轻说:“温轻,我有点事情想和郁刑单独谈谈。”
温轻点点头,看了眼郁刑。
郁刑朝他眨眨眼,暧昧地说:“你好好考虑,我在床上等你。”
“……”
温轻头也不回地离开厨房。
过了会儿,看不到温轻的身影后,季予掀了掀眼皮,问郁刑:“你准备告诉他了吗?”
郁刑撇撇嘴:“我说了那傻子也不会相信。”
季予静静地看着他,突然笑了笑:“所以你是想告诉他。”
郁刑脸色微变,嘴角下压。
见状,季予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你心软了,有趣。”
郁刑冷下脸,反问道:“那你呢?”
季予淡淡地说:“众生平等,我当然对大家一视同仁。”
“马上就轮到温轻了。”
“可能用不了多久……”季予半阖着眸子,脸上带笑,“他就变成下一个李思文。”
“变成你最讨厌的样子。”
郁刑轻嗤一声:“放心,他和别人不一样。”
是个胆小的笨蛋。
*****
客厅
温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过多久,便看到郁刑从厨房走出来,脸色不太好。
大概和老师谈的不愉快,郁邢冷着脸,径直上楼。
温轻看着他的背影,琢磨“字面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神牌的字面意思……神?
什么神?神什么?
温轻除了神经病三个字,想不出其他东西。
还没琢磨明白,忽地,耳畔响起一道轻轻的女声。
“对不起。”
温轻偏头,李思文坐在斜对面,轻声对他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温轻愣了下,他不记仇,而且李思文对他的敌意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外力。
这会儿她主动道歉,温轻就把昨天和今早的事情抛到脑后,对李思文说:“没关系的。”
李思文呼出一口气,面前挤出一个笑容,缓缓说:“对不起,我真的是太害怕了,所以情绪不太对。”
“我是独生子女,爸妈年纪很大才生下我,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在这里出事了……”
温轻低低地嗯了一声,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是孤儿。
“我妈妈生我时候因为高龄产妇,还难产了,我他们就希望我这辈子能健健康康的活着,我也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
李思文说了好一会儿爸妈的事情,问道:“你呢?你有兄弟姐妹吗?”
温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对李思文说:“我是孤儿,不过有一福利院的兄弟姐妹。”
李思文愣住了:“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
温轻小声说:“没事。”
他其实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他有院长妈妈,上学上课也和其他小朋友一样。
因为每次说到自己是孤儿,别人就会用同情抱歉的眼神看自己,因此温轻很少会提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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