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119)
作者:泼莲池
时间:2020-11-20 09:40:50
标签:狗血
我急道:“好,你不信就不信,我就问你,纵然我背诺,但我此番救了你,救了齐国,难道救错了不成?”
谢明澜好似轻笑了一声,但那只是气息上的细微变化,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他轻描淡写道:“是啊,何必救我,我死了多干净,你自去见他,而我……我也不必生受这种心如刀绞的痛楚。”
我愕然间,谢明澜已然捂住我的唇,他的身上传来极具压迫感的龙涎香,他用早已硬挺的性器蹭着我的腿根,眼神又似死寂又似恍惚,他喃喃道:“你不喜欢这样吗?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既然不论我如何做都不会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那么按我的喜好来就好了。”
在金铃的叮铃铃声响中,他深深插入我的后穴,从我的小腿抚到脚踝,甚至轻轻晃了晃那铃铛,他像是看入了神般道:“这很美,衬你。”
我口不能言,含恨直视着他,倘若目光是刀子,只怕他早已被碎尸万段。
他的目光转向我,平静地望了半晌,道:“你的母妃被困在这里一辈子,谢时舒,你也逃不脱这命运,因为你们都被锁住了……”
他像是有些满意,又慢慢道:“至于我……我不再奢求你会真心爱我了,我终于解脱了。”
在一刻,我突然莫名想到了君兰。
当年他背弃我换来梦寐以求的一切,然而当他念及了一丝旧情选择庇护我的时候,命运却将他打回了原形。
他如此,我亦是如此。
当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在金铃与淫靡声响的交汇中有些恍惚,慢慢侧过头掩住双眼,失神道:“我好羡慕鲜卑王啊……”
谢明澜依旧没有言语,他只是凑过来轻啄着我的手指,我又道:“战死,是将领最高的荣耀,是英雄的归宿——而战胜了他的我,只恨为何不死在飞龙谷的乱军中。”
不知是悔是恨,一团乱麻从心底铺开来,最终只剩一地绝望苍凉。
谢明澜呼吸一窒,浓烈凶猛的龙涎香随着他炽热的体温这在一方帐中升腾着,无从逃开。
他缓慢却强硬地律动着,不厌其烦地抚着我的发迹,也许是安抚,也许只是确认我的存在。
我今日才发现我比我以为的更不懂他。
当金铃不再发出响声的时候,满室归于寂静,谢明澜滚烫的身子紧紧贴住我,他仍嫌不够似的用双手禁锢住了我,道:“莫要再想旁的了,战事、朝政、天下,都不会再与你有一丝关系。你……在此好生过日子就是了,人生易过,你且忍忍吧,几十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谢明澜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奇怪,既不似含恨,又不似有情,他只是像是一个抽离在外的旁观者,用着一种极为平静口气劝解我。
我缓缓移过目光,隔着一片水雾与他对望许久,道:“几十年?谢明澜,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是狼,是虎,是流着鲜卑之血的好男儿,驯得烈马,挽得强弓——如今你以我的亡母这般折辱我,如牲畜般锁住我,你以为我能活多久?”
