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柳讼夏过于担心,范鸿华非常机智的带她去打九星瓢虫了,时不时指点一下,柳讼夏很快便忘记了这件事。
“夏儿,魔术不是这么用的,不用看手结诀。”
“可是我记不住。”柳讼夏头疼,“这个魔术好难啊。”
自然是难的,这是范鸿华亲自给她寻来的魔道术法,虽不是最适合的,可这已是范鸿华亲自派人到外四洲搜罗来得最合适的术法了。
一头拳头大的红色瓢虫飞过来,柳讼夏推开范鸿华,“看我的魔火藤!”
一条魔气形成的藤蔓在空中形成,柳讼夏心中得意,刚分神,魔火藤便消散了,范鸿华意料之中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
柳讼夏跳到旁边,新的魔火藤赶在最后时刻护在前面,九星瓢虫扑到魔火藤上,翅膀张开,喷出一道粘液。
范鸿华出手将瓢虫丢开,厉声指出柳讼夏的错处,“夏儿,战斗中不可分神。”
“知道了。”
柳讼夏定了定神,又开始和九星瓢虫缠斗在一起,一个时辰之后,柳讼夏这才将九星瓢虫斩于马下。
夏儿这次对付这只瓢虫花费了不少时间,却也得到了一些收获,只是她却不想继续了。
“走吧,那边还有。”范鸿华走了几步,却没发现柳讼夏跟上来。
柳讼夏将瓢虫的尸体分解,然后埋在药田里当肥料,脸上有了疲态。
“还是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吧。”
看她不太愿意的样子,范鸿华刚想找个借口,柳讼夏却嘟起了嘴,一副不想动的样子,范鸿华看不得她不开心,只能由她去了。
突然怀里的传音石亮了,范鸿华忍不住笑出来,“云伯父他们回来了。”
“真的?”
不等范鸿华回答,柳讼夏便高兴的跑到山谷入口,翘首以待,眼睛里亮晶晶的。
“哦,对了,我要去把那两只九星瓢虫拿给伯伯看,这可是我的战利品!”
柳讼夏又犹如一阵风一样跑回去,范鸿华将传音石拿出来,刚听到一半便看到夏儿又跑回来了。
亲眼看着她将九星瓢虫的甲壳挖出来,嘴里念念有词,“拿这个就好了,先去洗干净,免得弄脏了屋子。”
“夏……”
范鸿华毫不意外的被无视了,叹了一口气,又跟在柳讼夏后面,“夏儿,我……”
等夏儿知道,云伯父这次受了重伤,他该如何安慰?
都高兴到忘记使用灵诀清洗了,只怕待会夏儿接受不了吧。
范鸿华苦恼的挠头,“霍兄啊霍兄,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柳讼夏还没洗完呢,山谷上便飞来一艘熟悉的飞舟,停在空中。
“伯……”
霍海城抱着云竹飞下来,柳讼夏手上的甲壳掉到地上,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跑到药房里翻箱子。
“夏儿,你要找什么?”
范鸿华看她要哭,心里不好受,可偏偏夏儿没哭,只是红着眼睛。
“我要找伯伯上次给我的灵液,搬过来的时候我忘记丢哪里了。”
柳讼夏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记不起任何东西,只能笨拙的一个个箱子抽屉翻过去。
范鸿华记得哪个灵液是用玉瓶装的,灵识一扫便找到了,打开一个药箱,“在这里。”
柳讼夏抬头,抓住玉瓶跑到隔壁房间,“霍哥哥,灵液,能救命的。”
霍海城打开塞子,闻了闻味道,是润泽灵液,只对识海有点作用,作用不算大,聊胜于无吧。
“我记得云大夫说过,他有其他灵液,夏儿可有印象?”
