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辰爷,成爷,”薛长松拱手见礼。
苏辰笑道:“我们不仅认识,当年我小舅舅的弱症,就是薛神医治好的。只不过薛神医不是打算在老家发展了吗?怎么又回到京城了?”
保成小声把他和他哥跟这个薛长松的几次见面跟阿玛说了。
正当薛长松不知如何作答时,底下响起小孩子的声音:“阿玛,我困了,想回宫睡觉。”
那个宫字,薛长松怀疑自己听错了,没放在心上。
苏辰回头一看,三个小的都是一脸倦容,胤祺、胤禛也蔫蔫的样子,这都是熬到劲了呀。
“这样吧,找机会见个面细聊。”
苏辰想把薛长松也挖到太医院,又对张琰道:“你看着他,别让他溜了,我有空去你家找你们。”
张琰笑呵呵地应着:“好,好。”
康熙像个普通人似的,跟这俩人拱拳告辞。
刚还有些怀疑他们身份的薛长松瞬间没有了疑惑。
康熙带孩子们回去,半路上就睡到了一片,如果不是带的侍卫足够多,只这些走着走着都能睡着的小孩子他绝对照顾不来。
从老五往下,小的们都睡着了。
胤禛倒是强撑着,一直乖乖被大哥牵着手,回到养心殿洗把脸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十六,宫里异常清净。
康熙眯了一个多时辰就起来了,今天宫里也和民间一样,要走百病,皇帝一大早上就起来带着梁九功到御花园专开辟出的两亩地旁边捡了一些柴禾。
放在乾清宫门口烧一烧,烤烤这个火,未来的一年都会健健康康的。
第184章 小狗牙
苏辰一觉睡到中午,他阿玛特地叫人给他送来的健康火凉完了,但他还是带着胤禛象征性的烤了烤。
出来正月,阿喇尼和费扬古一起离开京城,去边境组织防线,苏辰都数着日子在等待前线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平静的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
这天上午,玻璃厂送了一批天蓝色瓷砖到畅春园,苏辰过去跟张然商量室外游泳池建造的方位,正好又有从西藏送来的珍贵草木送到。
苏辰又看了品种和栽种的地方,中午出的宫到夕阳西下才回。
走到京城的大街上想起来元宵节上偶遇的张琰和薛长松,让再次跟着他出门的小太监清茗先回去,他脚步一转就去了张家。
张琰家外面种着很大的一颗酸枣树,他当初想要这个宅子,看中的就是这颗酸枣树,每年打下来的酸枣儿他都会亲自炒制成酸枣仁儿茶,送给关系不错的朋友们。
苏辰收到过,成年人的世界总是会有烦心事经常喝个枣仁茶,张琰做的这个枣仁儿茶宁心静气的作用挺好。
进门的时候他仰头看了看这颗酸枣树,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子嘎嘎笑着从院子里跑出来,扑了苏辰一个满怀。
诶?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看见对方时眼睛里都带着单纯的疑惑。
小孩儿的脑壳儿锃光瓦亮,后面编着一个指长的小辫儿,从前面看这脑袋就跟颗卤蛋似的。
“你是谁?”
小孩儿的眼睛又大又圆,看起来萌呆了。
苏辰好笑:“你又是谁?”
“我是狗牙。”小孩儿认真回道。
“狗牙?”苏辰想了想,就觉得小孩儿的名字和他这个人挺不不配的,“这名字谁给你起的?”
狗牙说道:“我娘。我娘说贱名好养活。”
正说着,院子里又跑出来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儿。
“狗牙,你和谁在说话呢,小心别人把你拐走了。”
“公子,有个人,”狗牙转身跑到小公子旁边。
小公子迈出两步,问道:“你找谁?”
原来狗牙是个小奴仆啊,苏辰本来只会心疼自家小孩儿的,也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这个小孩儿挺招人疼。
苏辰笑道:“这不是张太医的家吗?”
