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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总是躲着我(51)

作者:盛浅予 时间:2018-09-29 18:53:30 标签:重生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两人精神一震,迅速朝着声源过去。
  雨水倾盆般往身上浇灌,脚下的路也越来越滑,他们生怕声音会被埋没在暴雨之中,互相扶持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攀着山路,终于在五十米外的树根旁,看到了被浇得不像样的两个女生。
  她们显然都有点吓坏了,头发被淋的贴在脸颊上,胡玲嗓子都有点哑,僵然道:“我....以为你们不会管我们了。”
  许笙伸手扶着她,使力把她拽了过来,声音在暴雨中显得极不真透,嗔问道:“不是说在半山腰吗?”
  “.......”
  庄白书把许多多也拽了过来,四个人终于聚齐一处,开始调头朝着刚才来时的方向。
  “其实我们快到山顶了,之后又迷了路.....”胡玲不敢去直视许笙的眼睛,嘟囔道:“你们来的正好嘛,半山腰会合也是一样的。”
  雨水毫不停歇地拍在脸颊、身上,许笙没工夫跟她闲扯,在前面领着路迅速往下走。
  暴雨这时滂沱迅猛,山路早已被冲毁殆尽,无论是树上和地面所见之处全是雾,能见度极低。
  他们身上的一次性雨衣在这种暴雨下的作用几乎为零,几人都是穿的长裤,没走上十分钟,整个裤子连带全身都被雨水完全浸透,那种冰凉又黏腻地贴在腿上的感觉简直说不出的难受,腿根像被绑了两个水袋,不仅拖慢了几人的进度,更一点点地透支着他们本就不多的体力。
  原本相同的路程,他们却要多走出一倍的时间,时间像被无限地延长放大,永无尽头般,每次艰难地迈步、每一次带着湿意的呼吸、每一次砰动的心跳,都像被渗入肌丝和神经般的疲倦与冷意无形地扼制着,几人无言地前行,两个女生被放在中间,庄白书走在最后,目光却时时刻刻紧盯着前面那个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到了一处低脚山头边,中间横着一道四五米长的木桥,木纹被雨水冲刷地有些湿黯,许笙这才确定自己没找错道,这桥是刚才他们上来时走过的那条。
  许笙走在前头,胡玲紧跟其后,他刚迈步踩上底板时,木板却突然随着他落脚而咯咯作响。
  许笙脚步一顿,隐隐蹙起眉,随即冲后面的人道:“咱们一个一个过。”
  他抬脚迈上木桥,每走一步,那种木板挤压的吱呀声便一下一下地传入耳廓,庄白书脸色一惊,道:“许笙!别过去!”
  桥不算长,许笙已经走到三分之一,庄白书反而不敢伸手硬拉他,眼睛却死死盯着许笙的鞋跟和桥面,心脏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儿。
  在那人胆战心惊的注视下,许笙脚下不疾不徐地穿过桥面,危险的声音始终没停过,许笙额上分不清是水露还是汗,接近尽头时迅速踏上了对岸。
  “!....”
  庄白书咽了一下口水,心跳仍剧烈不已。
  胡玲眼泪汪汪地看着对岸的人,怎么也不肯往前半步。
  许多多捏了捏她的肩膀,劝道:“别怕,许笙比你沉很多,他都没事儿你也不会有事的。”
  胡玲拼命摇头。
  “他在对面接应你,你要是害怕我们在这边也能拉你回来,别怕,嗯?”
