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柳:“……”
她赶紧起来,推开了屏风后面的暗门,“郎君,人已经晕了。”
孟昔昭和李淮坐在一起,他们走出来,孟昔昭抢过李淮手里的扇子,用扇子把邓覃的脑袋扒拉到一边,看了看他的长相。
李淮:“……”
这可是我花重金从高丽买回来的!
看完了,孟昔昭就把扇子还给了李淮,后者心痛的看着扇面上沾的污渍,想抱一抱,又恶心的抱不下去。
……
孟昔昭问:“都准备好了吗?”
银柳点头:“针笔匠就在外面侯着呢。”
在府里,银柳就是金珠的副手,孟昔昭对她很信任:“那就开始吧。”
接下来的画面有点辣眼,孟昔昭就跟李淮一起离开了,银柳不怕这个,推开门,让针笔匠走进来,然后她亲自盯着接下来的事情。
邓覃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辰时。
他醒来的时候,先是觉得背上有点麻,然后又觉得身上有点冷。
惊愕的睁开眼,邓覃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趴在大街上,而附近,一堆人正在对他指指点点。
邓覃:“…………”
我衣服呢?!?!
他一骨碌爬起来,立刻吓得周围大姑娘小媳妇“呀~~”的躲开了脸,当然,也有人没把脸转开,基本都是奶奶辈儿的人了。
邓覃惊恐的捂住自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周围的人还在看他,眼神充满了好奇、幸灾乐祸、和同情。
等等,同情?
邓覃正疑惑他们为什么同情自己的时候,突然,几个带刀衙役跑了过来,“就是你当街脱衣,有辱风化?”
围观群众很鄙视这几个衙役,这还用问吗,光着身子的就他一个啊!
衙役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但他们也挺紧张的,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头一回看见大白天就出来裸奔的人。
衙役上前就要拿人,邓覃更惊恐了,但他也不能跑,毕竟这一跑,可就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
衙役的动作粗暴了一点,邓覃嗷嗷喊疼,围观群众竟然还不乐意了:“轻点轻点,这可是个病人啊。”
“谁愿意得这种病呢。”
“就是就是,难为他家老父如此担忧。”
“可怜啊……”
邓覃现在脑子就跟浆糊一样,这些人的话他一句都没听懂,而衙役们在把他按住以后,突然一起绕到他背后,集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他的动作就轻柔了许多。
直到被关进大牢,邓覃才知道衙役们为什么改变了态度。
因为他的背上有一片文身,上书——吾儿邓覃罹患癔症,发病起来或脱衣、或口出狂言,他自身却不觉有异,若有人见到这些字,烦请将吾儿送回家中,吾必有重谢。地址:郭城县XX村邓老太公家。
邓覃:“…………”
他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爹在他一岁时候就死了好吗?吴国公府……一定是你们干的,我跟你们没完!!!!!
参政府中,李淮和孟昔昭坐在一起下棋。
李淮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有点凉。
再看孟昔昭,嘴角噙着笑,看起来十分开心。
孟昔昭当然开心,这下邓覃说什么都没人信了,有他前车之鉴,就算再冒出一个说自己有试题的人,估计大家也要掂量掂量,这会不会又是一个疯子。
唔,那个针笔匠不错,新扎的文身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是个人才,看来可以留在府里,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呢。
第9章 锤子
应天府内城有人犯了癔症,当街裸奔的消息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连孟夫人都在饭桌上提醒自己的三个崽,“大郎二郎,你们出门的时候要小心。娇娇,这段日子你就别出门了。”
孟娇娇不乐意了:“凭什么大哥二哥能出门,我就不能?”
孟夫人:“你一个小娘子,若是碰上那等腌臜人,名声还要不要了。”
孟娇娇还想再辩论两句,但孟夫人的眉毛已经抬了起来,再辩论下去,她可能要挨打。
孟夫人可不是那种只罚孩子抄书的名门贵女,她生气的时候,是真的会揍人的,而且男女不论。
……
孟娇娇噘嘴,转头去看自己的大哥二哥,想让他们给自己帮帮腔,然而大哥只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而二哥,正跟盘子里的鸡腿打得火热。
孟娇娇:“……”
没有一个靠得住的!
*
能把孟娇娇拘在府里,倒是一个意外之喜,不过孟昔昭也知道,管不了太长时间,他这个妹妹胆子大的很,也就老实这两天,等风头一过,她肯定会变着法的想出门。
对此,孟昔昭没有多少想法。
孟娇娇虽然眼光极其差,但她智商可以,被孟夫人长年累月的教导着,也有手段和心眼,不会像某些一辈子没出过门的闺阁小姐,被男人一骗就把自己的整个真心都托付出去,她属于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所有人都会吃亏,就她不会。
……
又过了几天,在参政府闲了好几天的孟昔昭派金珠去打听邓覃怎么样了,得知邓覃已经被大学士从牢里捞了出来,而且发了一笔盘缠,让他自己回郭城县老家了。
然而老家并没有邓老太公在等他,估计接下来他还要漂泊一段日子。
孟昔昭听了这个消息,心情不错,赏了金珠一只烧鹅。
端着那只外焦里嫩的烧鹅,金珠嘴角抽了抽,然后把盘子交给了别的丫鬟,她站在孟昔昭身边,开口夸赞道:“郎君真是聪慧,不费什么力气,就割断了那邓覃与大学士的关系,还让他名声有损,以后他想起复,怕是比登天都难了。”
孟昔昭听了,顿时骄傲的扬起脑袋:“那是,跟你说,郎君我不是脑子笨,只是不爱读书,如果我用心读的话,别说小小金榜,就是三花聚顶,我也是手到擒来的!”
金珠:“……”
那叫三元及第,谢谢。
还有,你一个大字不识一筐的人,究竟为什么这么自信啊?
摇摇头,她感觉别人都看错了,其实郎君跟以前比起来,根本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狂妄,一样的心里没数。
……
又过两日,傅济材挑来的歌姬到了,按照孟昔昭的吩咐,他送来了三十人,十五男、十五女,年龄从六岁到六十岁不等,分别按大小个排好。
看着一个膀大腰圆、贼眉鼠目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最喜欢的绝色歌姬身边,傅济材感觉十分辣眼。
他不明白:“你要这些男人和老婆子做什么?在我们宁远侯府,他们都是干粗活的。”
孟昔昭:暴殄天物。
这些可都是伶人世家诞生的好苗子!别以为人家年纪大了,就不能唱了,更何况,君不知男高音有多妙乎?
……
孟昔昭懒得跟傅济材这种没有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解释音乐,傅济材也不在乎答案,他们家养了二百多个歌姬,从他曾祖父就开始养,唱的差点的,到年龄就放出去嫁人了,唱的好的,则留在府里,给找老公,给养孩子,以前嘛,宁远侯府家大业大,多养几百口子不叫事。
现在则越来越吃力,他好几次都听他娘抱怨,歌姬拖家带口,忒浪费钱,总想找理由把这些艺人家属都打发出去。
现在好了,有孟昔昭接盘,听他说,这三十个可能还不够,以后有需要,还会来找他。
傅济材十分开心,因为他送来的都是从出生就待在府里的家生子,这可省了好大一笔银钱呢,孟昔昭也十分开心,没花一分钱就得到了一流歌姬的后代,以后他再也不欺负傅世子了。
把仆从契约交接完毕,傅济材就走了,这三十人由傅济材重点介绍的绝色歌姬带领着,站在堂屋里,孟昔昭则坐在前面,身边站了一大群的莺莺燕燕。
两方人马互相打量,心里都怪忐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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