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时:“!”
他一惊,下意识抱住穆晏华的脖子的同时,耳廓也是烧红了:“哥哥。”
他声音小下去,因为知晓穆晏华肯定不会将他放下来的,所以他偏头埋在了穆晏华的颈窝处,嗅着他身上独有的危险气息,却反而真正安定下来。
所以在穆晏华“嗯?”后,宁兰时甚至没有让他将自己放下来,而是与他说:“你有受伤吗?”
穆晏华垂首,对上宁兰时小兽般纯澈又干净的眼神,心神晃荡了一下的同时,也逐渐软了下去。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往屋里走去,语调也跟着缓和:“没有。”
说着,穆晏华还无奈低笑,两人间的氛围就登时像是今天的日头,恰到好处的温暖明媚:“十七,我不是去打仗,虽说是入军营,但我九千岁的身份傍身,除非他想兵变造反,不然怎么敢动我?”
穆晏华抱着宁兰时坐下,又调整了一下宁兰时的姿势,虽是让宁兰时侧坐在他怀里的,可却贴得很紧,掌控和占有欲都要溢出来。
穆晏华甚至还顺势掰起宁兰时的脑袋,垂首在他唇上摩挲了下,遏制着用微微沙哑的嗓音呢喃:“更别说还有你给的金牌,我去那和你亲临没什么区别。”
宁兰时到现在还是有些不习惯他这样贴着他的唇说话,但他没有躲,也并非是不喜欢,只是……
宁兰时的指尖无意识蜷曲着,声音也很小,因为被穆晏华扣着脑袋,没法躲:“你这话就是说笑了。”
他小声:“只怕我去还没你能震慑住他们。”
穆晏华不全是靠权力和如今东厂厂公的地位去压人的,他虽然是个太监,但心里只要稍微正常一点的士兵,都会敬佩他。毕竟当年冬戎来犯,只有穆晏华出征,也正是因为他,大乾才没有重复当年灰败那段时日的“割地赔偿”的屈辱历史。
穆晏华勾勾唇:“十七既然知道,还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是怕你回京和去京的路上有人沿途埋伏。”宁兰时低垂下眼帘:“要你多带些人走又不肯。”
穆晏华望着他这副模样,心痒难耐得不行,但还是压着升腾的谷欠望,只慢慢与他先说说话——好些日子没见了,穆晏华并不想一见面就将人剥个干净,累得要明日才能说话。他虽很喜欢那时候的宁兰时,但现在他更喜欢这时候的宁兰时。
细声细气地与他说着话,或抱怨,或认真谈论什么……他快马加鞭回来,跑垮了几匹马,就是为这个的。
所以穆晏华轻笑着逗人:“怕我死了,你就成小鳏夫了?”
宁兰时微怔后,瞪大了眼睛:“哥哥!”
穆晏华笑得更深,也把人往怀里勾得更紧,让宁兰时侧过身贴着他的身躯,宁兰时就顺从地由着他将他的双臂和躯干禁锢在臂弯里,也感受着穆晏华偏头将下颌搁在他的肩膀上,抱得严严实实的。
穆晏华……也是想他的吧。
宁兰时微微动唇:“哥哥。”
他轻声:“我很想你。”
穆晏华一顿,本来见到宁兰时后就有点失控的心脏更是得了病似的躁乱起来。
他不该如此的。
穆晏华很清醒。
他从前做过暗哨,也当过锦衣卫,学得东西很多,克制二字更是进了骨子里,可……
“十七。”
穆晏华的手臂不住收紧,听人被挤压得嗓子里闷出了气音,才舒丨爽地松开,随后吻住。
他吻住宁兰时的唇瓣又松开,嗓音已然低哑得添上了明显的欲色:“十七。”
他只喊他。
“兰时。”
可这一声声,一句句,却叫宁兰时晕头转向,青天白日被抱着转到寝殿、纳入怀中,都心甘情愿。
只是毕竟近二十日未见……
“……嘶。”
穆晏华望着拧起眉露出瞳色的宁兰时,轻呼出口气,忍着单臂就将宁兰时抱起来。
他舍不得放手,哪怕只是找一下东西。
可这样的急色在穆晏华身上实在罕见,宁兰时头晕目眩地瞧见后,整个人更加蜷缩。
尤其穆晏华为了翻找动作急了点,还不小心碰倒了几个瓶瓶罐罐都没来得及理会,就抹起了油。
穆晏华重新抱住宁兰时,托着他,让他倒靠在自己怀里,再度扫过时,也是在宁兰时耳侧轻轻地说了句:“十七,你倒是天赋异禀。”
这才不到二十日,似乎又要从头开始了。
明明先前几乎是叶叶不听的。
宁兰时说不出话来,却又被他的话弄得浑身烫得更加厉害,尤其穆晏华……
所以宁兰时干脆一张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换来了穆晏华纵容的哼笑。
.
