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循循善诱,是放不下他,是嫉妒到难以自控,所以......
华清歌:“他很好,但是对感情的态度好像很随意,他......他不太真心,你们慢慢相处,等感情深厚再......再......”
居然还是想要他和别人在一起么。
沈拂行脸色渐渐沉下来,他在外面当然不会这么息怒形于色,那是蠢人的做法,早被人算计八百次了。
即使沈家家底深厚,但别人如果认为你掌握不住这份家业,当然会伸手。
可在这个人面前,还要怎么样呢?
脸面不要了,心也掏出来,最后是被推给别人?
阳光还在身上,但躯干仿佛僵硬了。
他问他:“听起来真是热心。”
这话嘲讽意味太浓厚了,华清歌尴尬又紧张的看着沈拂行。
沈拂行直视他,双目乌沉沉,继续道:“可是,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对我说这些话?老板和员工,朋友,还是......,清歌,不同的身份说的话,在我这分量不一样。”
有那么一瞬,华清歌好像体味到一点别的东西。
比如沈拂行好像在期待他承认什么。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和李宣玉比,是泥巴和玉石的区别,那个人一看就锦衣玉食的养出来的,和沈拂行有相同的气息。
是在嘲讽他吧。
嘲讽他明明什么都不是却脸大到干涉他。
身份......
心沉到底,对自己也有清晰的定位,反而镇定下来,认认真真的回答:“沈大哥,我当你是恩人。”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疏不间亲,你和李宣玉才更亲密,我只是想提醒你,日久见人心,他比你小,还爱玩,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他亲口说只是和想和你玩玩,我.....也许是玩笑话,反正你知道就行了,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被骗。”
语无伦次的表述,完全控制不住。
这种事太难以描摹了,而面对的这个人,明明他还是坐在那里没动,却让人有些害怕。
害怕他的怒气,他的厌恶,很多很多。
就这样吧。
华清歌对着沈拂行的方向鞠了一躬:“谢谢你的照顾,我走了。”
沈拂行气到不想说话。
什么乱七八糟。
知道他身边的不是“好人”也不打算停留吗?
他冷冷道:“就这样?”
华清歌愣愣的看向他,硬着头皮道:“我......我说完了。”
沈拂行站起来:“既然你提醒了我,我也提醒你。”
他一步步走过去,将人逼在墙角。
居高临下,冷冷道:“友情提醒,不管做什么都最好爱惜羽毛。今天和影帝炒作,明天和影后炒作,后天和小鲜肉,你成什么了?好歹是被我带着和哥们吃过饭的人,目光别那么短浅,免得带累我,让他们笑我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往跟前凑。”
一番话说的流畅而冰冷,完全难以自制。
但冷不丁瞧见眼前人眼底浮现泪光,心中又隐隐后悔。
忍不住伸手,想碰碰他的眼角。
下一瞬又忍住了。
因为眼前人像个刺猬一样,直着脖颈道:“不好意思,竟是拉低沈少你的生活水准了,我会注意不给你丢脸,不给公司丢脸,也绝不会让你后悔培养了我这棵摇钱树,一会儿就有合作方的饭局,我去忙了。”
说罢推开沈拂行开门跑了。
到底是个男人,即使身高体型和力道都比不上沈拂行,但还是将毫无防备的沈拂行推的往后一退。
反射性想抓住人,手指空空。
也没追。
追上去可能又是吵架......
闷闷的站在墙角好半天,懊悔自己态度又不好,也气和怀疑跑掉的人到底对自己有没有真心。
骤然回神,给娱乐公司的老板打了电话。
什么饭局,什么合作商,正儿八经的去没问题,谁的事业要做起来不参加饭局不应酬别人。
但不要因为这次赌气吵架,一冲动再......
