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在某些方面和她家老二相似,庄妃搁下茶具,用绣着兰花草的手绢点了点嘴唇。
她和丽妃没什么区别,不过一个是望得圣宠,逼得狗急跳墙,一个是厌恶至极,迁怒他人。
“老四不去瞧瞧雪?天大的事之后在议,不可辜负了天帝赏赐的雪景。”庄妃劝他而退,别自找麻烦,搬了块大石头,到头来砸的是自己的脚。
庄妃是二皇子的亲母,她的突然开口,四皇子不以为是什么好意,想着应该是想把自己支开,为的是帮助席秣玖开脱的,四皇子怎么猜的到对方其实是在好心帮助自己。
“庄妃娘娘,二哥最近气色不好,作为弟弟,老四甚是堪忧啊。老四派请厨子为二哥炖了些补汤,不晓得二哥是否欢喜这味?”四皇子扯开话题,没有想走的意思,道出二皇子最近精神状况的问题,为的是即使不绊倒席秣玖,也不能放过他人。
愚昧之辈,庄妃一双眸子染上了灰,蝴蝶翅膀的睫毛压下了眼中的情绪,不温不热,淡淡得说了句:“老二自小胃不好,不是任何东西都敢吃都能饮用,四皇子实属难得有这份心,本宫替老二多谢四皇子的牵挂了。”
“一家子自是应当的,庄妃娘娘无需客气。”四皇子掸了掸长袖,朝庄妃轻轻一作揖。
“老四还没走?”皇上从和蓝妃的二人世界走出来,长袖一颠,似乎在疑惑四皇子为什么还在这。
“父皇,儿臣是想......”
“咚。”一大块雪球砸在四皇子的脑后,四皇子立马变脸,不悦的捂住头,散开的雪传进了他的衣裳里,四皇子用手捞出里面的残雪。
雪挨着热气化作了水,四皇子抖了抖手,庄妃抬手示意身边的宫女给张手绢擦擦。
“皇室子弟,动作粗鲁,不知文雅。”庄妃冷嘲热讽的说道。
“四哥,好好玩呀!”罪魁祸首兴奋的在雪地上跳起来,为正中目标自豪的拍手,姗姗来迟的席秣玖抓了把雪快准狠的扔向四皇子。
“皇上,玖儿还和往常一样,呵呵,活泼天真。”蓝妃坐在皇上大腿上,柔软的身子窝在皇上怀中,玉手在皇上的心口打转转,就差探进衣服里了。
皇上逮住她不安分的玉手,抓住蓝妃的手腕上拉,亲吻散发冷香的手背。
“嗯。朕无论何时一见玖儿,心中的疲惫皆是一扫而空。这孩子生就带有感染力,给周围的人带来好心情。”皇上笑声爽朗的夸赞道,即使对方是个只有五岁智商的傻子,心爱的女人生的,那怕是只长尾巴的妖怪,爱屋及乌,他都喜欢。
墨零不动声色的漫步到三皇子围成的小圈,假装出自己已经来了很久的假象。
三皇子见到他总于能把担忧的心放回去了:“怎得才来?你一人,老九呢?”
墨零竖起大拇指指了指后面:“害怕有人作妖,玖儿去走走排面。”
“怎么?四皇子不会又作妖风,为难你们,所以害的你现在才来。”季南风双手环胸,不用多加猜疑,满肚子坏水的四皇子第一个会冒出来。
墨零神行凝重的说:“一半一半,今早埋伏我们的是天音寺的那伙FRL。他们知道我的代号,知道安的存在,估计是意望的人。”
“确定吗?”季南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方真是FRL邪帮,意望的人,可就不好办了,意望不是什么好组织,夺人钱财、杀人放火,无一不做,再加上他们人多势众,单凭墨零和季南风带个半调子席秣玖,真到了坦诚相见的那日,估计不好抵挡啊。
演完戏席秣玖得收工了,他像只欢快的小鸟张开手臂,兴高采烈的跑到墨零这边,大声讲解刚才发生的事,在提到成功偷袭四皇子,无形的尾巴骄傲的快翘上天迹。
“此地不宜久留,待今天的宴会结束,青山茶馆见。”席秣玖夹在中间,一副呆呆蠢蠢的傻笑,轻启的唇瓣小声宣布。
“嗯。”二皇子眨巴干燥的眼睛,朝天空做白眼,几次下来眼睛不像最开始的难受了。
皇上和蓝妃卿卿我我,偶尔对冷漠脸的庄妃嘘寒问暖几句,虽然得到的都是不紧不慢的回话,皇上还是满意的为庄妃整理下钗子。
“四皇子。”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笑不出来。”四皇子恼羞成怒的握拳,拳头咔咔作响,以此表示主人的愤怒。
“计划开始实行。”四皇子怒狠狠地剜了眼人群中谈笑风生的墨零。
许摩随他看去,扯了扯嘴角:“是,殿下。这次的计划保证没有问题,我们尊敬的九王妃,得有去无回了。”
第142章 一觉醒来被绑架
“驾!驾!”
