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增进趣味,连翩提出不如赌点什么,赌端茶倒水,也赌下厨做道菜,今天外出觅食。
总之生活挺滋润。
手机偶尔互相转账,没刻意避开不让人看,沈拂行骤然就能看见,他想,裴仙楼应当早看见了。
看见了没说,那就是无所谓。
沈拂行:“......”
原本以为那天小舅舅的一句“一见如故”是客气话,现在看,倒好像名副其实。
连翩问沈拂行找他有什么事。
沈拂行:“聊聊?”
两人最后出去找地方聊去了,裴度在,沈拂行有些放不开,总感觉心提着。
连翩不太想去,这几天习惯和裴仙楼一起吃饭了,刚还拿投壶打赌了晚饭,骤然将人撇下......
人有远近亲疏。
男朋友是假的,认了个“哥”是真的。
对沈拂行道:“两个小时?我约了你表哥吃晚饭。”
沈拂行应了。
他实在需要个地方倾诉,唯有连翩知道前因后果......
再不倾吐,他快疯了。
沈拂行开车。
附近有个私密性高的酒吧。
连翩正要发信息给裴仙楼,那边先发了信息过来:[晚上想吃什么?]
心道巧了。
回过去:[火锅?]
松了口气,裴度:[好]。
没问沈拂行,人来了就来,不来就问两句。
重点是连翩会回来吃饭。
这种情况,连翩最好不要和沈拂行太过亲密。
也许等和连翩感情更深厚许多,他就能有充分的立场和沈拂行聊聊。
.
酒吧清静的角落,
沈拂行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但有些事,有些话,实在忘不掉。
禁不住搓了把脸:“他说他怕我,他觉得我恶心,他说不喜欢我,我可以努力让他喜欢,可他怕我,我恶心......宣玉,我不敢看他,如果地上有个老鼠洞,我当时就想钻进去。我......可我放不下了,我......”
没想到会忽然变成这样。
连翩并不觉得华清歌会真的觉得沈拂行恶心,会真的怕他。
原著中有很多华清歌的心里描述,他对沈拂行的痴迷和爱恋不比沈拂行对他的情谊少,只是性格使然,内敛至极,十分感情能表达出三分就算不错的了。
只是这些,该告诉沈拂行吗?
最终连翩什么都没有说。
关于沈拂行和华清歌的故事,他没有看完,不知道最终结局是什么,便不敢贸然插手。
毕竟华清歌和沈拂行并非势均力敌。
没有沈拂行这个阶层的人对比,华清歌是闻名国际的大歌星,受万千人追捧,也是光芒万丈的人。
当然,连翩也看得出来沈拂行只是想倾诉,并非要他做些什么。
良久后,沈拂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眶有些红。
看着连翩笑了笑,潇洒又硬朗,再无方才的迷惘之色:“以前是我口是心非,风水轮流转,我认了。”
看来是下了决定,连翩看他,等着下文。
沈拂行道:“我放他去轻松愉快的过日子,承诺什么都是虚的,有一天我真的什么都说了算,我再去见他。”
感同身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索性有别的法子来替代。
这些日子他没有闲着,和好几个人聊过,上嫁后者上娶了他们圈子里人的人。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居然有那么多的委屈和为难。
真真正正的认识到,失去华清歌是他活该,他该为自己的自大、自以为是、粗疏买单。
心定了,人也就舒展了。
沈拂行给连翩倒了酒,两人碰了一杯:“还要辛苦你一段日子,我们越恩爱,他那里就越会被遗忘。”
这种事原本就是救命之恩的一部分。
连翩道:“成人之美,我的荣幸。”
有些事,只字片语就能推断出很多,一力降十会,沈拂行大概率是要先将沈家掌控在手,而后再谋爱情。
再加上前车之鉴,这次应当能成。
他很乐意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茫茫人海找到一个心心相印的另一半,珍贵,也幸运。
既然沈拂行已经决定了,连翩也不再讷言。
只道:“你尽管放手去做,我觉得他喜欢你喜欢到了骨子里,分开也只是怕耽误你,怕你被人嘲笑。”
沈拂行最忐忑的就是这一点,毕竟连翩曾经失去的爱人转头就又喜欢上别人。
他不敢想象如果华清歌......
强迫吗?
他不敢,他不敢再看一次那样厌恶畏惧的目光。
唯今之计,只有抓紧时机。
和连翩聊过,心定了,沈拂行回了家。
不好回。
之前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梗着脖子和老头子电话里吵了好几架,还有陈家的事,算得上他一意孤行。
果不其然。
回去就是家法,一顿竹棍后被罚跪去祠堂。
罚跪是很重的惩罚,到目前为止,沈拂行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在八岁。
正淘气的时候,和别人家孩子打架没收住,给人脑袋开了瓢......
一路从九点跪倒凌晨。
跪的端正,越跪心倒越定,他放不下华清歌,怎么都放不下。
也没垫东西。
膝盖冰而疼,有种自虐般的放松。
他不能替他挨打,那就陪着他一起疼,一起难受。
沈父过来,见这臭小子跪的笔挺,气的很,偷懒不会吗,冬天地上凉,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横眉怒目走过去:“知道错了吗?”
沈拂行:“知道。”
沈父:“改不改?”
沈拂行:“改。”
时常被梗到气促的沈父:“......发烧了?”
沈拂行:“......没有。”
沈父重新冷了脸:“和那小艺人分手,行吗?”
沈拂行:“分了。”
沈父这下彻底愣住了。
沈拂行抬头,对上父亲眼里的惊愕和怀疑,神情镇定中难掩失落:“这次的事,他吓坏了,他求我......求我放过他。”
沈父看到儿子眼里一闪而逝的泪光。
铁骨铮铮的汉子,从小就流血不流泪,第一次这么脆弱。
心疼的很。
嘴还硬着:“说了不适合你。”
沈拂行攥拳:“爸,陈家的事多谢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让我最后护他一次,成吗?求你。”
这是怕沈父去找华清歌的麻烦。
找麻烦不一定是辱骂或者压迫,也可能是悄没生息的将人挪到别的地方,一个合约,一次商业交换,方法太多了。
可他不想华清歌离自己太远。
太远了,看不到,照看不上,心里慌。
也是给将来华清歌有事他伸手打基础,只要不再见面,暗中护持一二,大概率不会被阻拦。
一个“求”字,沈父彻底心软。
谁没年少轻狂的时候。
手掌按在沈拂行肩上:“拂行,爸也是为你好,陪伴一辈子的人,不能只求刺激,还要求长远,我希望你有个稳稳当当的家,哪怕平淡些,再炽热的感情到最后都生活一个平淡。”
沈拂行没吭声,什么事都顺着老头子,那就露馅了。
心里反驳。
不管平淡还是刺激,他只要那一个,别人再好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沈父将儿子扶起来:“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
不是刻意打听来的。
外面沸沸扬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不过听说这一个有点家业,人也还算可以。
能行的话见见。
不一定就定下来,哪怕是支应一下呢。
人这一辈子刻骨铭心的可能就一个,有个人将华清歌这个刻骨铭心的盖过去,哪怕只是一时,也足以让人缓过劲儿来。
早预料到会被问,知子莫若父,反过来其实也一样。
沈拂行道:“外面遇上的,我救了他,人不错,想跟着我,本来想借他忘了......要见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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