因为惦记着晚膳,所以穆晏华差不多卡着时间勉强收场。
他解开了束缚宁兰时的发带,帮着艾福了会儿,宁兰时就习惯下斗着谢了穆晏华第二次,也浑身无力地任由穆晏华耐心地给他擦拭了全身后,又给他换了衣服放到被窝里,只是穆晏华给他披着的外套是他的。
那间黑底的飞鱼服。
宁兰时也不是很在意了,他全身都酸得像是在马背上驰骋了一天不带停歇似的,所以只倒靠在厚厚的软枕上,望着避开他换了身干净衣服的穆晏华收拾东西。
……说起来,他从未见过穆晏华完全褪下衣服的模样。
哪怕穆晏华抱着他一块儿入浴桶,穆晏华也会穿着明衣,最多只给他看上半身。
宁兰时微微抿唇。
他从前,觉得穆晏华并不在意这些。因为那时在外茶楼一事,穆晏华的表现就很淡淡。
可…他若是在意呢?
宁兰时垂眼。
穆晏华要是在意,他该怎么办?
这真的不是言语就能安慰的啊。
宁兰时想着,那头穆晏华又从旧衣里翻出了一本折子给他:“我收拾一下,待会叫他们将晚膳摆进来,这上头是北境之事,你若是无聊便看看,若是想睡就睡会儿。”
宁兰时接过了穆晏华,又握住了穆晏华的手。
穆晏华微扬眉,便见宁兰时垂首,突然吻了吻他还有点湿热的掌心。
穆晏华一顿,又被勾起点火,尤其他方才瞧见了宁兰时这张脸有多少次情浓时……他看着亦是愉悦到了极点。
而现在宁兰时眉眼间的谷欠色彩未消,却……
“十七。”
穆晏华捧住他的脸,低头警告似的亲了亲宁兰时:“我不想害你今日晚膳变宵夜,到时要费很多功夫消食。而且你受不住了。”
方才他看过了,再过一点就又要上药养好几日了。
……这才不到二十日,就又娇滴滴了,不过比起最初也还是好些了。
宁兰时:“……”
他只是单纯的因为心疼所以想亲他一下而已。
第47章 47(二更)
穆晏华回来了一事, 很快就传遍了朝野,每个人都在等他就东厂一事给反应,然而他们等到的, 只有下一次早朝时北境变天。
宁兰时直接一道圣旨以玩忽职守的罪责革了先帝亲封的镇守边疆的王爷的王位,还下了好些人。
玩忽职守,说大不大, 说小却也不小, 端看这个“玩忽职守”到了什么地步。
但宁兰时没有言明, 殿内众臣就有诸多猜测了。
是真的玩忽职守,还是穆晏华的意思?
故而下了朝后, 宁兰时没急着起身离开, 而是手肘压在龙椅上,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食指与拇指揉了揉太阳穴。
他知晓改变这些人习惯性揣摩上头心思的事不能急,这并非一两日就能成, 可每次看见这宛若一潭死水的朝堂, 还是会让他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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