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束立马发了一个“忙碌”的表情进群,说得他好像整体游手好闲一样。
群里有人立即问沈束在干什么。
沈束回到:“在帮宥哥遛儿子,忙着呢。”
群里立马炸了锅。
“宥哥连儿子都有了?”
“我就知道,以宥哥那丰富的感情史,总有一天要出事。”
“本来以为那晚……那晚已经是最炸裂的了,没想到宥哥还能干出更加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沈束直接在群里发了一张遛狗的照片,加了一句:“宥哥养的狗儿子呢。”
边走边调侃,这时旁边有孕妇从沈束身边路过。
沈束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那孕妇,他刚才似乎出现了幻听,他似乎听到了那孕妇腹中婴儿的嬉笑声。
抓了抓脑袋:“奇怪。”
等沈束遛着狗回去,周宥正要出门,沈束问道:“宥哥,这是准备去哪?”
周宥:“去找李妮。”
沈束:“那两警官不是不许我们靠近李妮。”
周宥看了一眼对方:“他们能时刻守在李妮身边?”
沈束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
等周宥和沈束出门,那只小金毛落在了周浩手上。
周浩:“?”
两人来到医院,医院门口多了一辆忙碌的消防车。
周宥和沈束询问前台,结果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李妮死了。
李妮的病房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火灾,李妮的尸体被烧得乌黑,一同死亡的还有那个病房的另外两个病友,事情就发生在几分钟前。
以李妮的经济条件,肯定是住不上单人的养护病房的,最近病患多,一个病房几个人的情况实属正常。
周宥和沈束的眼睛都不由得震了一下。
沈束惊讶地道:“该不会……”
这么巧发生了意外的火灾,还在人来人往的医院,活活将人烧死了?
病人又不是植物人,无论呼救或者打电话报火警,都有很大几率获救。
只可能是,有人故意在房间内将门锁死,弄大火势。
但人全死了,病房内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周宥:“这么蹊跷,除非李妮故意纵火,焚尸灭迹,然后……成为了另外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人。”
原本以为李妮猖狂地认为法律制裁不了她,近期不会变态的再次作案。
没想到却又连累死了两个无辜之人。
她已经肆无忌惮,比那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更加的恣意,变态,和猖獗。
周宥和沈束的到来,引起了两位办案刑警的注意,两警官也是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原本以为李妮仅仅是涉案嫌疑人刘俊杰的家属,没想到居然就这么离奇的死了。
是意外巧合,还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原因,事情变得有些不解的扑朔迷离。
而周宥和沈束和李妮发生过争论,且李妮受伤时,周宥和沈束正好在场,也就是说两人身上有一定的作案动机。
两名刑警走了过来,四人面面相觑。
周宥也在打量两人,因为李妮自//焚要换一具身体隐藏,那么新的身体必须也在场。
也就是说这所医院,这个时间段,所有在医院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了李妮的寄宿体,包括他们刚才询问的前台护士,包括了眼前的两位刑警。
周宥和沈束接受了询问。
沈束:“得,人没见着,变成嫌犯了。”
“我们也就刚来。”指了指头顶的监控,“不信你们调监控查看。”
两刑警一笑:“我们就普通询问,不要紧张。”
“我们对两位其实有一些好奇,所以去调查了一番李妮的交友情况,李妮的工作是化妆品柜台员,平时养成了一些炫耀的爱好,有什么值得她彰显的物品或者认识的人,她几乎会在第一时间本能在她的同事面前谈论。”
“以两位的背景,李妮若是和你们有交情,不可能一字不提。”
“但意外的是,我们从李妮的朋友网中了解,她的生活中从未有你们两人的存在。”
“我很好奇,这么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为何值得你们突然去找她,为什么让你们二番二次地前来探望。”
即便周宥和沈束不是凶手,行为也太多怪异。
有些事情,根本说不清。
一番询问过后,周宥和沈束离开了医院。
站在医院门口,周宥说道:“李妮要找一个新的身体,那么对方必须是李妮必须接触得到的人。”
“一个病人,能容易接触到的人,无非医生,护士,家属,还有同房间的病友。”
“李妮的另外两个病友都死了,尸体在那摆着,应该不是她们。”
“刚才我们询问前台护士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李妮的探望记录,除了我们,并无其他家属。”
“也就是说,李妮现在占据的身体,很可能是这所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以及刚才的两位刑警,但刚才两位刑警似乎也是在李妮出事后才赶来,可以排除。”
“剩下的可能,也就这所医院的医生或者护士。”
“她若离开,她很快就会矿工或者请假,医生和护士的专业性很强,她伪装不下去。”
也就是说,只需要查从现在起,这所医院离职或者旷课的医生或者护士,就能初步锁定对方。
还有就是,消防车都没有离开,也就是说离火灾发生并不久,凶手很可能还没有离开医院。
沈束问道:“宥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医院那么多医生护士,我们怎么确定谁是那变态?”
周宥说道:“办法不是没有,我点亮灯,在
医院里面走一圈,谁晕倒谁的嫌疑最大。”
“问题是,一所医院,不可能让人点亮这种明火的灯在里面逛,还有这栋楼太大,逛完得花很多时间。”
沈束:“那怎么办?”
周宥:“这种楼,除了火警通道,就剩下这么一个大门出口,我们点着灯在门口等着呗,她伪装成医生或护士,又不懂她们的专业,肯定会想办法不被人怀疑的离开。”
“她不知道我们有能让她昏迷的办法,说不定会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出来。”
沈束带上了眼罩,因为他见了那灯光也得晕。
周宥点燃了灯,就坐在大门口的椅子上,为了掩人耳目,两人用围巾遮住了面孔。
天气较寒,加上流感盛行,戴围巾遮面的人颇多,也没什么奇怪。
沈束就比较麻烦了,戴上了眼罩,没有了光,他又睡不着,隔两分钟就要问一次,凶手出来没有。
周宥一边观察着,一边给高凡发了一条信息:“李妮死了,死于自//焚,和她同一病房的两个病人也被烧死,消防车正停在医院大门口。”
高凡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道路上指挥着交通,吐着热气地看完信息,眼睛也是一震。
快速地写道:“它……又变成了其他人?”
估计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他的这条信息是什么意思。
但信息没有发送出去,而是删除后重新发送:“你们在现场?这种心理已经扭曲的罪犯十分危险,它或许已经将杀人当成了一种满足,若被它发现,你们会有生命危险。”
一个准大学生,一个才高二的学生,在高凡看来也不过是普通的市民,他经办的那些刑事案件让他明白,凶手已经不能用人性和道德来正常衡量,更何况是这么一个根本无法用证据来证明,用法律来制裁的变态。
归根到底,现有的知识体系的逻辑,无法证明一个人可以占据其他人的身体而活着。
高凡发了一句:“你们不要擅自行动。”
然后骑着交警的小摩托,向医院奔去。
因为即便周宥和沈束报警,也没有人会理会他们,甚至连报案记录都不会有。
高凡赶到的时候,十分的及时。
一个名为苏丽的护士正换好了衣服,以最正常的行为,就像所有离开这栋人的任何人一样,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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