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滑液在交合处打出白色泡沫,黏糊糊的水声听着宁知然心里害臊,但也知道比不上自己的叫床声放荡。
顾承锐都被他叫得感叹起来:“怎么能叫出这种声音啊。”
把这样敏感的宁知然操射不算什么难事,顾承锐偶尔上手揉弄他的会阴处,再加上前列腺的刺激,性器逐步变硬,竖立起来,随着性交的频率抖动,淌出来的水液已经淋湿了宁知然的下腹。
最令宁知然情动的是他听见顾承锐在轻声地呻吟,是那种很认真在做爱、闷头苦干时会无意识发出的声音,嗓音低而性感,和他视频配音中的换气声如出一辙。
他怔怔地望着身上动作的新恋人,断续请求:“……老公,你可不可以说‘喜欢我’?悄悄话,小声说。”
顾承锐微皱着眉:“我爱你,宝宝。”
这句话还没说完,宁知然已经同时被他干得绷紧脚背,下身一阵情难自抑地前顶然后射精。
可顾承锐没有停止,没有仁慈地放他捱过不应期的难受,坚硬的性器持续碾磨过那一点,宁知然喊出了哭腔,不停地收缩着后穴想把那造孽的东西挤出去。
他被这么顶了几十下,顶到有点崩溃时终于有了不同的感受,酥麻变成了酸胀,宁知然连推顾承锐:“让我去卫生间!”
顾承锐不放他:“就在这里,不脏,想尿就尿出来。”
宁知然想抽他,可惜没那个力气,叫床都叫泄了半身劲,软在汗水、淫水和精液里,现在随时还要再添上尿液,简直是完全开发出了他深藏不露的B面。
到顶点时顾承锐抽出来,在过程中已经忍不住被绞出了两股留在穴道里,剩余的全都射在宁知然前胸和腹部,伴随着后者的性器一跳一跳,淌出温热的细流来。
宁知然绝望地想,连失禁的模样都被顾承锐看过了,今生今世多半再也没办法和他分得开了。
可高潮那一刻,真正想到的却又不是性的满足、原始与难堪,而是性伴侣带来的丰盈如潮水的心理慰藉,娶漂亮老婆和嫁帅哥老公,看着对方沉醉、享受又着迷的深情,看对方眼底倒映出来自自己的无限爱意。
因为次日还要去学校,只做了那一次便洗澡清理换床品了。宁知然晚饭没怎么吃,半夜被饿醒,悄悄搬开顾承锐的手臂,从包里翻出个面包,坐在床沿上填肚子。
也许他窸窸窣窣的动静有点大,顾承锐又还没进入深睡眠,翻身,懵然地睁开眼,睡意浓重地对他说:“饿了?要不要叫夜宵?”
宁知然摇头:“我垫垫就好了,吃太饱反而睡不着。”
他两口收拾掉面包,扔了袋子,手脚并用从床尾一路爬回顾承锐身边,把自己倒回他臂弯里。宁知然现在困劲过去,想起两个小时之前种种言语、情态,脸一下烧起来,想说些什么找补却又都觉羞赧,最后只是叫他的名字:“锐。”
便静静地枕着人躺好,不动弹了。
顾承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带一点玩味和探究,散漫地问:“然然,你是天生就那么会叫吗?”
