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灯坐在位置上玩魔方,“上半场柯灵谓上吧,我有点手疼,休息半场,行不行?”
教练担忧地看着他:“当然可以,今天的比赛没什么威胁,你的状态最重要。那就小何代你上去,你们围着柯灵谓打。”
柯灵谓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我不会输。”
“停灯,来,队医过来了。”教练没注意到两人的暗流涌动,叫停灯过去看伤。
停灯漫不经心走过去,跟队医小姐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队医:“……”看着不像手疼啊。
算了,搞不懂这些巨星,万一真的是手伤复发,X国都得跟他们着急。
对阵的J国见停灯没上场,以为被看不起,瞬间因为怒火斗志高了好几倍,场上疯了一样不要命地得分。
他们对H国近几年的战术做了深入研究,没有停灯在场,H国柯灵谓果然还是那一套铁桶思路。
上半场比赛,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爆冷。
J国3比0H国,以半场拉开比分建立优势。下半场,他们只需要严防死守,就能赢下比赛。
国内所有贴吧论坛社交网络全都炸开了锅。
“柯灵谓状态”瞬间上了热搜第一,广场上一片质疑声,还有X国ip的朋友不可置信地问H国是不是在演。
H国要是真的输给J国,同一小组输给了H国的X队,出线就真的有危险了。
“阴险的H国人!竟然想用这种方式淘汰我们X队!你们不会如愿的!”
就在网上议论纷纷时,教练也急得不行,顾不得柯灵谓下场后冰冷的脸色,得到停灯已经无碍的消息,立刻把人换了上去。
碍于舆论,教练犹豫再三,还是让柯灵谓下来休息半场。这也是为了保护柯灵谓,万一下半场又输了,柯灵谓不至于被瞬间推上风口浪尖谩骂。
停灯简单热身就上去了。
十分钟后,网页刷新出最新推送消息。
《停灯瞬间积分追赶!J国防线未起作用!》
半场二十五分钟,【比赛专区-H国专版】
《J国艰难得分,停灯完成四连追平比分!提振士气!》
1l:停灯呼吸权一个月。
2l:楼上什么意思,四分不能免黑半年?
3l回复2l:主要是四分对他不难。
4l:对柯灵谓挺难的。
5l:哎,今天怎么没看到柯粉?人呢?都断网了?
比赛以5:4落下帷幕,停灯和队友们一起下场。
对面的队员们虽然输了但也服气,跑过来和停灯合照,互相签名。
好不容易应付完,又有粉丝闯过安保差点撞到停灯,“合照!灯神!合照——我不是恐怖分子!”
队友们都被逗笑了。停灯也笑了下,转头看没过来一起合照的柯灵谓,很快转开视线。
他没有落井下石的乐趣。
回休息室换衣服,停灯刚穿好一件上衣,就听到柯灵谓在外面问:“你猜到J国今天会这么打?”
“没,”停灯拉开一点门,露出脸,“不是你要表现吗?怎么样,身价打出来了吗?”
柯灵谓这次肯定了:“你是故意的。”
小猫坏心眼地惊讶抬眉:“双子星?”
H国双子星的头衔,总有人说停灯配不上。停灯不爽好久。
柯灵谓:“……你行,停灯。”
“是吧!”小猫自动理解成夸奖。
门外,徐易桢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给小猫自己耍帅完,再进去比较好。
第64章 虚拟电竞的小队长(15)
这注定是属于停灯的一年。
小组赛, 华国全胜出线,净胜分排在S组,成为争夺冠军的黑马。
大街小巷满是停灯的宣传海报, 许多青少年看了比赛心潮澎湃,也跟着有样学样,幻想着自己也能成为“下一个停灯”。
几乎所有的解说都被他的表现征服, 满场的观众不论敌队还是自家,都变成了他的铁杆粉丝。
这背后离不开柯灵谓的弄巧成拙。每一次柯灵谓想要取而代之,停灯都放开了给他机会,然后再在绝境中力挽狂澜。
柯灵谓的技术不弱, 但是战术太过时了。即使最高明的战术大师,也高明不过天生就会轻巧翻/墙越洞攀爬花枝的猫星人。
就像聪明的猎人总是先让猎物兜兜转转地跑,最后一网打尽——尽管停灯还有些拙劣,但是这反而成为人们喜欢他的缘由。
一个热烈肆意的天才少年,即使停灯对镜头再轻视一些,他总能用一次又一次打破纪录的得分, 堵住所有的质疑声。
“教练和我诉苦,”徐易桢抱着手臂, 在灯光底下笑着看他,“说你在他制定战术的时候, 说了——我不就是战术吗。”
停灯终于系好了鞋带, 甩甩略长的头发, 张开手臂, 徐易桢走过来,把猫猫拉起来, 抱了一下:“不要太轻敌。”
日常一抱完,停灯就敷衍起来, 推推徐易桢,“我又没有说错。”
一开始他们就和停灯约定了绝对的战术地位,结果柯灵谓还能反复找麻烦。这一次很有胜负欲的猫猫不想输,不想被柯灵谓的不配合拖后腿。
他往外面走。
夜风习习,路灯和商店灯光交织成繁华城市。走远了几步,停灯有点担心徐易桢追不上,刻意放慢了脚步,他干脆停住,装作低头在专注看手机。
周围人声鼎沸,喧闹的街头烟火气和黄红色的霓虹灯,映出夜间的暖色。金发的少年披着队服外套,站在一顶黄色路灯下面,将白皙漂亮的面容都照得泛黄,像是经尘霜,一下子拉远了时光。
他低着头,反戴着黑色鸭舌帽,白衣白裤,摸出耳机,静静听歌,周围的人虽然认出了他,也放轻声音不敢打扰。附近的安保工作人员远远看着他。
只是终于还是有人按捺不住,跑过来问他合照。还有人狡猾地让小女孩来,打赌他会心软不好意思拒绝。
树影重重,落在他身上,微光落在他眉睫和面容,俊秀像学院里受人追捧的校草。他礼貌地和排队的路人合影,十几分钟之后,才摇摇头示意自己还有事,拒绝营业。
——因为徐易桢过来了,还带着他最喜欢的香草甜筒。
“刚刚是我说错了,”徐易桢递给他甜筒,“小猫不计小人过。我去了解了一下你们队内情况,后面不会有这种情况。”
猫猫大法官对这个认错态度基本满意。
徐易桢走在前面一点,替他挡开人流。停灯躲在徐易桢肩膀后脑勺后面,微风凉凉,他低头全神贯注解决甜筒,并不关心大裁判要牵着他到哪里。
“在德国待得习惯吗?德国XX俱乐部应该有不少你粉丝。”
“粉丝太多也是一种烦恼。”
“就当我的愿望,我希望小猫被喜欢。”
“为什么要叫猫,赛场上我是大魔王。”
“猫猫额头也可以画个王,猫猫大王。”
街灯一路地洒。徐易桢偶尔一问,他就答一下。护城河的水泊泊流淌,将路边彩光倒影得朦胧破碎。
下起白茫茫雨丝,徐易桢脱下外套遮住停灯。在视线相交瞬间,徐易桢呼吸微微滞住,低头几乎贴着停灯鼻尖,低声问:“可以吗?”
“亲亲也要问?”
不知好歹的猫猫立刻被恶劣地亲了两分钟。这里人很少,路过一两个人对着街角缠绵的两人发出调侃的口哨。
猫猫耳朵都被亲红了。
徐易桢又问了一句:“今天不回去,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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