谢明澜眸中泄出一丝惊慌,但是下一瞬,他的目光再次沉寂了下去,他无可奈何地叹息着,阖眸道:“那便过一天,算一天吧。”
这日之后,我与他许久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无话可说,他大概也是如此。
他来得很勤,只是来了也是沉默,然而他总是很急切地抚过我的身躯,按在我的心口久久不肯放开,仿佛在确认我还活着似的。
有时他会沉着那双死寂的眸子求欢,每每都要费一番周折,与我打得精疲力竭方能如愿,而更多时候,他只是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攥着本书似看非看地发怔,从未翻过一页,如此坐上一夜,当黎明来临的时候,他就会离去了。
也许真的如他所说,人生易过,转眼已是年末。
这一日我仰躺在床上喝酒——我能做的事实在有限,以至于百无聊赖中连喝酒都玩出了花样。
我举高酒壶,微微一倾斜,那酒水像一条银线坠入我的口中,我控制着手上力道,又将它的角度改为最浅,让酒水改为一滴滴地浸在唇上。
辛辣,冰凉。
谢明澜坐在窗边,自灯后默默看着我乐此不疲的做这种蠢事。
事实上,也只有他来的时候,我才能自己摸到酒壶这类的东西,不知他怎么吩咐侍者的,平日里他不在的时候,侍者恨不得亲手给我喂饭喂水,反正能作为武器的一切物品,我是决计没有机会碰到的。
只是今日多半是我许久没有活动的缘故,我的手有些不稳,玩着玩着忽然一个手抖,酒泼了我一脸,甚至呛住我的咽喉,我失手摔了酒壶,扒着床边猛烈咳了起来。
一双靴子出现在我视线里,我自觉丢脸,看也不看他,偏过头去继续缓着气息。
那人站了一会儿,鞋尖一转,他坐到了床边。
我的背上被人轻轻拍了拍。
我毫不领情甚至算得厌恶地打开他,他的手指一僵,然后当真收了手。
只是下一刻,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翻,而后他覆了上来。
我冷笑了一声,死命与他角力起来,虽然每每都打不过他,但我是从不肯让他轻易如愿的。
然而这一次,他在压制住我的动作后,只是微微低下头,吻去了从我眼角溢出的泪珠。
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与他沉重凌乱的喘息。
在不停挣扎中,我甚至产生种自己是只刺猬的错觉,左挡右挡让他愣是无从下口,甚至瞅准了时机,一脚踹在他的心口。
谢明澜被我踹得向后一倒,捂着胸口静止了动作。
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微微垂了头,一缕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胸前,连发丝都如他一般毫无生气。
我趁机从他身下爬了出来,一味向后退去,至退到床边,手臂垂下去,竟摸到一片坚硬的碎片。
我不动声色地将那片酒壶碎片拾起来,死死攥在手中,警惕着他再次发难。
但是他只是那般静默良久。
那之后,谢明澜终于开口说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句话。
“放下。”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苦涩,倒好像这些日子被困的人是他一般。
我空咽了一下,反而将碎片握得更紧了些。
他终于缓慢地抬起眼帘,极深望了我一眼,道:“你想杀了我么?”
“……”我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言语回答他。
他却像得到了答案,径自点了点头道:“你不会杀我的,因为我是他唯一的血脉,那么你想做什么?哦……再一次刺入我的心口吗?让我不至于死,不过是受些零碎折磨罢了?”
我抿了下干涩的唇,才发现方才正是踹在了他的旧伤上,如今我对他自是说不上愧疚了,只是我更加不知该说什么。
谢明澜似一个捕猎的野兽向我慢慢凑近,道:“那你还在等什么?横竖你都刺过一次了,这次更该熟练才对。”
我退无可退,被他逼至墙角,他却仍是咄咄逼人,一手握住我的脚踝,又道:“为何不回答?你不是有种了不起的本事么,什么随口扯得谎话都可以说得信誓旦旦,你今日为何连敷衍我都不肯了?”
“……我——”
我刚说了一个字,脚踝上的手劲猛然一紧,下一瞬,他便毫不留情猛然将我拖了过去。
他自上攥住我的双肩,仿佛第一天认识般俯视着我,道:“你大可以继续哄我,骗我,就像以前哄得我为了你一句虚无的誓言心心念念魂牵梦萦,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给你,还……还……”
他的尾音一颤,慢慢低下头埋在我的颈间,用极低的声音道:“还为了让你开心舒服,为你做那般低贱的事……侍候你……”
他的手劲越来越大,五指几乎嵌入我的肩中。
余光中,一抹浅红蔓延开来,直红到脖颈上,
可是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一字字道:“你觉得被羞辱了吗?可是每每想到为你那一句胡扯的誓言,我曾那么低贱的讨好你——我都觉得可笑又恶心……谢时舒,多谢你,你给予我的这番羞辱,足以我铭记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