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保护正义的,真是这样的危险份子,周宥他们的行为即便有所不妥,也不至于罪过大于功劳,那人若是逃出去,又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丧命。
周宥继续道:“但现在的问题是,除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些。”
周浩还凶手的残忍,居然已经杀害多人,也有些诧异,不由得想起了死者最后身体钻出一个老头的诡异的一幕。
当真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吗?
若真的是阻止这样一个人为恶,他内心因为杀人而产生的负罪感反而少了一些,范雎为何最后要补那么一剑,也正是因为如此,并非任何人在杀人后都不会产生心理问题的。
几人都沉默了。
范雎“上线”的时候,几人还在犹豫呢。
法律和道德,世界的秩序,正义,和他们的自由,等等,身为当事人,哪有那么容易抉择。
范雎直接从镜子里面伸出了手,手上的青铜剑飞出,将地上的两具尸体戳了出去,周宥的大别野外面有一个十分大的院子,就那么直刷刷地将两具尸体扔到了院子中。
然后青铜剑回到屋子,将周宥放在一旁的青铜灯挑起,进了厨房,用剑尖戳开灶台的开关,将邯郸宫灯点燃,又向院子飞去。
一把火,将两具尸体点燃。
干净利落得看得人心都在颤抖。
这毁尸灭迹得也太自然了,这样的事儿,这恶鬼以前怕是没少干。
邯郸宫灯的火焰十分奇特,除了能将白霜感染者照晕以外,它还能将白霜感染者烧得骨头都不剩。
一通利落的操作,范雎用剑将邯郸宫灯送进镜子中,众人才反应过来。
这灯也该是还给扈辄的时候了,免得对方总上门讨要,他搪塞得都脸红。
范雎说着:“不就是个杀人犯,看你们纠结得。”
“你们就当成为民除害。”
“我替广大人民感谢你们。”
“我替那些死去的无辜者感谢你们。”
“我替那些可能受到他残害的人感谢你们。”
“再说,杀人的是我又不是你们,你们居然能纠结一下午。”
“赶紧去将屋里那些血迹处理干净,影响我巡视的心情。”
说完,青铜剑还往厨房飞去,他刚才看到了一大袋子土豆。
雁过拔毛,谁看见是谁的。
青铜剑挑着一大袋子土豆飞了出来。
沈束吞了吞口水:“宥哥,他生前一定是一个古代侠客,杀人如麻,但劫富济贫,宁可自己饿死,也要将打劫来的金钱分给穷人。”
“潇洒得我有点懵。”
倒是周浩:这是只鬼?对他们家好熟悉!
范雎哪管那么多,直接对周宥问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周宥这才想起,他带回来了一管R源的针剂。
去取来,递给了镜子中的手臂。
范雎是真的震惊住了。
一种类似霜雾的液化剂,雾蒙蒙的,周浩和那剥皮占尸的凶手变成白霜感染者前,都注入过这种针剂。
是不是范雎猜测的白霜,他需要带回去,让最熟悉白霜的人进行辨认才行。
这也算是为他最近的疑惑找到了一个最明确的方向。
但一但确认这所谓的R源针剂真的是白霜,事情就变得复杂得无法理解了。
为何在现代社会,几千年都不曾出现的白霜这时候出现了,还被人制作成了治疗感冒的特效药?
哪怕是范雎,头皮都有些发麻。
范雎说了一句:“下次别这么扣,多准备一点。”
“一袋土豆就将我使唤来使唤去,葛朗台也没你这么守财奴。”
说完,带着那袋子土豆,带着邯郸宫灯消失。
沈束:“宥哥,他居然知道葛朗台,他们底下还挺与时俱进。”
“不过,他好像在骂你是守财奴?”
夜晚,秦国质子府。
范雎直接提着邯郸宫灯,将灯还给了门口守着的扈辄,也算了了一件事。
有些人欠人东西跟大爷一样,但范雎是那种若是欠了别人,总是心理惦念着的性格。
一想到搞定了赵,楚,燕,齐,魏可能的刺杀,还将欠的灯还了,心里莫名的轻松。
进了房间,研究了一会儿那只R源针剂,这才睡去。
第二日,和往常一样,公子熊公子丹公子建来学习,恩,来当小二。
帮磨豆子的磨豆子,帮生火的生火。
赵政看得频频点头,吃了他们家那么多饼,就得一辈子在他家做工,做到死,当然这想法是不能让仙人知道的,仙人喜欢像褚太平那样乖乖巧巧的小孩。
话说褚太平他爹好像升官了,今天办宴,褚太平那小孩今天不会来这里。
赵政精打细算着,这样颇好,省下了一个人的饭钱,那小孩能吃好大一饼呢。
范雎将那管R源针剂带了出来,让公子丹三人看看。
若论对白霜的了解,自然是这个世界的人。
三人先是观察了一会,惊讶这根管子的做工。
范雎:“……”
搞了半天,重点都没有抓住,让看里面的白霜。
公子建:“能打开瞧瞧吗?”
范雎想了想:“可以。”
这东西并不是唯一,还能弄到。
针剂被敲破。
公子建甚至闻了一口:“的确是白霜。”
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但是就这么一点量,能有什么用?”
这世上挖掘地下宝藏的人很多,接触白霜的人也很多,而成为白霜感染者,需要大量的接触白霜。
就这么不如手指这么一点大的量,应该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当然也不绝对,有些人体质特殊,哪怕是一丁点的白霜也能感染。
但这样的人,数量就稀少了。
公子熊和公子丹也确认了一番:“的确是白霜,我们并非一次进行白霜洗礼,这种感觉虽然稀薄,但的确是被白霜侵染的感觉。”
范雎压下心里的震惊,居然真是白霜,更离谱的是在现代有人居然敢将这么危险的东西制作成感冒特效药。
或许这么一点量如公子建所言,并没有什么用,不然那么多的感冒者使用这样的针剂,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但既然有周浩,有那个剥皮占尸的凶手被感染的经历,那么就说明,这么一点的白霜,还是会制作出白霜感染者的。
就那剥皮占尸的凶手一人,就制造了多少血案,周浩就更不说了,若不是阻止得及时,现在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更让人担心的是,有多少人能忍受得了获得特殊能力后,还归于平静的生活。
即便没有得到特殊的能力,只是一般的白霜感染者,这些人的心理被白霜扭曲后,还能称做正常人吗?
白霜会给世界带来难以想象的巨变,现代社会准备好迎接白霜降临的准备了吗?
范雎心底的想法很多,白霜感染者多会死于意外,向死而不向生,他知道的周浩等,或许仅仅是感染者的一部分,更多的感染者或许已经不明不白地发疯发狂而死了吧。
死得诡异,死得太快,所以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不可否认,在世界一片按部就班的表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迫的改变。
黑暗中,掩盖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以及,公子熊和公子丹居然不止一次接受白霜洗礼。
范雎记得,白霜感染者会因为崇尚力量而忍不住走进白霜之中,也就是说,范雎以前疑惑的,使用地母器皿消耗的能量是什么,如何提高这种能量的容量上限,应该都和白霜洗礼有关。
恐怖但又让人忍不住接近。
范雎因为见过了不少白霜感染者的疯狂和惨烈,所以至今也没有主动去接触白霜。
褚长曲也说过,他儿子褚太平想要活得久,除非永远不再接触白霜。
那是一种蜜药,一但尝试过,就会觉得甜如蜜,实则是世界最恐怖的剧毒。
或许正是因为范雎从未主动去尝试过,所以还没有产生对白霜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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