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不是荆行的审美有问题,他觉得这村里数一数二的哥儿长的还没有今天牛车对面那个哥儿好看。
“杜阿姆,你们这是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荆行看两人的态度,心里已经有几分猜测了。
杜阿姆朝屋里看了看,“你娘在家吗?让她出来我们聊聊两家的婚事。”
荆行扫了一圈围着看戏的人,朝杜阿姆道:“我母亲摔伤了,不能下床来,要么我们进去谈?”
杜阿姆连忙摆手,他为什么大张旗鼓的来,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也不是要紧事,我们就站在这里说吧。事情是这样的,上次你们家不是带着十两银子来我们家定婚吗?我和我家老头子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婚事不妥,那彩礼的十两银子我们也不要了,这次我们也把定婚的十两银子带来了,退还给你们,这事就作罢吧。”
他来之前就想好了,闵家这个小汉子小混混一个,是个不好搞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应该就不敢打人了,虽然他们家理亏,但村里人都知道闵家,谁家愿意把自家哥儿姑娘嫁过来受苦,所以闵罗越是闹的难看,大家都会心疼他们家。
再说,他们家之前那话的意思就是拒绝的意思,谁知道他们还真的凑十两银子来定婚事。
荆行:“好的。”
杜阿姆以为荆行说的是不行,继续道:“我们就杜尼一个哥儿,知道你不肯,这也实在没有办法.....什么?!”
他打算把自己这方说的惨一点,让大家都好同情他们家,根本没有意识到荆行说的话,还是被杜尼拉了拉衣服,听到自己家哥儿在不确定下小声提醒说荆行同意解除婚约的是才诧异回问。
荆行重复道:“好的,我同意。我从今天开始也不会再去纠缠杜哥儿。”
这回轮到杜阿姆和杜尼愣住了。
他们竟然没有听错!
第4章
他们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解除了,他们来之前都做好闵罗不会同意闵娘子闹的准备。
杜阿姆还是被杜尼推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把十两银子拿出来还给荆落。
“我们就说好了哈,这钱也还你了,再加上这门口这么多人见证,你以后可别赖着我家杜哥儿。”
杜阿姆指着门口不少来看热闹的人,前面那话是跟荆行说的,后面他转身朝着围观人群笑着道:“麻烦大家做个证,我们杜家和闵家的婚约解除,等我家杜哥儿找到好夫婿就在家门口摆酒席款待大家。”
围观的人:“客气客气,都是一个村的,今天这退婚的事我们都知晓了,要是哪天需要我们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当初他们听到杜家小哥儿与闵家汉子定下婚约的时候就觉得这莫不是杜家眼瞎了耳朵聋了才把自己家哥儿嫁到闵家来,后来听说闵家拿了十两银子来定婚,后面还要十两银子作为彩礼钱,虽然觉得这杜家哥儿有点贵,但还是觉得杜家哥儿被猪拱了。
如今杜家来退婚,大家觉得这才是正常,凡是有脑子的都不会让自己家哥儿嫁给闵家。
闵罗这汉子也是,人家都来退婚了,还不抓紧把媳妇给留住,后面更没有人愿意喽!
荆行毫不在意周围投来的视线,他把钱收好,对杜阿姆和杜尼道:“放心,这事我也会跟我娘说清楚的。”
闵家被退婚这个事情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传遍整个万家村。
王哥儿和季福正在河边敲衣服,听到河边洗衣服的妇人说,才想起是今天和他们一起坐牛车那个鼻青脸肿的汉子。
“我就说嘛,村里数一数二的哥儿就嫁给谁都不会嫁给闵家汉子,嫁给闵汉子那不是去享福的,而是去受罪的!”
“可不是!嫁过去就是给闵家当牛做马的,瞧瞧现在的闵猎户,要是闵汉子跟他爹学,娶给媳妇进门后就离家出走了,这还让人怎么活?”
