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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无咎(56)

作者:尔曹 时间:2023-11-25 10:59:03 标签:宫廷侯爵 暗恋

  只见还没完全软下去的小雀儿底下,原本圆鼓鼓卵蛋的位置,如今只剩一层皱皱巴巴的囊袋,一道一寸长、蜈蚣样的伤疤触目惊心。

  “公子,公子,”韩棋两手抓紧他手臂,闭着眼哀哀哭泣,“求你了,别看那里,别看了……”

  李镜只觉有一柄看不见的尖刀,正往他心上划出一道一模一样的伤口,不知不觉眼泪滴答落下,颗颗打在韩棋白生生的大腿上。

  心痛中,李镜将他两瓣肉嘟嘟的屁股抱起,低头去吻那道伤疤。韩棋夹紧两腿微微发颤,他的伤痛与羞耻,此刻却化作蚀骨柔情,顺着沸腾的血液,泵进他几乎快要跳脱出胸腔的心里。

  温柔的唇舌接着便向更幽深处探去,韩棋挺腰嘤咛不已,手指进来时已意乱神迷,糊里糊涂就被弄得松软不堪。

  李镜眉头微蹙,按下青筋暴突的巨物试探着进入。才塞进去一个头儿,韩棋就攥紧褥单疼出一头汗。他始终狠不下心,便停下动作,俯身又去舔吃那两颗娇艳欲滴的乳尖儿。

  “哼嗯——”韩棋噙着泪花发出声声甜腻的娇喘,下头那张小嘴将入侵者死死咬住。李镜已忍得太久,实在受不了了,耐不住闷吼了一声,失控泄了精元。

  那蠢物却不通人性,泄身后竟得寸进尺一味逞凶,有了精水润滑,稍一挺身便长驱直入,疾风骤雨般肏干开了。

  “嗯,嗯,嗯,公,子,轻,点,呃……”韩棋被撞得娇声破碎,李镜却如入幻境,已听不分明。

  压抑已久的欲望冲破理智的堤坝,李镜感觉心中似有什么宏大的东西轰然坍塌。那晚伥鬼样的阉狗蛊惑他的那些荒唐鬼话,“你才是真正的皇孙”、“天下本该是你的”,他本不信;可此刻与心上人骨肉相融的欢喜,却令他生出蠢动的贪念:天下若是我的,棋儿便是我的,谁也再抢不走。

  一念既起,便觉天地变色。原打算进宫来见李炎、拼上性命也要将心上人带走,若不成功,大不了一死;如今却有了更深远的指望。

  压抑已久的欲望怎么也宣泄不尽,直到怀中人抱着他脖子抖如筛糠,发出小奶猫儿似的细弱嘤鸣。棋儿体软筋酥,柔若无骨,比记忆里更令人心动沉迷。李镜不知第几次泄身后,终于强忍住冲动停下动作,却仍舍不得抽身出来,反而使手臂将他紧紧箍在怀里,恨不能与他化作一团。

  良久,韩棋终于止住哆嗦,喘过气来:“公子,放开吧,再不去长生殿,人该起疑了。”李镜便从云端跌落下来,起身慢慢将彼此衣衫裤儿穿好。

  才走出承欢殿,两人又恋恋不舍抱在一起。韩棋想想仍不放心,红着脸旁敲侧击道:“公子南下这一路,要与阮公子同乘吧?”

  从前他二人南下同乘那段甜蜜又温馨的时光历历在目,李镜当然明白他担心什么,便松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咬破食指抹在他唇上,指天立誓:“皇天在上,李镜若与旁人苟且、辜负了你,愿降天罚,以血肉……”

  韩棋扳下他的手,连声“呸呸”,气得直跺脚:“公子瞎说什么!不可胡乱起誓!”

  “谁教你不信我?”李镜捧起他脸蛋严肃道,“我不南下。没有你,我哪儿也不去。”

  韩棋惊讶瞪圆了眼,与李镜四目相对。公子黑沉沉的双眸蛊人心智,他像被摄去了魂魄,不由自主地呆呆点头。两人便又拉着手,继续往北面紫宸殿走。

  “淮南侯欲往长生殿面圣,你带他走一趟。”韩棋揣着手,冲紫宸殿守宫小阉人轻慢道。在宫里这些日子,他渐渐学会上位者的行事之道,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释、不需要给理由,只要毫不犹疑地吩咐下去,底下的人自会不假思索地照办,说多了反倒惹人怀疑腹诽。小阉人果然乖乖答应了,躬身引李镜走下石阶。

  韩棋目送公子背影拐进宫巷,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也恢复些许理智。

  不对!他猛地反应过来,公子刚刚说他不走了?他要做什么?!想好了见最后一面、把话说清,却不知怎的就做了那种事,还是在承欢殿的龙榻上!陈玉山一早提醒过他,这宫里处处有人暗中窥探,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怎么瞒得住?万一李炎已经收到消息,公子这一去,岂非自投罗网?!

