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居高临下地看向林子辛,眸色冷淡:“今日之事若是让任何其余人知晓……”
牧元术勾唇一笑:“想必林公子是知道后果的?”
林子辛下意识地抖了抖,体内还残留着蛊虫入体再出体的刺痛,还有被方池掳过来时一路的胆战心惊。
牧元术所能对他用的手段,林子辛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他被松了绑,踉跄着站起身,又忍不住往白书悦的方向看去一眼。
今日之事从头到尾都是牧元术在说,林子辛有些拿捏不住白书悦的态度。
这样近似于没证据都要找个证据栽赃嫁祸的举动……林子辛不知白书悦是否会同意。
若白书悦不同意这样的手段,他冒险去偷了秦守的东西,结果有可能反而失了秦守的信任还没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但林子辛尚未来得及再看太久,牧元术又蓦地开口。
“此事仙尊已全权交由我安排,你不必过多揣测仙尊的想法。还有——我不喜欢有人以这般的眼神看着仙尊。”
最后一句牧元术说得格外冷然,语气里似是浸着寒冰,轻易便叫人胆寒。
林子辛慌忙收了视线:“……是。”
他又换了个问题:“那敢问……牧公子,我窃得秦守贴身之物后,要如何给您?”
牧元术:“白池会随你一同过去,你得手后交予他便是。”
说完,他又直接下令:“白池。”
方池上前抱拳:“属下在。”
牧元术:“好好地护送林公子回去,莫要让秦守察觉任何异常。”
他讲前一句话念得有些重,也不知这个“好好地”究竟是个怎么“好好”法了。
方池领命:“属下遵旨。”
他把才被松了绑的林子辛又一次捆起来,怎么来的就再怎么给带回去。
第137章
方池拎着林子辛走后, 强撑着气势的牧元术踉跄一步,白书悦当即接住他。
牧元术靠在白书悦身上缓了会儿,面对林子辛时的气势瞬息间便收敛得无影无踪, 只余下些“身娇体弱”的可怜可爱。
方瑶没眼看,非常识趣地暂时退到了一边去。
白书悦还不懂有一种行为叫装柔弱来搏怜爱, 见牧元术的状态,只当他是真累着了, 扶着扶着几乎就变成了牧元术圈着他的腰抱住他。
到这会儿白书悦才反应过来,牧元术身体没什么大碍, 就是想粘着他撒娇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短时间,阴冷霸气和柔弱可欺两副面孔切换得这么快的。
白书悦记得话本上说,当道侣讨要抱抱时,通常不是很开心就是有心事,要及时给予回应并判断情绪。
他觉得牧元术这时候应当并非开心,便回抱住牧元术, 问他:“怎么了?”
牧元术熟练地埋进白书悦颈窝间蹭了蹭,须臾抬头, 与白书悦对上视线,问:“仙尊会觉得我的手段太下作么?”
两人此刻的距离极近, 牧元术言语间的气息都与白书悦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白书悦对上他清亮瞳仁, 反问:“我若这般觉得, 你便会不用这些手段么?”
牧元术笑了:“不会。不过我会偷偷地用, 不出现在仙尊面前吓到您。”
白书悦:“那便没必要。你便是你,不论做什么,随你自己心意便是。我不喜欢你因我而太过勉强委屈自己。”
这亦是白书悦在话本中学的, 道侣之间重在坦诚,重在包容与尊重。
更何况牧元术这吓唬人的手段都算礼貌的, 要白书悦来他一般都不客气,有用的给他留条命其余不论,没用的人根本就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至于道德伦理?
修仙界的大规则亦是强者为尊,他是第一仙尊,他就是规则。
白书悦的无条件纵容让牧元术眸间笑意更深,开始得寸进尺:“仙尊,那我能亲您一下吗?”
白书悦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一个小心而珍重地吻便落在了白书悦的眼睫处。
他下意识闭眼,卷翘的眼睫颤了颤,如同一根轻羽,晃晃悠悠地落入牧元术心湖,泛起圈圈荡不平的涟漪。
“仙尊,您的眼睛真漂亮。”牧元术由衷地夸赞。
从初见时起,他便被白书悦这对清澈的浅蓝双眸深深吸引。
他无数次地想亲一亲这双澄澈似潭水般的眼睛,如今终于得偿所愿。
白书悦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这轻飘飘的温凉触感碰得他有些痒痒的。
很奇怪,不过……也还好。
他并未回应牧元术的夸赞,牧元术亦不需要他的回应。
有些事,他们自有无声共识的默契。
白书悦带牧元术回到休息的位置,这才问出一个自方才开始的疑惑:“你为何要叫方池为白池?”
总不能是他过了这么几日还把人名字给记错了。
牧元术笑着解释:“白池白瑶是他们平日出门在外的掩饰名,他们毕竟是左右护法,知晓他们名字之人不少。
“尤其是他们俩在一起时,几乎就是明摆着在说他们就是魔界左右护法。”
白书悦明白了。
牧元术又补充了些细节:“仙尊应当无缘认识他们,方池方瑶在最初的名字是白方池和白方瑶,就是您所在的那个白家。”
这回便轮到白书悦微讶了:“他们亦是白家人?”
牧元术:“嗯。不过支系不一样,若真按辈分来算的话……”
牧元术估算了一会儿,实在估算不出这乱七八糟的亲戚族谱:“反正大抵是远房表亲。”
——指望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对亲属关系了如指掌,那真是太难为他了。
牧元术只继续道:“我当年遇见他们时他们才堕魔,奄奄一息,我正巧瞥见他们身上挂着的白家玉佩,就把他们救下了。”
“他们一家亦是被灭门,后还被放火烧毁整个府邸,我带他们去报了仇,他们便也对我忠心耿耿。在魔界中去姓更名为方池方瑶。”
白书悦大致了解了个中缘由,他倒是没想到方池方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系统亦在此时感慨:“那真是好巧啊,反派身边最忠实的属下居然是和您出自同族,这算不算一种命定缘分啊?”
白书悦没回答。他不信什么所谓的命定缘分。
牧元术也忽地问:“仙尊觉得这算缘分吗?”
白书悦未言。
牧元术又笑了笑:“兴许也是一种缘分吧。若非他们身上有白家的玉佩,当年我不会理会他们。我只在乎仙尊,与仙尊无关的一切人事物,亦与我无关。”
牧元术的得力助手是与白书悦有亲族关系之人,巧合只巧合在当年牧元术与他们的相遇。
他的身边,要么永远不会有人,要么便都是与白书悦相关联之人。
这不是什么命定的缘分,只是他对白书悦的执念。
没有缘分,他便自己创造缘分。
牧元术看着白书悦:“仙尊会觉得我太冷血么?”
类似的问题牧元术此前问过一次了,白书悦便没有答,只是看向了他,默认着是同上次一般的答案。
——不要问一个无情道修士,他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过于无情冷血。
牧元术笑意更为明媚,粘着白书悦不想撒手:“仙尊,我真的好喜欢您怎么办?”
白书悦:“那便喜欢着。你不是还要助我破道生情么?”
“嗯。”牧元术圈着白书悦的腰,继续贪恋着汲取白书悦身上冷冽清幽的梅香,似是怎么都抱不够一般。
白书悦记得他方才险些踉跄摔倒之事,这次倒是没让他抱太久,差不多了便把人带回往日休息的地方去。
牧元术身体状况仍不容乐观,在林子辛面前多咄咄逼人,在白书悦面前就多虚弱疲倦,没多会儿又躺下睡着了。
若非这神山秘境内事情尚未解决,白书悦都想直接带他出去到客栈里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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