精力旺盛的马儿在车夫的三米一鞭的刺激下狂奔,车轮极速旋转,碾压过稀软的草地。
路途颠簸,马车里的情况并不好,车轮碾过一块石头,车子宛如即将脱离轨道的火车,不稳的摇摆,车里只摆放了一张床,俊俏的男子身上捆着铁链,他头发凌乱,在马车一次次的重击下仍然昏迷不醒。
六月躲在墨零的衣服里,它焦急不安的扭动,想要跑出来,它不敢发出声音,害怕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动静,只能用爪子挠着昏睡的爹爹。
“爹爹,爹爹快醒醒!爹爹,我们被人绑架了!”六月试着和墨零进行心灵感应,可惜处在黑暗中的墨零根本听不见它微弱的呼叫。
马车一下一下的颠簸,墨零背部离开小床,上半身弹起来,头部重重的磕在床上,“咚”的一声听的六月不忍心闭眼,虽然碰到头的不是他,但它能想象出有多痛。
马车奔跑了两天,墨零整个世界是黑暗的,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意识也在昏睡,就如同死了一样。
叫了这么久墨零还不答应,六月绝望的躺在他的怀里,两天没进食,六月瘦了一圈,它的精神和活力慢慢消逝。
神奇的是它除了全身无力,软趴趴的,没有其他的不适,依靠墨零在身上,它总觉得有一股暖洋洋的东西会飘出来,六月张大嘴有气无力的吸收空气中不知道是什么的美味的食物。
天渐渐黑了,窗户外不是明亮的白色,而是黑乎乎的颜色,六月犯困的吧唧吧唧嘴巴,又过了一天,爹爹怎么还不醒?
爹爹不见了,父亲应该会很着急吧。虽然父亲有时很讨厌,会欺负我,但是我好想父亲。
六月眼眶湿润,撑不住一搭一搭的眼皮,闭上眼磨牙。
第二日一大早,六月习惯了马车抖动,在一次比往常强烈的颠簸下,束缚它的衣服一松,六月拖着瘦了一圈的身子爬出来。
“爹爹!”六月迈动酸软的四肢跑到墨零耳根边,对准耳蜗大喊一声。
六月蒲扇的圆耳动了动,担忧的转进墨零的手下盯着车帘,几分钟过去,车夫还是驾车,一鞭子抽上疲惫的马儿背上,没有发现里面的动静。
黑暗中漂浮数盏竹灯,灯线明明弱弱,一盏竹灯飘到墨零胸前,他摊出手想要抓住它,竹灯忽然熄灭,墨零触碰到全黑的竹灯,其余的灯盏一时间慌乱起来,墨零不明所以,只瞧着竹灯整整齐齐的排成一排。
墨零慢慢上前,它便灭一盏,墨零走过它又重新发亮,好像在指引着什么,让墨零向前走。
“唔。”墨零眼皮抖了抖,意识回归,他缓慢的睁开眼,瞳孔像是盖上了灰布,看什么都是不清楚的,但着麻点,摇摇晃晃的马车颠他的五脏六腑都在痛。
墨零一动,头痛的厉害,比身上任何一处还痛,他想要揉揉后脑勺,扯动了身上的铁链,墨零低头去瞧,自己竟然被铁链捆绑的严严实实。
剧烈的头痛,让他怀疑是不是起包了。这么抖得车不起包才怪。
“爹爹!”六月惊呼带着高兴的叫了声,它爬上墨零的衣服,爪子扒着衣服爬上去。
墨零是平躺着,所以是不是身子都一样,如此六月又爬下来跑到墨零脸边,用身体蹭了蹭墨零的脸蛋。
“六月,我们这是在哪?”墨零动弹不了,只能撇下眼睛看六月。
“嘘嘘嘘。”六月的小爪子放在嘴前,它窜向门口悄悄的撩起一角看了看外面,面容看着就狡诈的车夫没什么好脸色的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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