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相通了?”四皇子轻松的问了句。
黑火毕竟跟了老二多年,老二不可能对他没有任何情分,说丢就丢,拒绝我提出的要求也是不足为奇,意料之中的事。
只有现在他不放弃黑火,那帮忙盗取宝物一事绝对不成问题。
四皇子如意算盘噔噔噔的打转,把两人接下去的一举一动都盘算下来。
他和许摩互换眼神,绝对进行下一步,四皇子张口说:“二哥......”
“来人!”二皇子眼光泛冷,黑火在他的话后拔剑跪下,剑得方向指着二皇子柔软的腹部,只需在上前一步,剑伸长一尺,二皇子便能命丧黄泉。
公公和侍卫到时,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黑火竟要刺杀二皇子?!
黑水想用一块布里里外外,好好擦亮自己混沌的双眼,把这匪夷所思的场景擦走。
“黑火试图谋杀本皇子,你们将他拿下押入皇子殿的地牢,本皇子亲自审问!谁敢禀告父皇,我父皇为这件小事气着身子,一律算作同伙!不论是谁,皆都一视同仁!”
话是对破门而入的下人说的,二皇子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四皇子,一番话到底说给谁听的,答案可想而知。
“主子,黑火他......”
“是属下不知好歹,起了歹心,属下愿以一死来洗刷浊气!”黑火捏住黑水的手腕,掐断了他的声音,示意他闭嘴,顺着二皇子的话说下去。黑水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谋杀皇室子弟的事说闹着玩的?
担了这个罪名就如同跳进黄河,再也洗不干净。
黑水无奈于黑火的固执,他咬牙说道“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大张旗鼓的走,只有三人还是保持原本姿态。
二皇子轻笑, 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四弟可还满意?”
算盘上的棋子落了一地,四皇子他勾起浅弱弧度的唇角,眸子中划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浅笑吟吟:“老四佩服。二哥,你赢了。”
“我乏了,不晓得四弟能否能回避?”二皇子没了和他往下斗的心思,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他背过身去,手指摸住系好的衣带,抽住一边打算拉开结扣。
四皇子摆摆手:“老四不打扰二哥了,二哥好生休息,别想不开,搞得自个急火攻心。”
“多谢四弟。”二皇子手指发紧,不愿解开那人为他系的衣带。
在方面被人重声关上,二皇子愣了几分钟,最终像是放了气的皮球,阉哒哒的躺上床。
黑火入狱的消息极快的传进墨零和席秣玖的耳中,给墨零揉肩的席秣玖逐渐慢下动作,墨零把信封递给他,他草草浏览一遍。
“这事发原主的白纸黑字,想当成谣言都难。”墨零蹙眉,想起了黑火曾经救他一命的事,他还没来得及报答,救命恩人就要游戏结束了。
那可如何了得!墨零搭上席秣玖的手,他半侧身子,看着一脸严肃的席秣玖,意有所思的说:“得想个办法帮帮他们。”
“嗯。”席秣玖双手用力,墨零肩窄,一手下去只能捏到细细的骨头,席秣玖不满意的说句:“往后多吃些,零零太瘦了。”
“去。”墨零瞪他一眼,坐正身子:“不想按摩就去旁边坐着,黑火入狱,二哥那一定出了什么差错,你还关心我瘦胖的问题,没个正经的。”
我心里若是没有打算,眼下还敢在这和零零闲聊?零零尽管放宽心,黑火的事我来办。“席秣玖弯下腰,双手滑下,最后圈住墨零,他的头枕在墨零的肩膀上:“有些人是该受到应有的代价了,不然让他一直逍遥法外,岂不是不公?”