宁知然思索一下,觉得也没必要瞒他,实话实说:“……因为大喊大叫很爽。不是那种生理上的性高潮,就是……发泄郁气的畅快。我小时候挨打不可以叫的,叫得越大声我爸打得越狠,姐姐会骂我,说你做了错事怎么还有脸喊疼。”
顾承锐一愣,收回胳膊,轻柔地挠了挠他的肚皮,拿绒毯将人整个团起来抱紧。宁知然仰脸去亲他的额角和鬓发,大概是在表达“没关系”,顾承锐便偏回头来,拿下巴蹭蹭他的发顶:
“我们会在一个七月,南半球的冬天,去墨尔本,看雪,玩雪,在雪地里大喊大叫。然后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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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 Guilty as Sin?-Taylor Swift
第25章 厦园 10
学期剩下的日子,生活其实没有太多改变。
三不五时的,顾承锐为了拍视频会离开厦门,时间所限没法去太远的地方,索性打出个“北回归线”的噱头,专门沿着北纬23.5附近走。但即便如此,也只有在目的地是相邻省市时,才能凑上个别机会带宁知然同去。
宁知然的课其实没有顾承锐多,但他要学习,要兼职,要刷金光闪闪的简历,真正能剩给谈恋爱的日程实在有限,所以总觉得自己陪顾承锐不够多,彼此在一起的时间太少。
顾承锐不舍得再挤占他的睡眠,大多时候便在车里解决生理需求,随机决定是用手、用嘴还是用大腿根,30分钟以上才考虑全垒打。他换了辆后排宽敞的迈巴赫开,宁知然跪坐在他两膝之间、埋头吞咽也不逼仄,口出来之后便爬上他怀中,把座椅放平,找个舒服的姿势蜷起来睡午觉。
宁知然回一趟家,偶尔会带着淤青和新疤回来。他没藏,顾承锐就没问,只是一来二去就不让他回去了。宁知然为了给他姐姐可信的解释,只好坦白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虽然本也没打算瞒着她。
宁崇媛大约早就瞧出端倪来,听了并不意外,只是冷笑。
宁知然最怕她这么笑,心里没底,嗫嚅:“姐,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让他来和你谈谈,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台风那次,顾承锐算是正式见过宁崇媛一面,偶尔去家里也会打照面,她天天都穿着短袖白衬衫和黑西裤,哑光皮鞋,完全符合他刻板印象中的国企员工形象,不过美得很拔群,神似周慧敏,也能看出和宁知然是一家人。
“不用,”宁崇媛打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早知道生个儿子出来也会是同性恋,把你流了,我妈就不会死了。”
2017年的暑假,是宁知然二十一年人生中最最快乐的一个夏天。他找到了某红圈律所在厦门分所的实习,工作地点也在双子塔那一片,因此还可以和顾承锐同住。
律所有餐补,但宁知然攒了点奖学金和工资,手头还算宽裕,如果不是有必须在单位完成的工作,他都会回去做饭,哪怕晚上在家加班。他的手艺比不上酒店大厨和钟点阿姨,只会烧很简陋平庸的家常菜,但这样每天可以多和顾承锐在一起待两个小时,宁知然也就不觉得买菜做饭繁琐。
逢周末宁知然得空,顾承锐不在外地,他们便在市内乱逛。
有时候会开车到黄厝沙滩边,坐在后备箱里喝酒,看星星听潮声,循环播放顾承锐在他们还不相识时发布的视频。宁知然致力于从每一期里面找出自己发布的弹幕,再缠着顾承锐苦翻硬盘,找出他露脸的素材,美滋滋地反复欣赏。
有时候会去八市买满煎糕,还有三块钱一个的惠源炸面包,然后坐轮渡去对岸鼓浪屿,运气好的午后可以看到海豚在粼粼金波之间跳跃,下船一路走一路吃,穿过遮天蔽日的巨大榕树,到西尔芙酒店正好吃完,上顶楼去看望阿嬷。
阿嬷是顾承锐的外婆,对宁知然早有耳闻,他客气叫她“林老师”,她却待他如亲外孙一样慈蔼,总要泡好醇香的武夷山大红袍,再亲自下厨做沙茶面和姜母鸭招待他们。
晚上不想回去,就住在几百米开外的福建路上,一座汉洋折衷的三层别墅,据说是顾承锐曾外祖父的某位大师好友设计,全国重点文保单位,装有南洋风情的百叶窗和花砖,庭院里遍植芭蕉。
在这样一幢上了岁数的房子里做爱,宁知然总有种不真实感。这是顾承锐长大的地方,还处处留着他的生活痕迹,琴房里那架贝希斯坦都是他从小练习用的,顾承锐把宁知然困在身体与琴之间,能一边气定神闲地弹一边操他,嘴上还逗着:“小心别弄到琴键里,清理起来很麻烦。”
做完躺在地毯上,才注意到四面立柜上都摆着顾承锐家人的照片:笑容憨厚、像个公务员而不是生意人的父亲;徐飒还没成为“徐总”时光艳动人的演出照;还有年轻的阿嬷,穿着小盖袖旗袍,和旧画报上的电影明星似的。
宁知然不太敢问顾承锐的家事,后者不介意,主动讲给他听,说他阿公去世比较早,爸妈在他很小就去深圳打理睿风,还有个姨妈长居香港,但阿嬷谁也不肯跟,守在鼓浪屿抚养他到中学。若非因为想就近陪伴她,他大学不一定会考回厦门,也就更未必遇得上宁知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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