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阻挠我们!”紫衣男子怒吼:“老子出去要了你的命!”
季南风搭着五皇子的肩膀,掏了掏耳朵,对着干净的手指吹口气:“哟嚯,没异能啦。哈,疯狗想咬人,可惜牙齿被拔了,如今只能在一边狗吠咯。”
“你!士可杀不可辱!”紫衣男子恼羞成怒。
“啧,心急可不好。席锦冉。”季南风含笑给五皇子个眼神,五皇子揉了把他的头:“交给我。去找老九,看能不能帮上忙。”
五皇子运起轻功,三步五步飞身到灰衣男子面前,剑心朝下,在泥土地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银光一闪而来,灰衣男子左右闪避开,五皇子手持长剑,步伐轻盈,攻击的姿势如同在舞蹈,灰衣男子则是抱头鼠窜。
像是玩够了,不在看他滑稽的表演,五皇子剑柄在手中转圈,稍后在灰衣男子不可置信的表情中白剑捅进,剑插。入肉体发出清晰的“噗嗤”声,五皇子一脚踹向他柔软的腹部,“碰”冒血的尸体倒在地上,五皇子收手,滴血的红刀子垂在腿边。
灰衣男子鼓大一双眼,担忧的注视一个方向,显然死不瞑目。
“哥!哥!混蛋,趁人之危!哥,你醒醒!”
“哥哥!”
紫衣男子双目泛红,泪流不止,他奋力挣扎,急着找五皇子拼命。
五皇子一跃而起,到他的面前,看着满脸鼻涕眼泪,想要挣脱的人,五皇子面无表情,心中没一点点起伏:“我送你去陪他。”
手起刀落,一颗头颅在地上飞滚。
五皇子看着自己心爱的宝剑,上面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在死人堆割下一截衣服,慢慢擦拭剑身。
“南风,我们快点回去!找忆前帮忙。”墨零搂住席秣玖的身体,头挨着席秣玖的额头,镇定的说。
季南风收回伸出半空的手:“好。我帮你。”
“席锦冉,要走了。”季南风催促道,他悬浮起席秣玖和墨零的身体,墨零紧紧抱住席秣玖,不肯撒手,就害怕一放手这人就没了。
剑放回剑鞘里,五皇子回到季南风这边:“没问题吧?”
“嗯。”墨零低声说。
“嘘寒问暖的话回头再说。”季南风打断他们,飘起五皇子的身体,加快速度赶路回寺。
接近天亮,到了天音寺,四人悄然无声的翻墙进寺,没惊动寺庙里的僧人。
三皇子在之前休息的房间,墨零和席秣玖的房间位置不变,还是原来那间,失踪期间寺里还是照常派人来打扫,送水。
季南风让席秣玖躺在床上,五皇子去厨房烧热水,墨零脱下席秣玖的血衣,衣服黏在血肉上,动作再是轻柔,也会扯到伤口。
席秣玖在昏迷中痛的皱着眉头,痛苦的呻。吟,脱衣服成了十分困难的事,墨零紧张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给他扒光,只剩一条亵裤,过程再痛,人也不见醒来。
墨零的手移向轻薄的裤子,抓住两端的手一顿,转头目光发光的看季南风。
“切”季南风转身:“一个毛头小子,还没我身材好。”
“发育比你好。”墨零悠悠的来一句。
“这么说来你看过?哦~夫妻嘛,看来是用过后的感想。”背对二人的季南风嘴贱的打趣,暧昧的吹口哨。
脱下薄薄的亵裤,墨零说道:“你要是羡慕嫉妒就直说,我相信五哥很愿意为你这只鲜美的童子鸡服务。”
“这叫献身,他没我的大,我是上面的。”季南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他没看过五皇子的,两个男人在一起,铁定是他在上面!
