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行挑了一下眉,“这才是我想问你们俩的,你们怎么来了?不用上工吗?”
荆行见季福差点被身边的人撞,伸手把那人拦了一下,季福朝荆行笑了一下道谢,露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
挤人的汉子原本已经凶神恶煞朝荆行看过来了,但见到是刚刚那个在擂台上打的最厉害的那个汉子,顿时睁大眼睛,随后讪讪一笑也不敢说什么,还朝另外一边让了让。
启南道:“有我哥呢,我哥在那边顶着,等我回去了再跟他讲。”
季福轻声道:“老板娘都把门都锁上了,所以我也就来了。”
荆行道:“这边看不清,你们到我到这边来。”
荆行他们呆着的地方就是楼梯间这里,启南和季福站上一个楼梯台阶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台上的人打斗的场景,看拳馆里面的人也很容易,只要在上几个台阶即可,这个楼梯还在角落里,足够偏僻。
季福站高找了找自己老板,看到后就擦了擦台阶坐在上面看。
看着看着他视线就挪到了荆行身上,刚刚那两场真的很精彩,他之前对这些都还停留在县里那一次——荆行被打的头破血流躺在台上昏迷不醒。
拳馆、擂台在他这里就是带着血腥残暴的地方。
但上次启南说的那么精彩就把他好奇心勾起来了,所以在老板娘问他去不去拳馆的时候,他点头了。
他不知道他的目光在荆行身上停了多久,等他回神的时候,荆行正看着他,对方就站在楼梯间,就稍稍比他低了一些,此时微微仰头看向他,季福能清楚的看到这人左边眼靠近眼角鼻梁这边有一颗小黑痣。
季福看到那人眉眼淡淡问他:“看什么这么专注?”
季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磕磕跘跘道:“没、没什么。”
周围嘈杂,嵇庄刚刚就朝后院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反正荆行是不打算叫他的。
启南叫荆行来给自己说说台上都是什么招式,荆行声音不大,但能在这小小的一块地方的人都听得清楚,所以季福听着荆行的讲解竟然看进去了。
拳馆里面的人见荆行他去了半天人都没有回来,台上已经按照荆行排的顺序一个个上去比试过了,毫不意外的都输了。
他们在拳馆找了找,见到他就朝这边过来,瞬间楼梯上就被拳馆的人站满。
反正从这边到擂台也就几步路,不花费什么力气。
“闵哥,排好的都走完了,下一个是谁?嵇庄他说他闹肚子了,估计上台不了,现在应该在茅坑。”
荆行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叫了一个人上去。
季福闻言神情不免有些担心,“他怎么就闹肚子了?”
那个汉子也没有多想,以为这几人玩的比较好,担忧也是常态,“不知道,估计就是太紧张闹的。”
季福没有想到“哦”了一声便没有再问。
第14章
此次上台卧虎藏龙这边人比较壮,卧龙山庄那边就瘦条许多,但那人却打的很是灵敏,身体也柔软的不像话,简直就像一块布缠在汉子身上,季福专注看起来。
那汉子被缠的动都动不了,台下的人焦急的不行,卧虎藏龙的人也是,一个个在荆行耳边问这招该怎么对付,大山没事吧,感觉不是很好对付的样子云云。
荆行看了看道:“不用担心,大家都有分寸的。”
拳馆里面的人点头。
台上大山动不了,不得不认输,对方松开他,两人走下台去。
大山回到队伍中,大家安慰他,“没事,我们都输了。”
这个比试一直从早上到中午,伍门带着唐武他们去酒楼吃饭。
荆行自然被叫着一起去,启南见只是好机会,连忙插进去,带着众人朝自己上工的酒楼去。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下午的时候卧龙山庄的人就告辞离开了,走的时候,唐武把荆行叫到一边,“你要是来县里了就来找我们,我们卧龙山庄随时都欢迎你。”
荆行笑道:“谢谢,会的。”
卧龙山庄的人走了后,卧虎藏龙的众人都说起早上的比试,他们也见到了自己与其他拳馆比有多弱,所以晚上的时候又自发排好队伍练习起来。
荆行看到后笑了笑。
大师兄也没有想到这拳馆里面的人都越发努力了是怎么回事?
