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竖起了大拇指,她继续道:“昨日我去还看到荆行烧饭做菜,那样子那手艺一看就是经常做的,你再看看这村里,谁家汉子回来不是坐着休息就是躺在床上等着你做好饭菜端过去的?”
“就拿我家那汉子说吧,他什么事都不干,还说自己累的很,跟他说话他也听不见,叫他干活他也不理睬,所以我自己就受够这种人了,我见到这些小汉子的时候就会观察。”
“经过我这段日子的观察,荆行这汉子我们聊天的时候他也会认真听着,从县里回到家里也会帮忙做事情,像他家那个马圈牛圈,割野草回来喂兔子这些。”
“说起荆行的好来,给我时间,我能说上三天三夜,但与我比起来,你们是比我还知道荆行的,也比我还熟悉他,这样也越能感觉出好与不好来。”
季阿姆点头同意乔媒婆说的,接着看到乔媒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昨日荆行回来之前在县里找算日子的那里挑的几个好日子,今儿带给你们瞧瞧,后日双方就可以商量一下,把成婚这喜庆日子定下来了。”
季阿姆和季汉子点头。
乔媒婆打趣,“其他的东西闵家都准备好喽,就差一个小夫郎了!”
季福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一下。
季阿姆接了过来,随后递给季福,朝着乔媒婆问道:“那后日闵家可说了何时来?”
“后天巳时,挑的好日子好时辰,就连今天都是荆行去问了先生的,不过准备的东西挺多的,到时候估计会提前点来。”乔媒婆着说。
“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咱们这边是想让闵家这边出多少彩礼呢?”
说媒有走“三道”,谈起这个彩礼也有个习俗,毕竟是钱的事,在最开始媒婆兴起的时候,大家找媒婆说亲,这彩礼总是避免不了的,但从来不会说一个具体数字,而是一个范围。
具体给多少,媒婆是不好多问的,一是防媒婆,俗话说得好,“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对方真实想法,二是给另一方考虑和体面,大概范围给你了,我这边也只能拿出这些来,你要是还肯,就收下彩礼,彩礼你收下知道了多少了,对外说与不说随你,因为有时候彩礼多少也关系着脸面问题,比较是避免不了的。
当然,也会有汉子家这边觉得自己给的多,自己这边说出去炫耀的。
但,就算是对外说彩礼的也会说少一些,防的是怕贼惦记。
这个习俗便传了下来,媒婆先问问双方这边两边对彩礼的大概的底,要是男方这边能满足的,媒婆这边也就不用在担心了,要是双方有些差距,就要靠媒婆的巧.舌在两方这边进行沟通调节。
季阿姆道:“我跟你说实话,我们想的是最低二十两。”
“我和我汉子是这样考虑的,之前闵家去杜家提亲,杜家要二十两闵家都给了,你也知道这村里胡说八道的多,要是我家哥儿收到的彩礼比这二十两还少,那不就是让村里人说闲话吗?虽然我知道闵家不会,但我这边还是要摆明态度说清楚。”
“我明白的。”乔媒婆点点头,二十两要是放在村里其他人家,这要求算是过分了,但现在闵家都愿意给她付二十两银子的媒婆费,这二十两的彩礼对闵家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那我等会儿过去问问,彩礼这个事情不用担心,闵家在乎季哥儿呢,不会让他出现被人说的情况。”
季阿姆哥季汉子连连点头,季福知道阿爹阿姆的担心,但他对荆行的相信,感觉荆行不会这样做。
乔媒婆说要走,季阿姆便道:“谢谢媒婆跑这一趟了,这是我们家的一点点心意,有劳乔媒婆了。”
乔媒婆接过红纸包着的钱,笑的更开心了,“你这就见怪了,我能跑这一趟可真是我的福气,你可不知道,我替闵家来你家说亲可是让另外两个媒婆羡慕嫉妒的很喽!”