  胡玲哭丧着脸,最后终于是颤颤巍巍地迈步上了桥,她虽然体重不沉,可登山鞋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却丝毫没比许笙小,一脚一声给她吓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走到中间时,桥面突然随着她落脚而发出比刚才稍响的声音,吱呀一声。
  “唔啊啊啊啊!....”胡玲尖叫起来,脸上吓得都没了血色,她下意识地蜷着身躯,以一个半蹲的姿势弯在桥的正中央。
  “别停!胡玲!我接着你呢。”许笙头上也出了冷汗,他探过身躯,同时冲胡玲伸长了手臂,示意她起身走过来。
  过了得有十多秒,胡玲才哆嗦地挺起身,重新迈出脚步,却无可预料得又快又急,眼看握住了许笙伸过来的手,她的身躯却猛地向下一沉。
  胡玲尖叫一声,脚下的泥土被雨水冲刷而被踩的悬了空,她整个人就要往下陷,许笙瞳孔骤缩,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臂,搂着她的脊背使力把人向上一提。
  胡玲被抱了起来,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八爪鱼一样缠在许笙身上,走位过高导致重心后坐,两人一起跌在了对岸的平地上。
  对岸的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许笙皱着眉看着桥头梁端处的泥土被冲刷的松软不堪,刚才一经踩踏还凹进去了大半,他眸中一诧,忙站起身冲对岸道:“你们别过来!桥头塌陷了。”
  “许笙......”
  许笙听见身边的人小声地叫他,他目光一转,胡玲坐在潮湿的地上,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滑下来,她手掌环着脚踝,呜咽道:“我....好像崴了脚。”


第68章
  许笙握住她的手臂,把人给提溜起来,胡玲哭的抽抽搭搭,右脚不敢使力,就只能牢牢地攀在他的肩头。
  刚刚那一幕仍让许笙心有余悸,他转头看向对岸,许多多像是松了口气,旁边的庄白书右手紧握着桥侧的扶木,仿佛要捏碎一般,两人视线对视到一处,许笙心脏蹦然跳动起来。
  他很熟悉那个表情,那个男人担心到极致时,反而不会用言语表露出来,所有涌动翻滚的情绪仿佛化作浓郁沉烈的深海,藏在他的眸子里,漩涡暗涌,随时要奔腾而出一般,让人感到无言的压迫。
  还是让他担心了……
  许笙喉结滑动一下,话虽是冲着对岸的两人说,眼睛却盯着庄白书:“你们先顺着那座山下去,肯定会有路,咱们在山脚集合。”
  沉默一阵,许多多点头说了句好,旁边的人却没说话。
  许笙轻弯下腰,背冲着胡玲道:“我背你,上来。”
  “我很沉,不行的……”
  “没事。”许笙没起身,保持着那个姿势:“你现在的状态也走不了,趁雨刚停,这样更快点。”
  胡玲把眼泪咽了回去,不再推脱,她搂上许笙的脖子,身形靠了过来,许笙捞起她的腿根,把人毫无缝隙稳稳地背了起来。
  脚下湿软的泥土又微微陷下去几毫,许笙不敢再多耽搁,刚要转身下去,就听见身后不远处的人沉忍的声音:“......许笙。”
  许笙呼吸一颤,转头看去,庄白书脸上映着手电的光亮,眉宇被雾水氤氲过后如水洗般的清晰,每个字都仿佛隐蕴着深沉的力度:
  “在山脚等我。”
  许笙喉结顺着脖颈滑动,他点了点头,嗓子想被无形的事物堵住了一般,有些艰涩地说了句:“好。”
  他们各分两路,许笙背着胡玲顺着来时的道路下山,暴雨来的急去得也快,剩下最大的阻碍就是雨后湿滑的山路,遇上下坡时连直立不动都很困难,更别说还背着一个人。
  最后许笙甚至没有余韵伸手环着背上的人,光是扶着树干和坡面维持平衡就已经很艰难了,只能让胡玲手脚并用地攀着他,她手里攥着手电筒,随着步伐光源也上下颠簸。
  许笙脖颈和腰胯都被勒得死紧,脸都憋的通红,只能一点一点试探着下坡,在别人看来他们现在的样子一定是极其滑稽的。
  两人踏到相对平坦的地面时,终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许笙把人往上扽了扽,胡玲看着他原本水露已干涸的额侧又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心里忍不住有些难受起来,抿了一下唇,道:“班长,让我下来吧,这段我自己应该能走。”
  许笙脚步没停,反而略快了一些,体力有些虚脱,但脑子里却无法抑制地一直循环着庄白书的那句话,仿佛被悬在了心尖上。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不能耽搁,要快点下山。
  然后……等他回来。
  “你的脚怎么样了,还疼吗?”
