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纪眠拉长声音,纤长的睫毛湿成一绺一绺的,看起来可爱极了,“你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太厉害了。”
声音闷闷的,像是真的在替他打抱不平。
厉沉舟捏捏他的下巴,心中微动,低垂眉眼,眸色逐渐加深:“原来是这样………那我确实有些郁闷。”
虽是这样说,但声音里听不出一点郁闷的意思。
纪眠便抬眸,抿了抿唇,像是下定决心,忽然上前,抱了抱厉沉舟。
只是一瞬,他便松手,正欲开口,却被厉沉舟猛地扣住手腕,将他扯回了怀里。
肌肤猝然相贴,温热的,湿滑的,砰砰砰,心脏似乎都跳得格外快。
纪眠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嗯?”
沉沉的声线落在耳边,倒是少有的感觉:“不是在安慰我吗,那就再让我抱一下。”
纪眠想,拥抱会让人产生力量,从某种逻辑上来说,没有毛病。
尽管他心跳得像是要蹦出胸腔,红着耳朵,但仍乖乖地让厉沉舟抱着。
过了片刻,他忍不了了,才伸手轻轻推了推。
厉沉舟见好就收,稍微退开,纪眠红着脸蛋,还没忘记自己的使命,磕巴道:“其实我觉得你爸爸对你太严厉了。”
厉沉舟垂眸看着他,语气有些微妙:“那怎么办呢,他一向对我这样。”
纪眠顿了顿,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话里透出一丝示弱。
太神奇了,厉沉舟竟然也会示弱吗?
像是莫名被激起了保护欲,他想了想,说:“那你以后就都来找我吧。”
像是有点为难,又像是在考虑,他脸蛋红扑扑的,语调认真的:“我就像今天这样,勉为其难地让你抱抱好啦。”
第26章
隐在墙壁的射灯晕出柔和的光,而眼前青年的脸,白皙光滑,长睫微垂,像是一团雪媚娘。
……甜得让人肝颤。
厉沉舟捏了捏指骨,眸色深的看不出情绪,唇角却暴露似的轻轻牵起。
他低声:“勉为其难?”
纪眠一顿,反应过来,连忙笑的甜美:“说错了说错了,是……荣幸至极!”
“真的?”厉沉舟语调沉沉,胸腔震动,尾音拉长,“……眠眠可不要骗我。”
纪眠心说谁敢骗你。
但今天的厉沉舟让他感觉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就像是很……很可怜似的。
对。
就是这种感觉,可怜也许都不恰当,应该是有一点点恰到好处的示弱。
纪眠觉得肯定有词语能形容这种状态,但他目前想不出,而自己又确实很受用。
他喜欢不那么高高在上,不把他当小玩意逗的厉沉舟。
“嗯嗯。”他点点头,语气肯定,“肯定不骗你的。”
厉沉舟眸色加深,唇角的笑意几不可见,轻声道:“那能再抱一下吗?”