  他倏地吓出一身汗,提袍拔腿便追。这一跑,身后忽然一热,李镜留在他身体里的浓稠精水一股股直往外冒,须臾便打湿了裤裆,如同失禁尿了一样。

 

第67章 你自个儿脱

  绕过一道山墙,本该出现在眼前的笔直宫巷,竟变成一道丁字路口,韩棋又走错了。他深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别慌,然后原路返回,退到紫宸殿前,再换另一个方向出发。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试,跑得一头大汗,终于迎面遇上方才送李镜的那名紫宸殿小阉人,又叫人家带了一趟路,这才来到长生殿。

  龙椅上,李炎胳膊肘儿撑住两边膝盖,手里掂着鎏金镇纸摆弄。韩棋呼哧喘着跑进来,没见李镜人影儿,一时不知是喜是忧,只呆呆望着李炎。

  “啧,就晚了一步,他才走了。”李炎冲他摆出一副遗憾的神情。

  韩棋一听这话,心头一块大石落地。这么说来,李炎并不知道李镜同他私会过了,还以为他没赶上见李镜呢。于是收回神来,补行个礼,转身欲往后殿去。

  却听李炎道:“这人真是查案上瘾了。他说,先前大理寺以诬告罪将几位前任江都县令打入大狱,致使诸位长官无辜受刑,他未能到堂申辩,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如今靖王被禁在府里、却未能定罪,恐遭世人腹诽,亦非长久之计;加之左阁老一案尚未告破、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总之,他请旨先清查此案,再回淮南。”

  韩棋停住脚步,心中暗忖,这是缓兵之计?公子借口查案推迟离京,不知有何计较。

  “朕便许他十日之期。他立下军令状,说十日内必将二十年前江都水患一案与左峻之死查清真相、向朕复命。”李炎意味深长道,“呵,他倒比朕还上心。你替朕拟旨,暂且给他个监察御史,叫他替朕往大理寺督办此案。”

  韩棋答应着,心道杀害左峻的陈玉山已死无对证,李炎自然不怕查到自己头上;又后悔方才光顾着那样,忘记说正事,没能告诉公子玉玺最终落在陈玉山手上这一重要线索,得想个法子传讯给公子才行。

  韩棋来到桌案前拟旨,往后一坐,惊觉身后一片湿滑粘腻,顿时烧红了脸。他提笔刚写了“门下”两字,李炎便看出他神色有异。

  “你打哪儿跑来?这一身汗。”李炎走到他身后,隐约闻见一股熟悉却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气味。

  “奴婢才从紫宸殿、看无上皇祂老人家来。”韩棋强作镇定,直直跪在桌案前,夹紧屁股不敢往下坐。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李炎瞅了半晌,始终觉得不对劲,便伸手将他身后紫袍掀了起来。那股特殊的腥味冲鼻而来,绢丝衬裤后头已湿透变了颜色。

  韩棋吓得浑身僵住动弹不得,李炎却背手走回龙椅去了。

  他没发现?韩棋偷眼看去,屏住的呼吸才缓缓吐出半口,却听“咚”的一声巨响,李炎抄起铜镇纸,抡臂砸在韩棋面前桌上。韩棋“啊”的惊叫了半声,便被冲上来的李炎用虎口卡住了脖颈。袁五儿听见动静冲进来,一见这情景,赶忙又退了出去。

  “朕小看你了,你好会骗人!”李炎下颌处牙关滚动,目光中如要喷出火来,“在朕面前好一副清纯模样,叫朕舍不得辱没了你!原来也是个骚浪贱货!”

  韩棋闭目瑟瑟发抖,心里只想着,公子已经出了宫门吧?已经走远了吧?可别被抓回来了!

  “他才来多大会儿工夫,嗯?怕是连话都没说两句就干上了?”李炎用力甩手将他推倒在地,扶额走了两步,又转回来一脚踹翻烛台,连带着砸倒一片香炉摆件,稀里哗啦好不热闹。继而发怒叫道:“来人!赐浴!”

  韩棋吓得面如土色,趴在地上发怔。两个长生殿小阉人进来,掺着他两条胳膊,将他拖进寝殿后的汤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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