傍晚下工后,天空虽没有下雨,但阴沉沉的,估计还会下,所以众人都加快回去的脚步,泥路湿滑哪有那么好走。
荆行从拳馆里面拿了几条绳子让启东兄弟把蓑衣背在背上,这样轻松些。
这个方法也的确省力好走很多,三人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背影,是季福和嵇庄。
荆行看着那小哥儿一会儿停下来把左手的蓑衣换到右手拿着,脚下还打滑一下又堪堪稳住,荆行那了还剩的一条绳子对启南道:“小南你去给季哥儿。”
启南明白,快步追上去把绳子给季福,季福看到他背上背的蓑衣,道谢接过,而走在前面的嵇庄见这么久人都还没有跟上,忍不住升起了火气,“你在干什么?快点跟上啊!”
扭头往后一看,嵇庄眼里带上阴翳,脸也沉了下来。
季福系好绳子,酸软的手臂解放的瞬间顿时感觉好受许多,他又朝启南道谢,启南傻笑的挠挠头道:“这不是我想的,是闵哥,要谢的话你就谢他吧,也是他来叫我给你的。”
季福点头,朝后面看了看,对上荆行目光后朝他浅浅笑了一下,对启南道:“那你帮我带话就说谢谢他。”
嵇庄越是看他们那个样子,他就越发来气,朝季福吼道,季福皱着眉头看向嵇庄。
“快点跟上!要不然你以后都自己回去!”要不是上次季福很晚才回家,嵇庄被嵇母说了,他刚刚就直接扔下季福走了。
他拿着自己蓑衣走的快了些,结果脚下一滑,瞬间朝前跌倒下去,手里的蓑衣都摔出手,整个脸胸口都占上了泥土,简直狼狈至极。
季福皱着眉注意脚上上前去,“嵇庄你没有事吧。”
荆行他们赶上来了,荆行看也不看嵇庄,启东看季福有些吃力好心伸手去扶了嵇庄一把,嵇庄刚刚摔的有点懵,此时扶起来膝盖和手都疼。
他伸手想挥开两人,季福见他那脏兮兮的手连忙往后退,躲开了嵇庄的手,启东见他站稳就收回手了朝前走去追荆行他们。嵇庄挥了个寂寞。
嵇庄对季福气道:“都怪你,要不是刚刚让你快点,我就不会摔成这样。你把我蓑衣捡起来!”
季福伸手捏住没有弄脏的地方把蓑衣检了起来,刚要递过去,嵇庄就已经往前走了。
这个蓑衣又脏,季福拿的很是费力,季福看看前面还在狼狈擦泥的嵇庄,这又是被骂又要拿着笨重蓑衣,季福眼眶瞬间红了,家里就他一个孩子,季阿姆和季汉子都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他也记得嵇庄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嵇庄气冲冲超过他们。
荆行看到嵇庄双手空空,目光往后一瞥,果然看到那小哥儿拖着笨重的蓑衣走的很是缓慢,启家兄弟也看到了,双双皱眉。
嵇庄每次都挤兑他闵哥,启南已经看不惯这嵇庄很久了,启南声音放大,“季哥儿,这蓑衣都这么脏了,就直接扔掉吧,反正嵇庄都不要了,你还检这破蓑衣做什么。”
季福没说话,低着头拖着蓑衣慢慢走,一副很好让人欺负的受气包模样让荆行看的不由眯了眯眼睛,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怒意来,他叫启南过去帮他拿。
启南撇撇嘴,还是过去去。
季福垂着脑袋拒绝了启南的帮忙,倔强的要一个人拿。
启南:行叭,那他走。
荆行蹙了一下眉头,知道这事他管不着,他已经叫人去帮了,人家不要,他也就不管了。
季福回到家晚上吃饭的时候,他面上淡淡的,但仔细一看,还能看到眼眶微红,他道:“我想跟嵇庄接触婚约。”
季阿姆闻言就停下了筷子,“这事怎么了?受委屈了?”
季福回到家季阿姆就察觉到儿子心情不好,眼眶带着红,他那时候就问他怎么回事,季福说是揉眼睛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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