小公子点头:“是哒。”
苏辰:“我找他的。”
“公子找谁?”院子里又走出一个穿着橘红色衣裙的妇人,紧跟着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
张琰正在屋里跟薛长松说话,此时才听见外面的声音出来。
“王爷,”张琰看见苏辰非常高兴,也没有避讳他的身份,因为刚才他和老友正在说的就是辰亲王,“快请进,正好拙荆做了蒸鸡,您尝尝我们家的特色菜。”
苏辰走了进来。
年轻妇人和老妇局促地见礼:“参见王爷。”
看得出来都不是经常出门交际的,礼仪生疏。
苏辰道:“在外面我不是王爷,您二位把我当作晚辈看就好了。”
老妇:怪不得丈夫经常说辰亲王就和家里的普通小孩一样,这么个好人家长出来的模子,却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她们笑了笑,叫着两个小孩儿反身回屋去了。
苏辰则和张琰、薛长松二人去他们刚才谈话的房间,靠窗的桌子旁放着一个棋盘,边上还有两杯茶。
看来此前这两位老友正在弈棋闲谈,苏辰笑道:“我的到来没有打扰到你们的雅兴吧?”
张琰:“说打扰到了您会愧疚吗?”
苏辰:“就是打扰到你们谈话而已,有什么可愧疚的。”
薛长松:老友和这位辰亲王果然很熟。
不过,这个小孩儿竟然是鼎鼎大名的辰亲王!
这时从门外进来两个婢女,端了些茶点果子进来,张琰让撤了棋盘,苏辰不让,于是婢女把东西放在对着窗边小桌而放置的桌子上就下去了。
苏辰走到桌边,看着棋盘道:“很久没下棋,有些手痒了。”
张琰一下子像是听见了什么恐怖故事,神色瞬变,赶忙说道:“王爷,您来坐这边,接着我的下。”
薛长松笑道:“王爷的棋艺很好吧。”
苏辰点点头,道:“这两天苦练棋艺,的确有所长进。”
张琰:有句大实话不知当讲不讲。
但薛长松完全没有看出来张琰欲言又止的真正内容,重新坐下来拿起棋子的时候他还谨慎了那么一瞬间。
之后一段时间,薛长松就把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谈话上。
怪不得张琰那个表情呢。
面前的经过几回交手已经烂得不能看了但辰亲王一点都不觉得烂。
苏辰一面下棋一面闲谈,得知薛长松一家进京是她的妻子想去京郊妇幼保健院当产婆,对薛长松这个人的看法瞬间提升一个高度。
能支持妻子的事业并且为此而迁居的男人,在现代都是稀有的。
薛长松反而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需要辰亲王刮目相看的,他说道:“早些年我在外面,家里能支撑下去,都是老妻用她那为人接生的所得养活一家人。她喜欢这些个,因着那京城粉饼厂旁边的妇幼保健院红火,稳婆接生婆也不像之前为世人所鄙贱,这才想去妇幼保健院。”
妻子连喜欢的东西都要为家中考虑,他自然不能辜负。
苏辰听完这番话,笑道:“那你更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能这么支持妻子的事业。
妇幼保健院一开始由宫里的吴太医主持,后来延请了山西妇科名家傅青主,他开的那个女科班,出来了很多闻名的稳婆。”
傅青主是民间对山西妇科名医傅山的敬称,因为他就有一本书叫作《傅青主女科》。
妇幼保健院在他的带领下克服了如今很多难产病例,而妇幼保健院的妇科治疗在全国范围内也是非常有名的。
不过这位老先生在康熙二十四年去世了,现在接手主管妇幼院的是傅家长女。
薛长松夫妻俩进京,想的最好的就是薛妻能跟随这一位研习妇科。
另一个,妇幼保健院当初设立地点在粉饼厂附近,因为是辰亲王安排的,一开始有人觉得这样的医馆不妥也没人说。
而且由于距离粉饼厂最近,受益最多的是粉饼厂以及周围村庄的百姓,从康熙二十一年开始,妇幼保健院上下的薪资都是由粉饼厂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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