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接近劫后余生。
贺关被他的语气逗乐,故意为难他:“我要是说恶心呢?”
楼冬藏站在原地,像是被问住了。
贺关只是突发奇想,没想为难他,转移话题:“你刷牙吧,我下去帮岳叔的忙……”
他一边说话一边向门口走,看楼冬藏站在原地不动,自己主动反思。
以后是不是不要反问了……好像挺尴尬的,一股和他不熟的感觉。
他只顾着想到底好不好,完全没在意脚下,旁边那个人伸脚绊他都没发现。
贺关重心骤然不稳,被他伸手一揽,低头挨到脖颈。
贺关又气又笑地被他抱住,说:“在这等着我呢?”
楼冬藏:“我第二次用了,你没注意。”
贺关:“还怪我了?”
楼冬藏笑着把他抱紧,低声叹息:“说恶心我也没办法啊……那就只能离你远点了……像之前一样睡。”
贺关拍了拍他,缓声说:“只是假设。”
楼冬藏:“嗯。”
楼冬藏的拥抱总是抱得很紧,从一开始就是,好像认定一个人就再也不会放开,极其排外,又对内给人极大的安全感。
贺关被他抱紧,一开始还没什么,直到他开始若有若无地触吻,才从脖颈起了一列的鸡皮疙瘩。
贺关忙乱地按他的胳膊:“等……等等、别亲我脖子、痒死了……停停停,放我下楼……”
楼冬藏停顿了一下:“不放。”
微凉的吐息仍在他颈间,赶都赶不走。
贺关缩着脖子躲他:“能不能讲点道理,我得下去帮忙……呃!”
楼冬藏又吻了一下他的脸,问:“这种程度呢?”
贺关:“你当做实验呢……别亲了!”
他的色厉内荏完全没震慑到抱着他的人,对方反而得寸进尺,长长的手指摸进贺关衣领。
贺关警告地按在他喉结:“……你还让不让我上班。”
楼冬藏:“班有什么好上的。”
但他说是这么说,实际已经放开手,不再粘着贺关。
怀里的人声音有点变了,是真的不太适应被他拿手摸进衣领。
那就下次再试。
贺关被他放开,第一反应是抖衣领,想把刚才被人摸过来的感觉抖掉。
但做的全是无用功。
不仅没用,感觉好像还更明显了。
楼冬藏抓着他的衣角,即使自己疑似被嫌弃(实际没有),也不想让人走。
贺关:“以前怎么没这么粘人?”
楼冬藏:“以前不是也没答应我吗,男朋友?”
贺关停顿两秒。
楼冬藏先下结论:“明白了,这个称呼也要适应,那我以后再试。”
贺关把他的手掰开。
可楼冬藏抓着贺关的睡衣衣角很用力,一点也不含糊、不凑合,抓得很紧,五指都抓上去。
布料柔软,直接甩开他不现实,贺关便去掰他的手,谁知道费了半天力气,掰开一根,这人又回去抓住。
两个人在衣角这块布料上默默角力,来回花了好几分钟。
但贺关没纵容他,最终还是把手掰开,放开了他。
这几乎百分百是拒绝、不喜欢的信号。
楼冬藏安静地站着,说:“……我刷牙,马上下去找你。”
贺关走出一步。
楼冬藏没得到回应,正准备转身重新面对台盆,肩膀突然被人压上来——
贺关把下巴放在他肩膀,蹭了一下他一边耳朵:“这个称呼还好。”
“没不喜欢,叫就行,我会答应的。”
“但是让我叫你现在还不太现实,不用想了。”
“再抓着我上班真要晚了,我还得去帮岳叔做早饭,早上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行了啊,晚上回家可以和你多待会儿,答应你了。”
那么容易擦枪走火的情况。
他语速比平时稍快,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话时下巴张合,若有若无碰到楼冬藏的肩膀。
贺关说完,怕楼冬藏还有回应似的,走得比平时都快。
他一溜烟下了楼,留下抓着毛巾对着台盆发呆的楼冬藏。
怎么……
怎么这么好呢?
他会贪心的。
*
今天的工作出乎贺关想的顺利。
APP大概框架都有了,贺关把APP装上试运行了一下,暂时没有大问题,也可能是服务器没有用户所以没有压力的缘故,非常丝滑流畅。
贺关:“APP成品很不错,那名字呢?”
例会在场所有人员鸦雀无声。
贺关揉了揉额头,说:“那我想个名字,没问题吧?”
总监:“您说。”
贺关十指交握,放在会议桌上,沉吟片刻,说:“就叫赤道吧。”
“赤道不是最热最火的地方吗,星域的明星就应该最火。”
有人带头鼓掌,被贺关抬手下压,制止了。
贺关:“logo可以开始设计了,这周五之前给我个还能糊弄过去的成品,没问题吧?鼓掌鼓得倒是快,什么时候干活也这么积极?”
有些员工没忍住笑。
说实在的,贺关的开会风格和楼君夺并不一样。
楼君夺的例会流程相当无聊,就是命令的下达、各项目的流程汇报、跟进、与反馈,以及近期财报分析。
而贺关十分有个人风格,有些问题问得一针见血,让被提到问题的部门如坐针毡,在这些问答里,就已经把最近的成果摸得清清楚楚。
贺关:“行了,散会。”
他带着自己的笔记本和笔离开,突然想到下午的行程,还想和燕煦确认,转头却看见燕煦按着会议桌咳嗽。
贺关:“燕煦,怎么了?”
燕煦摇摇头:“有点感冒,今天一直咳嗽了,贺总您先走,我去找个口罩,省得传染……”
伤口发炎,有感染的迹象,接着就会感冒、咳嗽、发热。
燕煦已经习惯了这个流程。
可能明天得请个病假……
贺关点点头:“嗯,你先回办公室。”
燕煦依言回去。
贺关站在原地想了想,说:“小何,给我个杯子。”
被叫到的职员正拿着一打纸杯去茶水间,闻言说:“您拿好,要我帮忙倒咖啡吗?”
贺关摇摇头:“不了,我就接点热水。”
他跟在排队的职工后面等了几分钟,排到自己之后接完水就走了。
“贺总竟然记得我姓什么!!!”
“救命,你在发什么花痴,工作吧,活干完了吗。”
“哎呀,上个班这么无聊还不能看看长得好看的调剂一下心情?”
“是是是,所以上工吧……天杀的摄影部今天又要外拍……我先走一步……”
“好惨,每天和炮筒相依为命的女人,你的颈椎还好吗?”
“你闭嘴!”
贺关拿着热水回办公室,从自己抽屉里翻出一板阿司匹林。
燕煦在一旁整理文件,把文件放好,就看见贺关递过来的水和药。
贺关:“吃了。”
燕煦:“……能晚上再吃吗?”
贺关:“?”
燕煦:“吃了容易困,不想吃。”
贺关:“命重要工作重要啊?快吃,吃完在那边沙发睡一觉,今天事不多,用不着你。”
燕煦:“我……”
可他除了工作做得不错,没有别的特长,有伤的时候尤其不想让自己难受。
贺关:“再浪费我的时间就要说你了。”
燕煦只好把药吃了,被贺关从休息室找出来一条毯子扔了过来。
贺关:“接好。”
燕煦:“贺总,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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