柳讼夏冷静下来,“我不清楚,伯伯没和我说过,是什么功效的呢?伯伯的润泽灵液,一共有两种,以前的那种是修复肢体的,还有一种,是新的灵液,可以养神。”
“是不是在储物戒里?夏儿能找出来吗?云大夫既然说了,定是有的。”
霍海城庆幸他记得云大夫说的话,虽这只不过是云大夫随口谈起,就是不知夏儿有没有使用云大夫储物戒的权限。
柳讼夏又跑到书房,拿过来一个黑色的储物戒,“这个也是伯伯的储物戒,不过伯伯一般只用来放一些佛经之类的。”
柳讼夏翻找储物戒,摇头,“没有其他东西。”
霍海城将视线移到云竹右手的储物戒,“那这个呢?”
“这个?”
柳讼夏试了一下,“这个是伯伯常用的储物戒,我用不了。”
这次算是意外,便是云竹也没猜到,两人都大意了,便被这个打击得措手不及。
“我去找师傅。”
柳讼夏放下储物戒,“霍哥哥,你带我去吧,我们去把师傅找过来。”
“回来时我已让人去请了,但康神医已经闭关,我已派人去请药法谷谷主,若是请不到,我便亲自去。现在,我们先想别的法子。”
其他的法子?
柳讼夏咬唇,除了灵液,还有什么呢?
霍海城坐到床边,眼角瞥到床头的佛经,灵光一闪,“云大夫的莲花座能否拿过来?莲花乃佛门圣物,云大夫的平日里带着一丝佛性,白色在佛门中有清静解脱之意。白色莲花座常用于辅助灵识修行,云大夫应当修有佛门灵识功法,这个莲花座可能有用。”
这是霍海城的猜测,与云大夫相处久了,对他的一些事情也比以前了解,云大夫甚至每日清晨都有念经早课。
死马当活马医,其他人用不了莲花座,柳讼夏可以,她便将莲花座变大放到床上,霍海城则将云竹抱到里面,平躺在莲花之中。
“云大夫平日里可有教你一些法诀或是经文?”
柳讼夏摇头,“我学得不好,伯伯说我不合适学这些,便没有拘着我学。”
“那你可会念?”
柳讼夏想到伯伯以前的话,很是低落,“伯伯说我心不虔诚,念了也无用。”
霍海城安慰的笑了笑,“为云大夫祈祷,夏儿也不虔诚吗?”
“自然不会!”
柳讼夏将经文拿过来,霍海城欣慰的笑了,“那试试吧。”
白色琉璃佛莲,在佛门中有天下至洁的寓意,通常用于灵识功法传承,莲花座便如同护道者。
若真如他所想,此乃传承之器,云大夫识海中定然有传承印记,若能引起共鸣,想来就不必去寻其他人了,云大夫的伤想必能好。
柳讼夏先是焚香沐浴,霍海城他们不敢打扰,便退出去在门外看着。
屋里传来念经声,很轻,这是柳讼夏第一次这么快摒除杂念,她第一次真的诚心祷告,愿意相信佛祖的存在。
白色莲花座亮起微微的金光,柳讼夏闭着眼睛没有发现,霍海城在外面看到,提着的心放下来。
伴随着梵音,小院内的琉璃佛莲座缓缓染上金色,莲花瓣旋转,慢慢合拢,上面流转着一些金色小字,在金光中并不显眼,似乎是一些经文,文字是佛文。
梵音渐渐多了一道声音,听起来像是云竹的声音,他平日里常有早课,总是坐在莲花座上念经。
凡是这个时候,便无人会去打扰他,便是柳讼夏也不会去。
霍海城站在门外,心里略微有些惊讶。
云大夫声音很低,近乎祈求的虔诚,云大夫性格不羁,无欲无求,如此虔诚是为了求什么?
除了回到族地找到族人,这世上难道还有云大夫想要的东西吗?
云竹的经文念得很快,这并非是他现在念的,乃是平日里在莲花座中念的经文,就像是某些经文与莲花座发生了共鸣,是以得以存留在佛莲里。
经文并不连贯,云竹的声音也非常的低,甚至有些难以听清,即便是后来只剩他的声音,也无人知道他在念什么。
莲花瓣上的佛文渐渐变成云竹所念的经文,却无人发现这个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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