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222)
作者: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08: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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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忆霄的出心,十使如此戒备,只是想要保护他,他仰头往后靠后,道:“也罢,你们几人跟随我?”
童殊改变姿势,拉远了与忆霄的距离,这让忆霄所受的压迫感明显减少,他声音也显得有力些:“留山飒、肆意和石青守院,舞蝶主掌内务,其余人随侍主君左右。”
“怕我在外吃亏?”
“天下间自是无人能难倒主君。只是有我们在,许多事不必主君亲自出手。”
童殊喜怒不明地道:“很好。”
这句很好实在叫忆霄辨不明用意,他不解地微微抬头,想要分辩童殊的神情,一抬头,刹时浑身冰凉,两股惊颤。
童殊竟无声无响地离开了!
而以忆霄的修为,在这般的近距离下,竟然毫无所觉!
忆霄冷汗连连,湿透衣襟。他想要起身,竟是双腿无力,撑起一半复又跌坐于地。
自令雪楼离开后,忆霄已经几十年没有如此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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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卿全程旁听了,她亦是被压迫得险些站力不稳,此时见忆霄难以起身,忙过去扶了忆霄起身。
忆霄乃十使之首,温酒卿排行第九,受忆霄节制,她在忆霄面前说话得掌着分寸,她张了张口,正不知从何说起。
见她欲言又止,忆霄先道:“之前听闻新主君是个好脾气的,待你甚好,才知并不比……更好说话。”
省略掉的空白,指的是令雪楼。
温酒卿道:“那是你们与他未熟识,私下里,童主君待人很是周到体恤;一旦他是鬼门魔王,便是软硬不吃,铜墙铁壁。”
自甘苦寺一役中,童殊对外称改姓为童的消息传到魇门阙后,温酒卿已改口。
忆霄凭方才与童殊的一番接触,实在很难将恩威难测的鬼门魔王与温酒卿所说的好弟弟联想到一起。只疑惑地瞧向温酒卿。
温酒卿的立场与忆霄不同,有些话,她不得不说。
斟酌了下语言,温酒卿道:“童主君他并不容易,接手魇门阙时各方刁难,初期很是艰难。你们只经历了令主君在时的辉煌,不知辉煌过后再建荣光的艰辛。忆霄哥哥,你不该如此试探童主君……”
忆霄也有些后悔,道:“童主君会因此记恨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魇门十使资格都比童殊老,年纪也比童殊大,实力仅逊于魔王,又从未与童殊有过交情,童殊要驭下有些难度。这一章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
这章谈到的一些反转其实前文都有线索,前文介绍信仙时就提过他跟踪和拿情报的能力天下第一。还有在笠泽湖畔时信使频繁来送信,也暗示了五哥是有在运筹帷幄一些事情的。
因为埋了非常多的伏笔,我也没办法一一在作话解读,不过其实应该也不难理解吧,我没解读的那些伏笔,大家应该都能get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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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眼看60万字了,我已经尽量详略区分着写了,结果快60万字我还在铺大结局的线索,看来我是没办法在60万字完结了……之前预测错总字数,对不住,跪了,叹气。
我好想完结啊!我原想七月完结,八月就可以启动一个考试的复习,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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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见他
“不会。”温酒卿叹了口气, 面露心疼之色道:“童主君一向极分得清敌我是非,若他信了你、认了你, 便不会叫你为难。而正因童主君不会为此发作, 才叫我心中难过。忆霄哥哥, 你们大约也听过令陆时代之鼎盛罢?他能与令主君并称,自是功劳不菲,战功卓绝。童主君肩上担子重,心中事多, 忆霄哥哥不该再添他心中烦扰。”
令陆时代,忆霄等人岂能没有听过, 他们也曾为此与有荣焉。只是没想到的是,待他们重回魇门阙却发现想象中的那个陆鬼门已丢了魔王境。
忆霄沉吟了片刻道:“此番我们来履行令主君之令,已做好万死的决心。只是如今事态严重,大战一触即发, 而童主君他的境界却……”
温酒卿哪能猜不到忆霄未尽之言?