“世间哪有绝对的公平。光芒来临前,是黑暗在俯视大地。”
“即使这样,最终被认可的、胜利的还是光芒。”墨零的脸蛋白里透红,像是即将成熟,待人采摘的得果子,席秣玖凑上前亲他的脸颊。
墨零嫌弃的挥开他,手上的书卷糊上席秣玖的脸,笑骂句他幼稚。
一日过去,黑火的事在二皇子的警告下没人敢望皇上耳里传。皇子殿和地牢暂且风平浪静。
二皇子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前所未有的狼狈,衣服是昨天黑火给他穿上的,他一晚上都没脱下来,和衣而眠。
昨晚的梦太多,一个接一个的来,二皇子睡眼惺忪,眼睛发痛,他揉了下眼睛,坐床边通过甩头让自己变的清醒。
黑水端着装满热水的脸盆在外敲门,二皇子疲劳的朝门口喊句:“进来。”
平日端水的任务不是随行公公准备,就是黑火效劳,黑水还是第一次伺候二皇子洗漱。
他把盆放架子上,余光看到二皇子憔悴的模样,想说想问的话在这刻欲言又止。
“主子请净面。”黑水移步,站到其他地方。
“好。”
盆里的水像是一面镜子,二皇子看不惯里面那个柔弱的人,他捧起水,水温不冷不热,滑过手心的触感很舒服。
水重重的拍在脸上,打湿了掉进盆里的发丝,水珠粘在凌乱的刘海和睫毛上,滑下的瞬间像极了眼泪。
第130章 黑火:主子别脱了!这是牢房
“都安排好了?”
宁静空旷的房间里蓦然响起一道声音, 温柔到激不起任何情绪的声线。
“是。主子,今夜子时后地牢的劳役全部撤离,劳外换作我们的人看守。第二日卯时,劳役再回来替班。”黑水取出橘色的腰牌双手奉上,他特意看了下二皇子的神情才说道:“黑火的,昨日和属下晨练,不小心丢在树丛里。”
代表身份的橘色腰牌,橘接近黄,是主子身边的最受器重最信任的人才能拥有。
二皇子接过腰牌,牌子方方正正,右下角有一道裂痕,是第一次见面的考验,黑火为救二皇子留下的。
“退下。”挥手撤下黑水。
手指摩擦腰牌凹凸不平的纹路,最终留在那条深深的抹不去去的痕迹,二皇子面色沉重,更加坚定今晚要做的事。
夜至子时,墙边点起的照明用的灯笼在风吹下摇摆,里面的蜡烛闪闪烁烁,随时都能熄灭,冷风吹过,扇动了树枝,宫中的人陷入了睡熟。
披着漆黑斗篷的人在几个衣着相同的侍卫的拥护下走进地牢,他拽住窜了风鼓起来的斗篷。
“殿下。”
铁锈的大门前,站在黑暗的阴影下,使人看不清身着斗篷的人的表情。
“尔等退下。我出来前谁都不许进来!闯入者格杀勿论!”压低的嗓音,有不可忽视的威信。头次见主子这样,大多愣了下,但都反应及时的厉声答“是”。
“开门。”
沉重的大门被人从拉开,二皇子看着里面放大的光景,等门开到合适的宽度,他冷着脸进入。
门关的那刻二皇子才解下斗篷,地牢里的犯人关在别处,二皇子所到之处只有干涸的血迹,没有碰见一个能喘气的活人。
黑火受他的暗中照顾,劳役把他关在了重罪室,名字听着虎人,对犯人来说这是地牢里最享受的地方。
关在重罪室的人不用经受刑具拷问,一人一个十来平方的单间,有床有桌子,一年四季几乎没人会入狱,所以足够亲近。
但不同的是一旦关入这的人都是必死无疑,没有普通牢房的刑满释放,或者被人救出去的机会。
褐色的门近在眼前,二皇子伸手推开门,屋里的黑火盘腿而坐,衣着整洁,面色良好。
二皇子屹立在门前,没进去也没说话。空气中飘过来的味道是熟悉的,黑火突的睁眼,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主子。属下参加主子。”黑火从发神里清醒,受宠若惊的跪下行礼。
二皇子把斗篷抛向方桌,他转身关上门,直径走过黑火,人坐上用下等布料铺垫的木床上。
“过的还好?”二皇子没让他起来,说完这句话他让黑火看向他。
黑火听命行事,他眸子染上了温柔的色彩,惋惜的说道:“过的极好。唯独不好的是不能死在主子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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