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126)
陆闻青叼着烟起身,开门一探究竟。
他一开门,一个人头就栽倒在他怀里,还有一条急得直摇屁股的柯基在他的腿边蹬啊蹬。
“陈老板?”
陆闻青没等到怀里人的回应,倒是一双手先于他,接过了怀里的人。
“咬之?咬之你怎么了?”杜康搂着怀中人,手臂握紧他的腰侧。
杜康这才注意到,陈咬之整张脸都布满了可疑的红潮,像是鲜艳的晚霞。眼神涣散,似乎没有焦距,嘴里发出很轻微的声音,像一只小奶猫在嘤咛。
“咬之,咬之你认得出我是谁吗?”杜康问道。
一旁的陆闻青翻个白眼,一边把大门关上,一边道:“他能认出你才是见鬼吧?”
杜康这才想起来,此刻自己没有伪装,和平日里并不一样。
陆闻青瞥了一眼,正经道:“这明显是被下了春/药。”
春/药?杜康一愣。
怀里的人趴在自己的肩膀处,并不均匀的呼气在自己领口处徘徊,嘴里还发出几声黏黏糊糊的声音。
那人完全没有平日里自带的疏离和冷淡,月白的皮肤上裹着一层淡粉色,全身温度都很高,眼睛湿漉漉的,醉意朦胧望了他一眼,杜康顿时觉得某处异常的坚硬。
杜康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某些蠢蠢欲动的想法,半搂着人来到沙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的喂给他。
陈咬之扭动着身躯,几口温水喝得吞吞吐吐,嘴唇间水光潋滟,和同样碧波荡漾的眼眸相呼应,美不胜收。
草。杜康心里暗骂了一声,朝陆闻青吼道:“屋里有药,快去拿。”
陆闻青抱着拼命挣扎的成语君,烟头往一旁一吐,一脸不怀好意:“别人都是霸王硬上弓,你是送上门还要坐怀不乱,你该不会那个不行吧?……”
调侃没到一半,就被杜康肃杀的眼神给遏制住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拿药。”
屋里的药品相当齐全,陆闻青一下拿了七八瓶。
“呐,所有都在这里了。有对抗药物产生的春潮,异植毒素产生的春潮,异兽唾液产生的春潮……”
陆闻青话音未落,杜康就拧开其中一瓶,迅速扫了一眼瓶身上的说明书,按剂量给陈咬之服下。
然而折腾了近半个小时,几瓶药全部落入陈咬之腹中,情况却不见好转。
陈咬之的身躯微微战栗,双腿磨蹭着,嘴里不断发出细碎的呻吟。他的眼眸依然是波光流转,顾盼生辉,风情万种里又带着不谙世事,让人难以抗拒。
哪怕是平日里云淡风轻的陈咬之,都会让杜康心跳加速,更何况是眼前这如同小野猫一般诱人的尤物。
“怎么没有效果?”杜康低沉的问道,声音里带着克制的嘶哑。
陆闻青一边安抚着怀里焦躁的成语君,一边无奈道:“这我真不知道,我这的药品绝对齐全了,除非他产生春潮的因素,并不是常见的八大种。”
“那怎么办?现在立马派一个治愈系异能者过来。”
“我说你也神志不清了吗?没听说过治愈系异能对春潮有用的。”
杜康焦躁的看着怀里精神越来越涣散的陈咬之:“难道没有办法吗?”
陆闻青默默翻个白眼:“不是,这有什么难解决的,你就不能想想最简单直接,并且快乐的办法吗?”
简单?直接?快乐?
杜康恍惚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怀里的人半蜷着身体,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不知是因为未经人事,还是性格羞涩,总是不得要处,只能发出挣扎的嘤咛声。
那人的呼吸里带着酒味,杜康不知道是被不是被传染醉了,只觉全身也烫地厉害。
陈咬之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的阔腿裤,裤脚处还有一个小V字的开叉,上身则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衬衫,外套一件鲜红色,带着黄色菱格图案的毛衣背心。
陈咬之的双腿不得劲的摩擦着,左脚把右脚宽松的裤子卷到了膝盖,露出了白晃晃的,透着点微粉的小腿肚。上半身则在杜康的身上努力的蹭着,蹭得宽松的毛衣背心滑落滑落了半肩,衬衫的扣子也松了两颗,露出了脖颈下雪白的皮肤。
杜康微微吞咽了口水。
陈咬之早已理智全无,或许自己身上得不到宽慰,他的手抚摸上了身旁的热源,在热源的身上上下摸索。
杜康本来就非圣贤,况且点火的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只能一边强忍着**,一边把那人的手从自己身上摘下来。
那人似乎不满杜康的举动,发出了两声奶凶奶凶的,含糊不清的呵斥。杜康有些好笑,刚要继续,却见那人忽然低下头,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趴到他的手背上。
再然后,他的手背有一丝温热的湿润感,一条软物从左到右,在手背上留下一道水印。
杜康听到自己脑海中最后一根理智之弦断裂的声音。
“喂,我说,我建议第一次最好还是去床上,沙发稍微有点挑战,姿势不太舒服。”一旁的陆闻青一手囚住小柯基,另一手剥了颗话梅糖丢嘴里。
杜康狠厉的回了他一眼。
陆闻青举起单手做出投降状:“我错了,你喜欢新鲜的也行,我避让,先回房间了,你悠着点。”
杜康没理睬他,打横抱起陈咬之,三步并作两步走回房间。
第123章 转变
此处省略一千七百字见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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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房间。
陆闻青嚼着话梅糖, 打开联邦午夜新闻, 拿着一个机甲部件逗弄面前的柯基。
小柯基警惕的看着他, 没有理会面前晃来晃去的零件。
陆闻青:“唉, 都是单身狗, 那么警惕干嘛呢?”