她霎时放下脸来, 满面寒霜道:“你以为童主君没了魔王境, 便是软弱可欺么?他当年初接魇门阙没有魔王境, 一样威施各道!令主君曾说, 童主君总有一日会做魔王、做魔君,做魔神。我信童主君!你们便是不信他, 也该信令主君不会看错人!”
温酒卿毕竟统御魔道五十载,之前在魇门八使前,她刻意收敛了九杀娘娘的威势,此时说到动怒之处, 气势陡增,摄得忆霄竟是一震。
忆霄心想:五十多年过去,今时不同往日了。
温酒卿说到意切之处,不知想到什么,气得眼眶红了,她不管不顾地用了一种以下犯上的语气,警告道:“若忆霄哥哥是为了逼主君绝情断爱再入魔王境,而夹带私货想要阻碍主君与洗辰真人,我便奉劝您一句,莫要动此念头!令主君当年尚且没有阻挠洗辰真人到魇门阙,您又凭什么?!”
温酒卿摆出了令雪楼的态度,忆霄听得陡然正色,猛觉自己确实失言了。他一向以平稳谨慎为令雪楼看重,自信于此,亦是自负于此。如今竟在这里头翻了船,他心中愧意顿生,头上渗出细汗,悔道:“是我逾越了。”
他此言实在发自肺腑,心知有错,抬步便要往内堂去向童殊请罪。
温酒卿摇了摇头,拉住了忆霄,她怒意稍减,道:“不必了。童主君若有意驳你,方才便会驳得你毫无招架之力。他既不驳,便是心中自有主意。我当年之逾越,比之忆霄哥哥更甚许多,他亦未正面驳过我。只要忆霄哥哥今后谨守本分做事,若真是一片丹心为了魇门阙,童主君他不会计较的。”
温酒卿说这番话,有意无意瞥了眼门外一直避着的两个身影。
忆霄道:“我事事皆为行令主君遗命,并不敢存冒犯干预之心。虽有几分私心,亦不敢有悖命令。如今经小九一番提醒,已自知有失,不敢再升旁的念头。”
温酒卿面色稍霁,还待再言。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温酒卿止了话头,举目望去。
原是尔愁与景行宗随侍官交接完毕回来复命,在外头听到了忆霄与温酒卿的对话。她遇着了避着的舞蝶,舞蝶将前情细声告知,两人便听到温酒卿陡然抬高的声音。
当下她们不宜再避,便抬步迈过门坎,两双带了忧色的艳眸望进来,正与温酒卿的目光撞个正着。
这三人便是当今三大女魔头了。
尔愁叹了口气,走到忆霄身边,面色郑重对温酒卿道:“小九,忆霄哥哥的分寸,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所言所行皆为的魇门阙,若说有什么私心,其实也还是为的魇门阙。只是我们毕竟离开五十余年,有所不知情之处,才会生出偏差。魇门阙唯主君之命行事,莫说忆霄哥哥,便是我等八使又岂敢存要阻主君之意。”
舞蝶跟在尔愁身后,她见温酒卿愠色稍散,补充道:“有些话,总该有人说的。大哥哥把红脸唱了,白脸留给九妹,且好生替我们赔罪才是。”
尔愁亦道:“生出旁的心思,原是我们不该,所幸没有行差踏错,小九妹妹莫要生气。往后你便多加提醒我们,莫叫我们再拂了童主君之意。”
温酒卿心中还是心疼童殊,眼中热意难退,道:“便是事出有因有理,又何至于以那般方式去逼主君。”
尔愁道:“忆霄哥哥为人处事,你难道还信不过?他今日会这般做,一定是有十足理由。”
一直没有说话的忆霄这才道:“小九,你跟了他许多年,你难道当真以为陆主君什么都不知么?”
温酒卿怔了一下,问道:“忆霄哥哥是指?”
忆霄敛色道:“我虽言语有失,但心中怎能不知陆主君并非我等能逼的。他什么都知道,且心中已有定夺。我此番如此,只是逼他往后行动莫要抛开我们只身动手。你以为倘若我们不自行行动,陆主君会带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