那边诚惶诚恐,沈拂行听的不耐烦,打断道:“不要让他知道,保证他的安全,再自作主张,后果你知道。”
这是敲打。
之前这蠢货为了邀功居然告诉华清歌他的身份,不然他们明明可以以普通朋友的身份相处出更多的情谊。
再往后,等两人真在一起,华清歌肯定会对他负责。
到时候再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恼火又憋屈,但想起那段轻松愉快的时光,又忍不住露出几分怀恋的笑意。
也就这会儿包厢里没有别人,否则他这样肯定会被认为走火入魔,要不就是被气到失心疯了。
.
距和华清歌见面已经过去三天,连翩一直等着对方告状。
万一两人一激动一动情就说开了,那他可算功成身退,到时候没准还要准备好份子钱......
然而,后续一直没个动静。
到此自己也算参与者,就问沈拂行:[见面了吗?]
和沈拂行的聊天框,最顶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许久,结果回过来的只有两个字:[见了]。
连翩:[怎么样?]
其实心里已经有预感,既然见面但沈拂行又没提什么后续,多半是又聊崩了。
沈拂行:[明晚陪我去个饭局]。
连提都不想提,看来见面的状况真是很糟糕。
至于多糟糕.....
连翩不是很好奇。
他在原著看过很多场沈拂行和华清歌的争吵,相爱是一瞬间的荷尔蒙,但相处却需要技巧。
这俩人全是真情输出,奈何就是对不上。
饭局自然答应了。
也许是要将激将法进行到底?去呗,当玩了。
第二天晚上,沈拂行来园子里接的连翩。
沈拂行原本还有些不自在,和华清歌的事他从来没和谁说多过,除了连翩,有这件事要用连翩的缘故,大抵也有连翩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但当时说的多,过后难免后悔。
将心里话倒出去会让人有种不安,尤其像沈拂行这样的人。
但出乎意料,连翩竟没事人一样,车上一个字都没提。
人忙着打游戏呢。
不是市面上现在流行的那种大型网游,而是十来二十年前的小人儿通关,吃蘑菇吃花跳起来踩小怪,玩法简单到笨拙。
被小游戏无语到的沈拂行,那点别扭劲儿就散了。
问他:“不紧张?”
连翩操控小人儿蹦起来踩死一个小怪物,这才抽空看他一眼:“紧张什么?”
沈拂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连翩:“不是有你呢么,外头那几天你表现的很好,还那么着就行,至于别的,我对你们又无所求,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哥这脸这身段这气质,谁看谁不迷糊。”
闲了下来,他可没少在网上冲浪,网络用语都一套一套的。
主打一个谁也不服。
沈拂行心说跟谁哥呀哥的,明明他年长。
想笑。
心情轻松了,想了想:“你这意思,无欲则刚?”
连翩视线又粘回手机屏幕:“差不多吧,我不在乎你的亲朋好友怎么看我,我也不用想着和他们维持良好的关系,而且就我所知,京市这地界大多都是别人巴结你,我这算鸡犬升天,谁看不顺眼我就告状,也不怕给你添麻烦,人家讨好或者避忌我还来不及,谁不服就忍着。要玩崩了,或者你腻歪了,我直接走人,家里好歹有东西保障我混吃等死。”
这一次沈拂行没说话,良久才轻轻吐了口气:“点我呢?”
游戏成功拿下一关的音乐声欢快响起。
连翩这才有空和沈拂行正正经经的说话:“你这话说的,我哪敢啊。”
话这么说,神情分明就那么回事。
挺正儿八经的道:“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本人出众但出身普通,带去给朋友们看,朋友们夸我有眼光,转脸就挑剔,没有权势就是原罪,怀疑他的动机,质疑他的教养,精神虐待听过吗?后来我们分开了,他留了一封信说明了这些,说不怪我,只恨自己不会投胎。我那些朋友自认为是为我好,转脸又给我找了个差不多的,说不喜欢再挑。有钱了人也不算人了,是猎物,是礼物,是玩物,有时候可能还比不上一块表一只猫或者一根烟。我那点儿家产比不上你,尚且如此,更何况你这儿呢。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有尊严,凭什么自己要把自尊送到别人面前被践踏?要搁我,早跑了,也就有些人心肠软胆子小,总记得别人的好,就什么都忍着,明明是好心,倒更被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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