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竹眼中闪过一抹光,陈天鹰惊恐的捂住嘴,口中却不停的冒出一些话语。
“云竹你这个……卑贱的凡人,天生就是…低等人,竟敢当众……让我没脸,还敢算计我!我寻了你二十……几年,如今还敢撞到……我面前,哈哈哈……哈哈,我定将你碎……尸万段,以报当年之辱!”
不好!
苍鹰真君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可却害怕他继续说下去,看云竹这架势,只怕这蠢儿子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这个逆子!”苍鹰真君气的想要进去将人拖出来,霍海城剑柄拦住,“苍鹰师兄何必如此心急?既然交代了那便交代清楚。”
云竹不屑,耸了耸肩,“既然是蓄意报复,那今日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叫我去苍鹰峰做什么?”
“我……”
陈天鹰掐住自己的脖子,不让自己说话,霍海城看向上座,“明月宫主觉得,今日之事可要问清楚?”
明月宫主寒着一张脸,亲眼看到儿子这般德行,她只有失望可言,沉着脸厉声道,“问!”
一道白光射入阵中,陈天鹰掐着脖子的手被拨开。
“我要杀了他!不过是个金丹罢了,消失了就消失了,有谁能知道?”
“就凭你?”
苍鹰真君听到云竹这个问句,头皮发麻。
不负众望的,陈天鹰阴沉沉的看着云竹,“哈哈哈,我杀不了你,但我爹轻而易举就能捏死你!你是我的心结,我定要杀你,我爹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样啊。
云竹没什么想问的了,走到阵外,无视苍鹰真君欲要吃了他一样的眼神,看向上座,“回诸位前辈,如今水落石出,不知诸位准备如何给晚辈一个交代?”
苍鹰真君咬牙,“本座会将这个孽子压入无极峰之下,二十年不得外出。”
这个惩罚已是很严重了,无极宗主倒是觉得可行,云竹既然是雷霄宫要的人,与苍洲有了联系,他的身份便不同了。
“明月宫主,奔雷兄,这个惩罚,二人觉得如何?”
奔雷宗主没什么意见,明月宫主有些不忍,“天鹰天赋不佳,若是压了二十年,只怕这辈子便毁了。这惩罚稍重了些。”
云竹勾起唇,“诸位前辈意见无法统一?不如听听陈公子的意见?”
云竹看向陈天鹰,陈天鹰握紧双拳,嘴巴一张他便惊恐的要掐住自己的脖子,却因明月宫主的术法尚存而无法得逞。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你还好意思说是我娘!”
“你们敢压我?我是陈家子,我父亲是苍鹰真君,我娘是明月宫主,谁敢动我!”
“云竹,你最好活久一点,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明月宫主腾的一声站起来,抖着手指着阵中的陈天鹰,“不知悔改,逆,逆子!”
将人摄来,直接敲晕,明月宫主将之摔在地上,“陈苍鹰,从今日起,儿子就由我看顾,没用的东西。”
苍鹰真君不满,却没有说什么,只沉沉的看着云竹。
云竹对这种家庭伦理剧不感兴趣,作揖行礼,“三位宗主,不知可讨论出个章程来了?”
“稍后,本宫会送上赔礼,或是云小友有什么想要的,皆可与本宫说。”
霍海城看了云竹一眼,见他没什么异样,便没有说话。
云竹看着昏迷中的陈天鹰,“说起来,晚辈也并非不近人情之人,明月宫主爱子心切,晚辈也可理解。”
“你想如何?”
“晚辈不想如何。”云竹轻笑,“明月宫主不愿爱子蹉跎岁月,晚辈倒有一两全之策,既可满足明月宫主爱护之心,又可全了我奔雷宗的脸面。”
“云小友倒是算得精,这法子只怕天鹰不好承受吧?”
云竹意味深长,“是福是祸,就看他自己了。”
明月宫主不明所以,却也不愿儿子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待着,“云小友请说。”
“晚辈有一术法,名绵密针,取情意绵绵之意,入体会有些瘙痒难耐,时间长了,便可习惯了。”云竹手上出现几枚灵力形成的细针,“不知明月宫主觉得如何?”
明月宫主用灵力接触了片刻,冷笑,“这效果,只怕没有云小友说的这般轻描淡写吧。”
云竹笑了笑,“别说明月宫主想让爱子进那囚笼心疼了,晚辈也觉得心疼。更何况,宫主也没得选。”
听出了云竹的话外之音,明月宫主脸上的温度骤降,“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云竹拿出一张药方,“听闻明月宫的功法致寒无比,需每月浸泡药浴缓解。又听闻明月宫素与合欢派不合,积怨已久。”
“晚辈这有一药方,水系,可无声无息将阳气转为寒气。宫主说,若是晚辈将这药方赠与合欢派,明月宫会如何呢?”
霍海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奔雷宗主心中惊叹,掐诀与身后的弟子说道,“这家伙身上东西多得很呢,可别得罪他。”
云竹也不怕她不信,直接将药方甩过去,明月宫主接过,她宫中弟子常年浸泡药浴,也熟知几分药性,自然知道他所言不虚。
这药方,若真的落入合欢派手中,明月宫便真的要变成另一个合欢派了。
明月宫主将药方直接毁掉,“云竹,好,你很好。”
“宫主考虑得如何?”
“绵密针?你尽管对这逆子用!”明月宫主脸上带着怒气,“但你需起天道誓言,这个药方,这辈子就烂在你肚子里!”
“宫主当真舍得?”
明月宫主甩袖,“不过是个儿子,本宫想要,再生便是了。”
苍鹰真君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
“明月!”
明月宫主将陈天鹰丢给云竹,“本宫先是明月宫主,才是陈天鹰的母亲,云竹,你发誓吧。”
云竹三指并起抬起,“我云竹对天发誓,欲寒药方此生绝不外泄,仅我与明……”
“你等等!”
明月宫主举起灵力,“此时仅你一人知道。”
灵力射入脑门,明月宫主眼神有一丝的恍惚,然后重复清明,“继续。”
“我云竹对天发誓,欲寒药方此生绝不外泄,仅我本人知道,有违誓言,长生路断,不得好死。”
立下誓言,云竹指尖的灵力细针射入陈天鹰体内,苍鹰真君将儿子抢过来,“云竹,你最好别让本座找到机会,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无极宗主叹气,“散了吧。”
执法殿的人尽皆散了,明月宫主独自离开。
云竹朝着奔雷宗主微微点头,两拨人也没有一起走,而是自己独自带着夏儿离开。
“伯伯,绵密针是什么?”
云竹脸上冒出一丝丝的寒气,“夏儿,伯伯今日教你,医修不止可以救人,还能杀人,人体的奥妙,是医修要花费一辈子去研究的东西。”
指尖冒出一点灵力,射入夏儿眉间,“这是个小玩意儿,虽杀不了人,却能让人生不如死。”
柳讼夏捂住嘴巴,“绵密针?”
绵密针,如情意绵绵,如跗骨之蛆,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每时每刻都要忍受骨血内部针扎的痛苦,犹如一万个人拿着针扎丹田,扎骨血,扎筋脉,扎穴窍,无所不在。
听着就很恐怖,很难受的样子,柳讼夏有些犹豫,“伯伯,这个惩罚会不会太狠了?”
虽然杀不死,可一辈子都要忍受这种痛苦,还不如死了。
云竹的笑意很是微妙,“若能渡过这一劫,化灾为福,陈天鹰定会感激伯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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