“呵,受。”墨零用被子盖住席秣玖,捋开糊在席秣玖脸上的发丝,他偏头看季南风:“五哥去烧水了,你帮我看看水烧开没,随便拿两张干毛巾。”
“行行行。”季南风在房里走一半了,还是停下来沉着声音的说:“有事尽管说,不许单个扛着。别席秣玖没治好,你也跟着倒了。”
“当然。”墨零站起身,直视他的眼。
两人就这样看着看着,一同笑了,季南风吹口哨:“等着,哥马上回来。”
“快去。”
季南风出了门,先看了下三皇子有没有好转,才走去厨房帮忙。
墨零手捧着席秣玖的脸:“怎么就那么傻,师傅跟我说了,你把护心药给了我,才会刺我一剑,以假乱真救我的命。笨蛋,我还以为会死在你的手里!剑刺进我身体里时,其实我不怪你,死你手里总比便宜了别人的好。说不定因祸得福,我还能回现代重新生活,只是这样就永远见不到我的傻相公了。”
墨零摸过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瓣,附身亲亲的落下一吻,简简单单的吻包含了说不完的情意。
又过一柱香的功夫,五皇子捧着木盆姗姗来迟,季南风跟后背举着热水痛,看着是举着,其实是用异能浮在手边,以免被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五皇子端个凳子放墨零跟前,再把木盆放上面,季南风把一桶冒着热气的水放一边。
“你们先回去休息,玖儿有我照顾。五哥,南风,此次多谢你们了。”墨零感激的说道,把季南风递来的毛巾浸泡水里,打湿拧干。
“弟妹客气了,所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一人方便吗?要不我留下帮你。”五皇子害怕墨零一个人不好照顾席秣玖,提议说道。
“他没问题的。我和零儿认识二十几年了,如果有事他会提的,行了,你跟我回房休息。”熟悉死党性情的季南风说道。
第105章 三皇子:你谁呀?
好兄弟不是做表面功夫,季南风和墨零熟悉的能穿一条裤子,墨零随便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季南风轻易能明白里面的意思。
墨零不见憔悴,眼中蕴含光束,夫妻俩好久不见,最为珍惜的是单独相处,就算其中一个是昏迷的,人家也愿意唠嗑点心里话。
五皇子这个木头脑袋,不懂情趣的杵在小两口边发光发亮,季南风心累的把人推出房间。
直到传出关门的声音,墨零掀开纯色的被子,拧干的温热毛巾轻轻擦掉席秣玖身上干涸的血迹。
只简单擦了上身,一盆清水变得混浊,墨零端起盆子推开门泼在院中的空地上,回屋后挖了几瓢热水进木盆里,等满满一木桶的水差不多用完,墨零为席秣玖套上丝滑的里衣。
他将就的用桶里所剩无几的凉水,擦下黏糊糊的身体,毛巾搭在脸上,呼吸的空气都染上了湿气,墨零睁眼,在毛巾下朦胧的看屋顶。他无声叹气,取下毛巾扔进盆里,换上了一件和席秣玖同款的里衣。
净身换衣,墨零不想在动一下,装着脏水的桶里和木盆也懒得端出去倒掉,他小心上床钻进被子里,勾了下手指,植物叶子刺破灯笼,割断了里面燃烧的灯芯。
就这样抱着席秣玖,墨零不敢用力,室内静悄悄的,抱着的人暖呼呼的,墨零闭上眼,等待着天亮,期待鸡鸣过后,一睁眼就能对上一双笑意浅浅的眸子。
空间里席秣玖坐在地上,看见黑圈扩大一圈,随后消失,又扩大,又消失,如此反反覆覆的运行。
蓝蝴蝶飞在他的头上打盹,红蜻蜓立在黑圈最外层,浑身散发着很不爽的气息。
第二日,持续发出的脚步声吵醒墨零,墨零揉了下眼睛,他想到了席秣玖,不敢乱动,转头去看席秣玖还在睡觉,他蹑手蹑脚的下床。
换了身衣服,把木盆搁在木桶上,一推开门,三皇子握着拳手举半空中。
门还没敲就开了,三皇子也不尴尬,大大方方的放下手,不过开门的不是墨零,而是个貌美如花的陌生人,他蹙眉退后一小步,隔了点距离,歉意的笑笑。
心想因为遇刺一事寺里给老九他们换房间了?
谁想开门的青年说:“三哥你醒了!我听南风说你昏迷不醒,打算等会再去看你的,不想你先来了。”
青年一副自来熟,亲切的喊着三哥,三皇子挠了挠头,绞尽脑汁也没记起这人是谁,定然是不认识的。
上一篇:孟冬
下一篇: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