  胡玲摇了摇头:“没有刚才疼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走会怎么样。”
  许笙道:“我还是背你过了这段吧,能快点。”
  两人无言地沿着这段没被冲毁的山路前行,大雨过后的山林,一切仿佛都被隐匿与阴暗之中,被冲刷地万籁俱寂。
  “你累了吧……”
  承受她的肩膀还是很沉稳,声音似是陈述又像是调侃:“没事,你不太沉。”
  胡玲愣了一下,随即破涕为笑:“是吗…”
  背上的人又沉默了许久,小声道道:“……对不起,我之前应该听你的。”
  许笙明显一怔,他有点没想到,尽管自己之前也从没与她熟识,可这话确实是从胡玲嘴里说出来的,那个虎倔又有些蛮横的胡玲。
  她又道:“也…谢谢你,明明我都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但…最后来救我们的只有你。”
  胡玲说完就看他的反应,许笙的侧脸被微弱的光线勾勒的线条分明,那人沉吟了一瞬,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庄白书。”
  “嗯?”胡玲一愣。
  许笙又道:“他也是自告奋勇来找你们的。”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呃、哦……”
  也许是不知道话题怎么从他俩之间的事儿突然转到庄白书,胡玲没再说话,许笙头上的汗珠都地滴到了她的手臂上,又湿又凉。
  胡玲放不下心,又提了一遍:“让我下来吧?已经很久了。”
  许笙望向前面漆黑又陡峭的斜坡,只好点了头,力道一松,把人放了下来。
  胡玲走路还是一跛一跛的,右脚仍不能使力,正常的走路仍需要许笙扶着,许笙也不抱怨,无声地观察着眼前的路况,手电筒的灯束照不到太远,两人前进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快到山脚了吧?”
  许笙估摸着之前上来的路线,点了点头道:“嗯,大约再二十分钟吧,就能看到村子了。”
  胡玲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太好了,我待会要大吃特吃一通,然后再好好洗个澡。”
  许笙嘴角上扬:“那到了山脚你先回去,我得等等他们。”
  “行,那用不用跟班导……啊!!”
  许笙被胡玲突然的惊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身体猛然向下一坠,脚下的泥土湿滑得像没了根基,随着胡玲的下坠而发出石体滑溜又轰隆的闷响。
  许笙心跳一滞,胡玲的下身已经腾了空,右手却猛地抓紧了许笙的臂肘,情况发生的太过突然,他甚至没来的及惊呼或做出反应把人提起来,臂上强劲的、足承载一人重量的拉力就已让他重心在那一刻偏倒,跟着那人摔了下午。
  胡玲的慌叫声在耳边惊惧不停,许笙甚至无暇顾及皮肉砸撞石块的疼痛,滚落时他迅速伸手,使尽全身力气用臂怀勒住离他们最近的树根,左手死死地拽住胡玲的裤腰带,把人给拽了上来。
  胡玲被惊魂未定地拉过来,她目光刚转向他们落下的方向,随即瞳孔缩紧,叫道:“许笙,躲开!有石头!!”
  许笙身躯一颤,头后有什么东西生风般飞了过来,随即后脑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般,他眼前一黑,意识也随之剥离而去。
  ……
  脑阔中似乎有人在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许笙睫毛颤了颤,努力想睁开眼,却感觉耳边有什么声音在嗡鸣作响。
  头颅内的每一条神经都想被捏紧了一般,疯狂而持续地叫嚣着,疼的他甚至想吐。
  那人仍在坚持不懈地叫着他,许笙有些烦躁起来,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一束强光挥进眼眶,许笙猛地闭上眼睛,道:“拿开!”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喉管也想被炭火炽烤了一般,咽口唾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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