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终还是一同上街,墨零故意没叫上席秣玖,算是给自己放会假,他让管家转告席秣玖,待会便回来,避免席秣玖看不见墨零会哭鼻子。
午后的街边仅仅买些胭脂水粉,或者是糖人的小玩物。平常之物墨零见得多了,提不起兴致,他从季南风眼中看见的也是索然无味。
与现代相比,两个有感而发,无奈的叹气。
“走前边喝会酒,席锦冉带我去过几次,酒味香醇可口,可评为上√品。”
“走着。”
没了玩的,所幸还有喝的。墨零和季南风都爱喝酒,不是古人斯斯文文的小酌怡情,是灌醉一方才肯善罢甘休。
墨零在柜台开了雅间,小二是个长相白嫩的男子,笑起来脸颊两边各有一个酒窝,看着十分讨喜。他做出请的姿势,带墨零上了最高层的里间,路上热情的闲聊两句,介绍了些店里有名的下酒菜和小吃。
雅间门前挂了个“雾”字,其他的有什么晴,雨...是以天气命名的。屋里装饰纯朴,窗边一张方桌,桌上摆放一束新鲜的花束,浅浅的泛香甜。
正中有可容纳十人的圆桌,墨零越过圆桌子,推开了窗户,冷风猛然吹进来,墨零探头出去,心道这屋方位好,前方是集市,转头还能清晰可见一排的大街小巷,风景如画,他满意的笑笑,盘腿而坐。
“银两我是支付给掌柜的,来六坛子你方才介绍的三醉,酒菜看着上几道,如若剩下些银子便留作你自个的赏钱。”季南风豪迈的笑道,目光瞟到欣赏风景的墨零,他又说道:“对了,再上壶好茶。”
“得了。小的谢过两位公子赏赐。”小二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白白胖胖的脸仰起两个深深的酒窝。
如果他没看错,说话的公子是拿出一锭银子的,发了!小二在心中想好了几道味道与外观都不错的菜来,他退下去备菜。
“你不是不喝茶吗?”墨零记得季南风最讨厌的就是喝茶,诧异道。
“不是有你在吗?你是大爷的心肝宝贝,你喜欢的怎么能少的了。”
关门的小二刚好听见这句,手一抖,墨零的声音在关门时回复说:“是是是。”
“是一对的?!”小二皱起脸,惊讶嘀咕。他感到吃惊的原因不是男男相恋,南国民风开放,同性是可成婚的,来客栈吃饭的一天能见到好几对。
不过他回想了下季南风的身子骨和墨零的,他用一种很怪异的表情摇摇头,原谅他,方才那两位他真分不出谁是相公。
蓝衣公子长得比女子还好看,话虽说的霸道,可身子上有股盖不住的娇气,青白衣裳的公子姿色平平,眉眼目笑,但看的人心旷神怡的,可惜也找不出相公有的气来。
“贵人的世界真难懂。”小二自言自语着下楼进了后厨。
酒过三巡,两人喝的差不多了。三醉是以三杯为醺,三坛必醉为名的。季南风点了六坛子,两个平分,为的就是打破他这个三坛必醉的传言。
最后一个酒坛依稀可见底,季南风不尽兴的提坛,仰脖一口喝尽,嚷囊着再来些,墨零制止住他,摆摆手:“不能喝了,算着时间席秣玖要出书房了,我可得早点回去陪他。”
“你怎么成了见色忘友的家伙!”季南风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瞧他,不可置信的很,话又有些酸气,他说:“你有了男人连兄弟都不要了?你算算我们多久没一起出来了,那会不是带席秣玖,你们整日如胶似漆的,粘的跟一个人似的。又不是连体双胞胎,还分不开了。”
“噗...以前我们是一对单身狗,过的可不是连体婴一样,现在都有家室了,当然要换人粘了。”墨零打趣,可瞧他微有怒意,噗呲一笑:“行了啊,谁说江山美人不能全要的?兄弟和男人我都要,三日后江南堂不见不散,我老早就把位置定了。就我们两个,不带他人,到时喝个痛快。”
“真的?”
