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郑秋白似乎只配站在叶静潭不肯屈就的肮脏角落,一年前叶静潭开始在京市的名利场招摇过市,准备寻找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一举将立人集团抬到京市。
郑秋白是最晚知道的。
“那我呢?”郑秋白记得自己说过这种可笑至极的台词。
叶静潭冷静道:“秋白,叶长流死了,叶聿风不是他的亲生孩子,我是叶家唯一的嫡系,我不能没有后代。如果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我一定会考虑和你在一起,但你不是。”
“不过你放心,我未来的婚姻关系会建立在合同上,我和女方都是自由的。”
叶静潭是个心理素质极强的人,至少在郑秋白已经用眼神骂人,愤恨又不可置信地想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时,他还能镇定自若说出这样的话。
像杀人不见血的刀,割的郑秋白体无完肤。
郑秋白决定分手,像是终于清醒,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自己的一切资源投诚叶聿风。
叶聿风是叶长流唯一的养子,公司上下不少跟随叶长流的老人想扶正这位少爷。
只是叶聿风是个庸碌的蠢材,哪怕他被叶长流从小养在身边,也不是个能担起大任的人。
当初他与郑秋白争金玉庭的管理权,害的金玉庭差点查封,他也险些蹲大牢;重回立人集团,事事不成,承办的工程没有一个顺顺利利的,逐渐成了员工口中的草包小叶总。
郑秋白暗地里为他擦了几次屁股,不为别的,算是报叶长流的栽培之恩。
渐渐的,叶聿风也学聪明了些,知道抱紧郑秋白大腿,其利断金。
由此建设分公司的成绩总算有点起色,谁承想刚欢欢喜喜过了年,就出了如今这档子事。
时至今日,公司高层几乎都被带走调查,而叶聿风不知所踪。
外人看立人集团的热闹,是楼盘暴雷,只有少数知情人清楚,新建住宅烂尾算个屁,归根到底需要彻查的,是这小小燕城分公司从银行以虚假户头违规借出来的一百三十四亿去向。
一百三十四亿中只有二十五亿是正常的项目投资,剩下一百零九亿,和断联的叶聿风一般消失不见。
以郑秋白对叶聿风的了解,他做不出这么周密又完全的计划,也没有这样的胆子一口吞下如此巨款,更不会在出事之后做到神隐企图陷害郑秋白背锅。
虽然郑秋白一向仇家多,但除了他连着叶聿风一道想捏死的,只有在董事会感到危机的叶静潭。
他和叶静潭之间已经足够难堪。
阿良的车开到了叶宅门口,却被保镖拦住,“叶董吩咐过,只让郑先生进去。”
郑秋白了解叶静潭的性格,这人冷傲孤僻,谨慎到自私,哪怕郑秋白只带了一个司机站在叶家的地盘上,也难放下戒备。
他制止了撩袖子的阿良,自己走了进去,绕过庭院里郁郁葱葱的松柏,叶静潭就站在中庭,等着郑秋白的到来。
这是两人分手后除却正式场合少有的碰面。
“聿风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叶静潭冰块似的脸一瞬阴沉,怨毒出声:“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也对,他现在这么听你的话,是你床上功夫将他教养懂事了吗?”
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叶静潭实属少见,郑秋白觉得他话说的刺耳。
哪怕看上过叶静潭,那也不代表他是什么都往床上放的不挑嘴儿。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他,不如你给我讲讲,你又是怎么勾搭上霍峋的。”叶静潭知道郑秋白从前就是个会所红人又天生有个淫荡身子,却没想到他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霍峋藕断丝连这么多年。
这样一算,兴许那奸夫在位的年头比他还久。
听到霍峋的名字,郑秋白眉头一跳,真心问:“叶静潭,你发什么神经?”
真得疯狗病了,在这里抓谁咬谁。
“我发神经?”叶静潭狭长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郑秋白,突然笑出声来。
“我发神经!知道你那奸夫花多少钱捞你吗?!他国外公司还在上市,这个节点飞回来,京市燕城上下打点,还甘心为你拿一百亿补窟窿,对你用情至深呐!”