陆闻青其实有点好奇, 精神力伴生物多少是和主人相关联的。陈咬之都已经神志不清到那个程度了,这精神力伴生物没理由还神采奕奕。
难道这只不是精神力伴生物?
可是这明显也不是异兽,因为能够通晓语言。
陆闻青有些好奇的抓了抓小柯基的脑袋, 被他一爪子甩到一旁。
呦,这小家伙还有点脾气。
可惜他陆闻青也是有脾气的,平日有陈咬之在那, 他倒不太逗弄这狗,现在陈老板不在, 他一把抓过小柯基,抱到怀里,快乐的揉起来。
小柯基眼中泪珠滚动, 他一定是他们系统届活得最没尊严的狗, 哦不, 系统了。
这可怜巴巴的状态只维持了两分钟,很快,随着陆闻青揉得成语君神清气爽,那寄人篱下的委屈很快就抛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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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明星白日的天空是辽阔的,鱼鳞似的白云拥挤推搡着,如同在嬉戏般热闹。
桃红色的柔光照在每个行人身上, 照得人身心暖洋洋。
当然,在这一派晴暖中,也有心拔凉拔凉的,比如正矗在1848红酒铺外的两人。
肖柯爱来回踱步,双眼泪汪汪:“林林,怎么办,还是没有人接听呀。”
林忍看着着急得快哭出来的肖柯爱,不知如何安慰。
今日的情况确实比往日诡异,都已日上三竿,老板还未来开门。遥想往日,哪怕风吹雨打,万里雪飘,陈咬之都无一日缺席,更甚者,林忍好几次提早许久来店,陈咬之都已在店铺内。
更为诡异的,是他们拨打了数次陈咬之的号码,都无人接听。
“林林,怎么办?我听说最近这片区有不少流窜犯,昨天报纸上还有家庭设备能源爆炸事故,最近天气也不好,人容易头疼脑热,不重视及时就医的话……”
眼看肖柯爱的推测越来越离谱,林忍急忙打断他。“放轻松,陈老板是个多靠谱的人我们又不是不清楚,不存在你说的这些情况。
“就是因为靠谱,所以现在才诡异……”肖柯爱的声音都带着哽咽。
“你们在干嘛呢?”忽然有第三者的声音突兀插入。
两人回头,发现是熟人,陆闻青。
陆闻青拎着个褐黄的纸袋,是附近奶茶蛋糕店的袋子,看情况是早餐,也看得出来这人的作息糟糕。
“等陈老板?”陆闻青道。
“嗯。”林肖两人异口同声。
陆闻青摆摆手:“那不用等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估计陈老板今天不能来开店了。”
“为何?老板出事了吗?”肖柯爱楚楚可怜的盯着陆闻青。
陆闻青耸耸肩,右眼往上飘,组织了一下词汇:“你们老板需要一点缓冲,或者说,心理建设?反正和你们无关,你们先回去吧,休整一下,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陆闻青看起来不是很耐烦,或者说,他天生自带让人胆怯的气场,林肖两人也不敢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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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色调的卧室。
房间内依然是黑漆漆一片,只有地灯一点微亮而温暖的灯光。
陈咬之睁开眼,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何材质,很舒适很轻薄,最重要的是,不是他的衣服。
身体很清爽,酸痛感却十分明显,包括难以启齿的位置。
哪怕昨晚的记忆完全模糊,陈咬之也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房间的门被推开。
陈咬之闭上眼。
他很想坦然面对,和进来的人说,昨晚是一场意外,抱歉了,今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昨晚的事不必记挂于心。
可他终归还是没有勇气,看来自己也不是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大心脏。
那个身影渐渐靠近,是熟悉的气息。
陈咬之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心安许多。
那人坐到床边,帮他把被子理了理,而后就再没有声响。
哪怕没有睁眼,陈咬之也能感觉到,有道炽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那视线仿佛带着温度,陈咬之感觉体温都在往上蹭。
许久。
陈咬之睁开了眼。
房间内的光弱得可以忽略不计,但陈咬之却准确捕捉到了对方的脸,四目相对。
没料到,先移开视线的竟然是杜康。
哪怕看不分明,陈咬之也能感觉到对方脸上的红晕,没了平日里或玩世不恭,或
傲睨万物,羞涩得让人觉得换了一个胚子。
许久的沉默。
最终,还是陈咬之先开口了,声音无比嘶哑。“昨天晚上……”
“你要对我负责。”刚起个头的话被杜康半路拦截。
陈咬之愣了两秒,对方这话配上这欲说还羞的表情,要不是身体某部位还传来不适感,陈咬之还真以为他把对方怎么了。
“难道不是……”
话再次到一半被拦截。“我不管,你做了你就要负责。”
杜康的声音是很有磁性的男中音,此刻带上软软撒娇的语调,有种奇妙的违和感,违和中偏又带着一点莫名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