“还好杜家退了,众人都知道那十两银子就是一个婉拒的借口,那闵娘子就是知道村里肯定没有人家愿意把人嫁给他儿子,所以才厚着脸皮凑这十两银子。”
“可不是,不过我觉得这闵家也可以去别的村看看,说不定就有这种卖儿求荣的,娶个别的村也可以啊!”
妇人们说得很是感慨。
闵家。
荆行送走刘猎户父子和万项,走进屋去就看到闵母背朝外面躺着,荆行怕闵母没有听清楚刚刚外面发生的事,又给闵母说了一遍,随后就听到闵母带着浓浓的鼻音道:“是娘没有用。”
荆行一愣,随后走上前帮闵母拉了拉被子,在肩膀的位置拍了拍,“我这几天就去找工作,会好起来的,好好养伤,不用担心。”
荆行安抚好闵母,给闵母倒了一碗水在床边桌上,随后就背着背篓要出去。
闵母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你去哪里?”
荆行回答:“去买米回来,米缸里没有米了。”
闵母便不再说话了。
荆行买了米,想了想又去朱屠户家看看。
荆行运气好,朱屠户家今天宰猪来卖,现在只剩一个猪腿了。
荆行会做菜,手艺挺不错的,之前父母离婚后他就自己一个住,后来太忙就雇了一个阿姨来做饭,阿姨请假的时候荆行就会自己动手做做。
都说以形补形,荆行现在想买点好的给闵母补补。
荆行买了剩下的一整个猪腿,还跟朱屠户预订了下次给他留一只腿和排骨。
朱屠夫没有想到这闵家小汉子买这么多,更是为闵罗后面的话给弄愣住了,又不确定问了问,得到确定答案后,朱屠户不由另眼看向荆行。
这么大一个客户,朱屠户都热情起来,朝着荆行道:“这猪肉好啊,只要切片和菜随便一抄都是一道让人流口水的菜,这要是炖,那就是另外一种美味了,肥肉软糯滑溜,好吃得很。”
朱屠户显然在猪肉怎么吃上很有心得,边说边利落给荆行把猪腿上的骨肉分开。
荆行点头,一只猪腿就花去了一两五百文钱,他背着沉甸甸的背篓回到闵家,他又是在烧饭这个地方给卡住了,但荆行带着“宁可多加一些水煮成粥也不能把米给煮糊”的想法加了不少水,最后还是闵母听到灶房动静,询问荆行在做什么,才一步一步教自己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儿子烧火做饭。
总的来说,第一次用这种灶头做饭,荆行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荆行把猪蹄洗干净后就放在锅里,加水开始煮,捞起煮出来的血沫子,就继续盖上木盖子继续炖。
闵母今天过于疲惫,在口头教完荆行后就睡过去了,直到闻到肉香悠悠转醒。
荆行尝了尝味道,感觉挺不错就拿大海碗盛了起来,端放到床边桌上。
闵母刚刚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现在看到这炖烂的猪蹄,眼睛都已经睁大了些,“哪来的猪肉?”
“我在朱屠户家买的,就做了这道菜。”荆行说完去灶房把装好的米饭端了进来,闵母端起碗都还是一愣一愣的。
她看看桌上喷香的猪蹄,再看看床前的儿子,怎么都觉得还在梦里一样。
但随即,闵母问:“你拿杜家刚刚退回来的钱买的?”
荆行给闵母盛了一碗猪蹄汤,“没,那十两银子母亲到时候找个地方放好,我这边有钱,向万猎户借的钱改天找个时间还回去。”
闵母“嗯”了一声,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淡淡的盐味,更多是浓浓的肉香味。
“你那钱哪里来的?”
荆行想了想,还是跟闵母说了,“县里在办擂台,赢了就给五两银子。”
闵母闻言喝汤的动作停顿下来,她看向荆行脸上青肿的地方,目光又挪到被包扎的额头,良久都没有说话。
荆行乘机说道:“我原本是打算碰碰运气的,但对手太厉害了,我被打晕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想起娘又想起这个家,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不该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下去了。”
闵母眼眶一红,“你连村里的汉子都打不过,怎么就想着上擂台去?你要是出事了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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