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众人看着那个小汉子像是害怕地想往左躲,但柴胡转瞬间也跟了过去,眼见那大拳头就要打在汉子身上,有些哥儿和姑娘都惊呼一声,害怕地用手捂起眼睛来不敢看。
然而,众人都没有想到,那个被打的小汉子“害怕”地蹲下身去躲过了那个拳头,随后下面发生的一幕更让众人都惊呆了。
只见那满头是血的小汉子躲过拳头后,又看到他猫着腰缩着头从柴胡与绳子做成的围栏形成的空间逃出来的同时伸出一只脚绊倒柴胡,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过去,这一脚都像是巧合一般。
柴老三一个没稳不住身子往围栏扑去,堪堪刹住脚步稳住身体,下一秒,那个小汉子一把抱住柴胡的一双腿,在柴老三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让他上半身都超出围栏,奋力再抬高柴老三的双脚,柴老三被迫在空中直直翻了个跟头砸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太短了,台下的人有些闪躲得快,有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被柴胡压得发出惨叫:“嗷——!!!”
“我我赢了?!”台上的小汉子也像是有点被惊喜。
他这个样子让众人从柴老三输了的震惊回过缓过来。
众人看着他那样子,再看看台下的柴老三,一时间,众人交头接耳——“这是假的吧”、“怎么可能呢”、“竟然赢了”、“巧合吧”。
是的,虽然这个结果是意料之外,但众人觉得这次这个小汉子走了狗屎运,而且从小汉子这最后赢了的样子也说明这就是巧合、意外。
根本没有人会想到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人为。
荆行解决完这件事走向台边主持人伸手:“我赢了,给银子。”
主持人笑面虎:“给给给,你小子运气不错。”
荆行拿到五两银子揣进怀里,走下擂台,他毕竟不是演员,刚刚“那样”已经是他极限了。
人群中,王哥儿用手肘顶了顶身边清秀可爱的小哥儿,“比完了,走了。没想到那个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的小汉子竟然赢了,是不是很神奇?”
“刚开始上台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会尿裤子,腿都抖成筛子了,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拎着揍……话说福哥儿,你知道这个汉子叫什么来着,我只知道他是我们村的,和女猎户一家。”
福哥儿哪里知道,他性格乖巧又容易害羞,认识熟悉的人也就在家附近,更别说一个村里的混混汉子了。
他乖乖摇摇头,声音软软的“不知道。”
王哥儿也只是问问。
而话题的主人公荆行走的并不快,他一边走一边看周围这些古楼古屋,路是土泥路,身上的衣服都是古代粗布衣,各种各样的小摊,来往的吆喝。
直到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才打断荆行,他扭头一看,是两个穿的不错的十七八的小汉子,蓝袍汉子收回手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要去哪里?”
他知道这两人,在“闵罗”的记忆里。要不是这两人哄骗和刺激“闵罗”,“闵罗”根本不会去上擂台去。
“刚刚给的钱呢,拿出来。”那个锦服汉子盯着他道。
看他这要钱的熟练程度,显然这已经不止是第一次了。
五两银子可不少。
“我下台来没有去找你们,还以为我的意思你们已经懂了。”荆行挑起一边的眉。
“什么意思?”华服小汉子皱眉不悦道。
荆行道:“别来打扰我的意思。”
第2章
在“闵罗”记忆中,锦衣的叫“潘学”,蓝袍叫“于伸,是县里的有钱人家少爷。
荆行也知道要想在古代生活下去,不能得罪有钱有权的人。
潘学听到这个废物说的话,有种难以置信同时又有一种自己的脸被这小子踩在脚下的感觉,很是不悦地道:“你再说一遍?”
于伸原本笑眯眯的眼也不笑了,直直的看着荆行,像是被一条毒蛇无情冷漠的盯着。
荆行挽起袖子:“要打架吗?”
他说的毫无起伏,但他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落在他人耳里便是最后拼死一搏,也不愿意把钱拿出来,宁愿跟他们彻底闹翻。
“你......!”潘学发怒想踢人却被于伸拦了下来。
于伸眯了眯眼睛,第一次打量起这个汉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在这僵持的时刻,被一道粗犷的声音打破。
“哎?你们前面干什么呢?挡路了,麻烦让让!”一个推着板车的大汉子朝他们嚷道。
荆行退让到一边,于伸拉着潘学往道路另一边走去,而荆行见这两人的行动便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朝两人看了看,在对方注视下转身离开。
潘学和于伸想到以前闵罗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就已经害怕的不行了,老早就把自己身上的银子拿出来给他们了,而不是像刚刚那般要跟他们拼命。
“他妈的这人跟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之前那狗嫌的样子不会是在我们面前装的吧?!”潘学气愤不已。
于伸看着远去的背影,“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假扮富家少爷的事被这厮知道了,所以现在根本不怕我们俩。”
潘学闻言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而荆行这边正如于伸猜想的那般,他从闵罗的记忆中知道这两位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两个“富家少爷”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不是骗吃骗喝就是在手下混混这边要钱去花。
别人家少爷出门至少跟个仆从,而他们每次身边都是一些小混混。
甚至有一次“闵罗”去潘家村的时候还看见过潘学从一户人家出来,那时候“闵罗”并没有在意这些,而现在只要仔细一想,处处是漏洞。
荆行随手在路边包子摊子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按着记忆走在回家的路上,县里离村里也就走一两个小时,荆行打算等会儿看看有没有牛车那些可以载一程。
荆行想起闵母,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在他高考结束后,两人离了婚各自组建家庭,得知自己死了的消息,估计也就难受一段时间。
乡间的路并不好走,如今初春,路边都开着各色的野花,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两坨牛粪。
“呦,那不是猎户家小汉子吗?”牛车上的马妇人指前面说道。
牛车上坐了好些人都是一个村出来赶县里集市的,赶车的是马妇人的丈夫,马汉子。
“是他。”一个哥夫应到。
马妇人的公爹是村长,多多少少是知道闵家事情的,只要一提到闵家娘子,公爹就是摇头叹气说“造孽”,随后对家里待嫁的女儿更好了。
马妇人之前就想着都是一村的人,能帮一点是一点,也帮扶过闵家几次,这次也不例外,看到那个瘦瘦弱弱的身影,让刚刚当了母亲的马妇人心软。
她转过头来看了看,道:“来,我们挪挪,腾出个位来。”
这话一出,意思显然,这让车上的人都神色各异,但没有人能说什么。
马妇人瞧了他们那样子,哪里不知道那些妇人家的弯弯绕绕,私底下怎么说她管不着,但她家的牛车她爱让谁坐就谁坐。
闵家在村里不受待见。自从闵家娘嫁到村里后,成婚才两年,闵汉子就丢下刚出生的孩子和妻子走了,这十多年没有回来。
闵家娘相当于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再加上闵家娘长的有一两分姿色,村里妇人都怕自家汉子被勾.引了,那时候村里就传出各种闲话。
坐在最外面的季福往王哥儿那挪了挪,他看了看对面有空的位置,在瞅瞅自己这边的空,还是悄悄挪了回去。
这还是季福第一次这么干,心里虚虚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假装镇定。
马汉子知道自家媳妇的意思,牛车慢悠悠追上闵家小汉子后就停下,朝着路边的人道:“闵罗,你要去哪里?哎呦我的天,你这这怎么回事呦?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喽?”
众人也看清荆行此时的样子,头发湿漉漉的,额头上一道口子,脸上又青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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