乔媒婆又说了几句好话,便欣欣然从座位上起身离开季家。
季家大门没关,他们又都坐在这堂屋里,所以围在外面的大家都能看到乔媒婆跟季家聊的很不错,直到见到乔媒婆出来,大家又围了上去叽叽喳喳问乔媒婆。
“乔媒婆,这闵家和季家都这么熟悉了,你进去都说了什么?还能说这么久?”
“怎么?你也想当媒婆?”
“乔媒婆,你知不知道后天闵家送来的彩礼是多少啊?”
乔媒婆回道:“我也还不知道,你们都让我一下,我事还没办成呢!”
“那季家这边打算要多少的彩礼钱啊?”
乔媒婆没说,她朝大家嚷嚷道:“哎哟哎哟,别挡路呀,等我今天忙完,我再跟你们说!”
“行行行!”
“都让开让开,别耽误乔媒婆的大事了,”
此时的季家,来了几个妇人,她们主要是想从季家这边打听来季家这边要多少彩礼,这次闵家送来了都是什么东西等等此类问题。
季阿姆没有回答前面的,只是说了后一个问题,几个妇人没听到最感兴趣的彩礼给多少钱,她们对季阿姆笑着道:“瞧你这样子,这后天就是闵家来下彩礼了,现在闵家这么有钱,你们又把季哥儿养的这么好,不得多要些彩礼钱啊?”
季阿姆“呵呵”笑了两声,“这彩礼又不是我们要多少就给多少的,我们也从来没有想过‘卖’自己哥儿,这彩礼就是双方的一种定下婚事的契约形式之一罢了,还是不要影响两人感情的好,如果闵家觉得我家哥儿好,他们家自然就愿意拿出更多彩礼钱来。”
这完全与几个妇女的意思相悖,话说不到一起,自然聊不长久
季阿姆等她们离开,季阿姆便让季福看看荆行选的日子。
季福打开看了看,对着看着自己的阿爹阿姆把纸上面写着的三个日子念了出来。
其实他们昨天晚上就知道了这三个日子,但是没有想到还真的只有这三个!
季汉子不死心问:“没有其他的了?”
季福乖乖点头,小脸也有点红,捏着纸张的手都有些紧,心里又甜又涨。
昨晚王哥儿一听到村里传的就跑他这里来了,两人在房间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大部分都是王哥儿调侃季福的,这哪个哥儿不想嫁到夫家去后被相公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心里想着嘴上念着的。
季汉子看向自己老伴,哼道:“这个臭小子!”
季阿姆和季汉子昨晚听到这三个日子后便觉得日子都太近了,根本来不及准备出嫁东西。
季汉子把自己手上的糙皮都撕了下来,朝季阿姆道,“我记得上次你有说过买一块红布匹给福儿做新郎衣裳,拿去做了吗?”
“我不是还跟你说去问问闵家意思吗?上次开馆回来闵娘子就来跟我说过这事,我想到的人家都想到了,闵娘子拿赏的一块好布去给季福和荆行做了新郎服。”季阿姆说道,看着自己哥儿,又继续道。
“我也知道哥儿在家里呆不久,上次去镇里的时候多给他买了几匹布做衣服,估摸着这些日子过去了,应该是做好了。”
季福刚刚被阿爹阿姆嫌弃这婚期选的近给触动,如今又听到阿姆说多做衣服,心里一下子被戳到,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下一刻就听季汉子道:“新衣服是要做,但怎么说的跟福儿嫁出去后就不回来似的?我可不许!”
说着,他还拍了拍桌子,表示一下自己“强硬”态度。
这一下子就把季福和季阿姆逗乐了,季阿姆道:“我可没有那么说,我巴不得季福多回来呢!”
乔媒婆来到闵家,这彩礼根本不是问题,闵母听了就跟乔媒婆道:“这个不用担心,我家之前家徒四壁的时候砸锅卖铁都能出二十两了,现在也不会让季哥儿受这等委屈。”
乔媒婆便放心了,“那行,我这边到时候去季家回个话,今天说媒的事情就完成了。”
荆行送乔媒婆出门。
而这边村民们,“我们来猜一下,后天闵家下定会给多少钱?反正到时候下来彩礼去闵家问一下,就知道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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