叶静潭彻底撕碎了素日清冷端庄的模样,失智地抓住了眼前人的风衣领子,妒火将他烧成了一条毒蛇,“郑秋白,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叶狗(乱咬人版):奸夫!小三!破坏别人感情不得好死!
霍某(千亿富翁版):按照我们认识的时间来算,你才是小三。
叶少(被关地下室版):我@#%……¥&*9放我出去!
郑爷(脑袋不好使版):神经病,一群
排雷:
换攻文学,前世受不洁,攻一直洁
双性万人迷受,含攻组雄竞内容,豪门狗血情节【高亮!!狗血!不能接受速速撤离!!】
【再次重申古早狗血!恨海情天!】
时间、世界架空,类似千禧年
文中出现专业性内容是作者查资料加瞎编,金手指粗粗的,婉拒考据
剧情感情并进,事业线爱情线齐飞,前期怀崽,养崽带娃日常在后期
重生线从第二章末尾开始
第2章 重生
叶静潭还有点郑秋白没看出的神经病在身上。
至少他完全没想到叶静潭这种体面人会将他扣下,甚至威胁他如果敢走出这间屋子,立马就把叶聿风送去蹲大牢。
“叶聿风是你侄子!”郑秋白气不过,对叶静潭拳脚相向,但他不是一个健康成年男人的对手。
“他只是个养子,我才不管他的死活。”挂彩的叶静潭以一种屈辱的方式剥了郑秋白的衣裳。
现在好了,靠郑秋白那满身钢板和手术创痕的纤瘦身板,纵使敢不要脸地裸奔出去,也扛不住屋外的倒春寒。
叶宅的佣人都清楚郑秋白和叶静潭纠缠的这些年,可到底是叶家地界,哪怕看到郑秋白被赤裸关起来心怀怜悯,也不敢对他询问外界情况的话有所回应。
不知道过了几天,郑秋白和外界断联的现状仍未改变,院子里前几天有些骚动,阿良带人来闹,但叶静潭颠倒黑白的本事通天,多说一句郑秋白就要成了在逃犯。
郑秋白的人对叶静潭也多几分容忍,他们大多都见证过郑爷对叶董死心塌地的样子,不敢正面硬闯,只能守在门口。
这局势叫郑爷直叹气,但偏偏是他对叶静潭的沉溺和爱护一手促成。
他白皙脖颈上勒痕深重,至今还有皮肉的胀痛。
叶静潭似乎真被臆想出的奸夫气的不轻,什么难听话都往外说。
他这人就是两面派,许他大摆订婚宴,不许郑秋白甩了他,还大骂郑秋白下贱、耐不住寂寞,是个人都要爬床,骂这段时间里郑秋白的所作所为是背信弃义、水性杨花。
仿佛郑秋白不对他死心塌地,不像条狗一般围着他团团转、将自己的自尊和真心一一奉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再没了半点好。
想当年郑秋白被些个找茬的二世祖挤兑、羞辱是不是该蹲着上厕所时,他都没有所谓难过的心情,只是暗地里在心头记上一笔,找准时机,以牙还牙。
但如今,被叶静潭字字诛心地质问是否天生犯贱,捡到个男人的床就要爬,郑秋白真的生出些不甘和后悔,为他从前那些痴傻的错付不甘。
“你太自私。”叶静潭癫狂的模样叫人作呕。
时间果然能冲淡一切,当年也是爱的要死要活,如今落到这种境地,郑秋白只有后悔。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会爱上一个叫他痛苦至此的人?
到底是为什么爱上叶静潭?
被迫独处的日子这个问题反复跃动出现在郑秋白的脑海中。
但几年前的坠楼和长时间的住院叫郑秋白对从前很多记忆都有缺失,年轻时迷住他的叶静潭早就成为了脑海中一个模糊的剪影。
至于周边人口中所说郑秋白做出种种‘勇敢追爱的蠢事’,其实一多半他都记不清源头和过程了。
没由来的,郑秋白感觉事到如今对叶静潭的爱像是一种被预留的章程,是刻烟吸肺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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