像是商量着的。
纪眠很喜欢这种态度,思考了片刻,点点头:“可以……”
下一瞬,他便被拉进怀中,胸前被更为结实硬朗的胸膛紧压着,湿滑的水珠像是被挤破了,在胸前滑溜溜,热乎乎的,让他的心脏都跳得格外快。
砰、砰、砰。
纪眠几乎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厉沉舟的心跳声。
明明是个普通的拥抱,可却有种过分的亲密感,纪眠的脸蛋浮上两团红晕,被抱着,两条手臂轻轻垂在两侧,脑袋也因为这过快的心跳乱了,像是个小木头人。
他的肤色比厉沉舟的还要白很多,整个人像是团雪,又像是长毛的白猫,厉沉舟结实的手臂紧拦着他,纪眠迷迷糊糊地往下暼,一顿,心想这肤色差还、还还挺涩的……
脸蛋更红了,隐隐有冒烟之势。
等厉沉舟放开他时,他连忙遮掩似的捧了两捧水,给热腾腾的脸蛋降了降温。
…
生日宴会开在两天后。
纪眠想象中的生日宴:豪华、隆重,一堆贵族名流穿着奢侈的晚礼服,在豪华游轮上载歌载舞。
但楚岚办的生日宴,却意外的闲适慵懒,像是X国本土风情,夜幕降临,生日宴是露天的,不像是晚宴,反而像是一次多人聚餐,没有介绍来宾,也没有亲戚,多数都是在这里认识的华国朋友,和一些本地朋友。
来参加的人穿的多数都是正装,但也随性的搭配着外套和帽子,像是为了保暖。
纪眠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小西装,勾勒出修长的双腿和纤细柔韧的腰线,而厉沉舟和他穿着同色系西装,外搭长款白色风衣,领带是藏蓝色的,显得人斯文又清雅。
纪眠不会说X国语,“纪眠”没有留学经历,不会也属于正常,为了避免闹出笑话,他就乖乖躲在一旁吃东西,看着大家交谈,自己一句都没听懂。
厉沉舟没跟他呆在一起,正在他斜对面几米处与一个本地面孔说着话,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笑容浅淡,闲适慵懒。
纪眠无聊得很,不自觉地开始走神,眼前仿佛浮现出两天前厉沉舟□□上身的肌肉线条,与今天很不一样,难不成换衣服如换皮?真有那么神奇吗……
“Hei。”
一道声音猝然落在身后,纪眠噎下一口小面包,吓了一跳,瞪圆眼睛转身去看。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本地面孔,深目高鼻,肩宽腿长,一头小卷毛,笑起来很阳光的样子。
“呃……”纪眠愣了一下,“Hi?”
卷毛微笑:“Oletkoyksin(你是一个人?)”
“啊?”纪眠雪白的小脸上浮现茫然,乌黑的眼睛眨了眨,有些局促,耳尖都红了,“呃……那个,我我不会说你们本土的语言……”
他吭哧了半天,下意识地想要寻求帮助。
脑袋转了一圈,他与几米外的厉沉舟对上视线,黑眸一亮,他正要招招手,便见厉沉舟微顿,对面前人说了什么,直接朝他这边大步走来。
厉沉舟身高腿长,没几步便来到眼前,面色冷淡地看了眼卷毛,低声问:“怎么了?”
纪眠有些不好意思:“他好像想问我问题,但是、但是我听不懂……”
说着,下意识扯了扯厉沉舟的衣服,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这副全心全意信任的表情让人愉悦,心底像是柔软了一块,厉沉舟眉梢微挑,静默片刻:“我给你翻译翻译?”
“嗯嗯。”纪眠闻言小鸡啄米,小声说,“那就拜托你啦……”
厉沉舟颔首,转而看向卷毛:“Hneiymmrr,voinauttaakntmn.(他听不懂,我可以帮你翻译一下)”
卷毛很友好的:“Kiitos.OnkohnsinkkuHaluaisinhnenyhteystietonsa.(谢谢,他是单身吗?我想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
厉沉舟面色冷淡,闻言眉尾像是压了一下,转而低声道:“他说……我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啊?”纪眠愣了愣,这问题好奇怪啊,想了想,他道,“呃,你……你告诉他,我们是夫夫关系。”
“好。”厉沉舟干脆答应,看向卷毛,“Hneipidtyypistsi.(他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卷毛微怔,但依然笑着:“Anteeksi,etthiritsen.(好吧,不好意思打扰了。)”
厉沉舟唇角微扬,看向纪眠:“他说祝福我们。”
纪眠觉得这位外国友人真是热情,脸有些红,连忙说:“谢谢啊。”
厉沉舟:“Eiht.(没关系)”
说完,心情愉悦地扣住纪眠的手腕:“我们去那边,那里有蛋糕吃。”
“哦,好。”纪眠又拿了两个小面包,给外国友人挥了挥手,正要转身,便见那卷毛对厉沉舟说:“Kiitosknnksest,Oletkohnenveljens(谢谢你替我翻译,你是他的哥哥吗?)”
厉沉舟唇角微勾,面色平静:“Ei,olenhnenlakikumppaninsa.(不,我是他的合法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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