“骗你干嘛。订房的凭据我都随身带着。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墨零掏出一张折了三下的白纸,啪嗒一声拍桌上。
季南风打开一看:“呦,还真是。”
江南堂不是你有钱就能进的,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富家商豪,都须得提前排队,抢好位置。
墨零运气也好,一去就抢到了三日后唯一的空房。他心知在有了恋人后,与季南风没时间聚聚,疏远不少,为了补偿他,特意定下日子好好喝一场,联络联络感情,更有恭贺兄弟重逢的意思。
在出门前,墨零的头突然一阵晕眩,他站起的身子摇晃着,捂住头视线模糊,脸颊火辣辣的疼,似乎有人一巴掌抽他脸上,将他的五官都打碎的痛不堪言。
“零儿?”
第69章 你们也是现代人?
季南风上前搀扶他,才没让墨零当场倒下去,墨零的头无意识的靠在他肩膀上,清秀的眉头皱成一条毛毛虫。
“酒有毒?”常年随亲妈看宫斗剧、悬疑剧受到的毒搽,季南风神经大条的说了句。他一掌掀翻方桌,碗盘摔了一地,碎片滚了老远,不同的菜品脏兮兮的混合在一起,沾在坐的垫子上。
墨零手触碰脸,触电一般的弹开,他的脸蛋光滑细腻,摸不出一点其余的痕迹,可伤口的位置又痛又痒!
“脸上....”他颤颤巍巍的说。
季南风看了下他白净的相貌,随手还帮墨零擦掉额间的一层细汗:“好看的很。你脸痛?还是头痛?以前也没瞧见你有头痛的毛病啊,怎么穿个越什么都染上了!”
墨零努力的站稳身,他不敢去碰脸,一碰就想挠两下,如若一挠伤疤子一定会留下的。
墨零的余光注视到地上幸存的酒坛子,他急忙捡起一个。陶瓷做的酒坛,冰凉的很,三醉卖的贵不是没有缘由的。
味香,酒浓,醇厚,就连坛子都是费了心思,花上不小的价格做的。
烧灼的脸挨到刺骨的冰凉,舒服的很,如同即将渴死的鱼儿回到了水底。
“看你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你现在这样,我真的会忍不住笑出来的。”季南风忍俊不禁道,一会忧一会喜的,他面部肌肉都有些抽搐了。
墨零无心搭理他,把欠打的话自动屏蔽,等不适缓解了,他放下被挨的有温度的酒坛子。脸上的感觉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墨零微略懊悔自己最初的不谨慎,当真世外高人都可信吗?天下不是人人都心如面相,善恶挂两边的,好人也不会满大街都是。
“这副残局怎么办?”舒雅的屋子弄得满片狼籍,汤汤水水合在一起并不好闻,像是呕吐味般熏的人难受。
“好办。”季南风拿了倒在地上的凭借,幸好没被残渣冷饭沾到,他把纸张折好,宝贝的放在胸前。
“爷有的是银子。”他转而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看着体积也知道里头份量不轻,他取出一块在手中抛了抛,推开门叫了方才的白嫩小二来。
“公子,有何吩咐?”小二怀里揣着季南风赐的赏银,笑面如花,看着更加讨喜了。
不过当他根据季南风的手拾看清屋里的阵仗时,笑容明显顿了下,小二是个明白人,懂不该问的别问的道理,当个哑巴人。
他讨好的道:“是否给两位公子重新安置雅间?此房小二等会去整理干净。”
“不用了。”季南风甩了块碎银子给他:“爷几个先走了,这是赔损,多余的就请小二哥帮忙解决了。”
又有银子赚了!小二眼冒精光,点头哈腰:“是是是。二位公子......不不不,二位爷慢走。小的这就去打理,还请两位爷日后光临小店。应个蓬荜生辉,对对对,蓬荜生辉的好兆头。”
下楼梯时,墨零说道:“有人包养就是不一样。”
“怎么比得上管钱的好。”季南风也笑着说。
出了客栈,天色没刚才的好,隐隐约约有要下雨的架势,墨零和季南风怕遇上雨,图方便抄了条小巷子走。
两人谈笑风云,聊的大多是现代游戏,前边有个转弯处,青苔扒在墙角,稍不注意踩上去有些脚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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